幽藍:大陸上的城魂團結得緊,恐怕去哪也會被發現的。
藍鲸:那我們去海裡!
幽藍:也不行,我們沒有自己的島了,别的島魂不會把我們當做家人夥伴的,更何況一個島嶼怎麼可能容許兩個島魂存在。
藍鲸: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幽藍:準備好償命吧。這混蛋的命運早就該結束了。
藍鲸:…………
于熒呆愣着不知道作何解釋,眼前出現葉蕭焦急的臉,她聽到她在反複說:“熒熒你有沒有受傷?”
一個警察跑過來:“葉醫生,這邊有傷員。”
正當于熒想說“她真的不知道男人為什麼要刺殺她”葉蕭說:“熒熒我等等來找你。”
于熒的手仍在淌血,警燈照耀下一會兒是藍色一會兒是紅色。她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與葉蕭相聚,更沒想到與江甯的再次重逢是她把石城人打傷。與手心的疼痛相比,于熒此時心亂如麻,她剛來就闖下大禍……
警員向警察長官敬禮:“報告,人贓俱獲。”
長官點頭,向一同前來的江甯說明情況:“海外人員勾結城裡的人販毒,這回總算是找到了突破口。隻是把學生攪了進來,江教授你記得給她作作心理疏導。”
江甯與長官相互握手:“辛苦了。”
江甯在于熒面前站定時,于熒低着頭,餘光中江甯身披一件淡紫色外袍,走路時露出了裡面似乎是人類病号服的裡衣。于熒被更深的内疚所包圍,她呆呆地把握起拳頭的雙手向他擡起:“我傷人了。”
江甯看到于熒手上有血,轉頭找葉蕭的身影,但葉蕭正在從救護車往下搬擔架。他對癡傻的于熒輕輕皺眉:“正當防衛,你這是要幹嘛?冰原欣子把你保護的太好了。要不是警官發現有學校的人進了任務的包圍圈,喊我過來,你真死在他手下了怎麼辦?”
于熒把江甯的話咀嚼了很久,眼神裡的決絕與無望才漸漸明媚起來。
江甯見葉蕭還在忙,隻遞上一張面巾紙,順便把亂哄哄的刑警和醫療部隊擋在身後:“哭吧,哭完和警官們回去做筆錄。”
于熒取過紙巾:“我又不是小孩子。”江甯再次尋找葉蕭的身影,神色不是很平靜。
發現毒販隻是昏迷,确認沒有生命危險妨礙之後的審訊,葉蕭折返回來檢查于熒的傷情,發現隻是傷到了皮肉,便為于熒塗了藥,簡單包紮了傷口。
得知情況的江甯有些意外,留這麼多血居然隻是皮肉傷,于是放松語氣,開起玩笑:“徒手抓刀刃,真聰明啊。”
于熒語塞:“這不……沒反應過來麼……”
葉蕭搶過江甯的話:“還好你沒有逆着方向抓,否則手掌就保不住了。挺機靈的。”
“謝謝你。”于熒的聲音很小,但已經沒有了剛開始的緊張。
江甯輕咳兩聲,掩飾自己的尴尬。
做完現場勘察的警官适時來到江甯身邊打了個招呼:“江教授。”
“可以了嗎?可以了葉蕭去上班,我陪着做筆錄。”
做完筆錄,于熒剛出警局的大門,門外葉蕭與江甯面對面站着,前者埋怨,後者乖巧傾聽,俨然一對鬧脾氣的璧人,于熒的衣擺不自覺地被她捏皺。
葉蕭身披白大褂,恨不得讓江甯趕緊離開:“接下來沒你事了,于熒我送她回寝室,你該吊瓶吊瓶,該休息休息。”
江甯轉了轉手腕,露出了病服,感覺行動還好,道:“不妨事。”
葉蕭開始炮轟:“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要不是你們科研的地方碎石少,你就不是手腕脫臼這麼簡單了。我已經和醫院說明了情況,等等會有人來帶你回去,你再從住院部偷跑出來,看我怎麼收拾你。”
看到于熒出來,江甯剛要開口,于熒對他友好一笑:“江教授,葉蕭送我就可以了。謝謝你,養傷要緊。”
江甯聞言,不假思索:“好。”
葉蕭見狀,把江甯往住院部的方向推:“行了行了,快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别把另一隻手也脫臼了。”
回寝室的路上,于熒有很多話想和葉蕭說,她很想知道她為什麼突然離開秀容府,為什麼恰好出現在石城。
于是于熒問:“你和江教授很熟?”
葉蕭把雙手插進白大褂口袋裡:“這不是江教授經常出野外勘探嘛,身上時常有傷,就送我們門診了。我之前受他的師恩,成為了一名醫學生,然後我也經常是他的管床,一來二去的就熟悉了。”
于熒“哦”了一聲。
“你怎麼這麼失落,難不成……喜歡他?他的年齡可要比你想的要大得多。”葉蕭哈哈大笑,于熒有點擔心她口袋裡的圓珠筆會被她笑飛掉。
于熒立即否定:“不是”她疑惑道:“看樣子你的醫術并不弱,你的确是因為醫療事故才離開秀容府的嗎?”
葉蕭娓娓道來:“一個女孩經常感冒,一個學期前前後後開了好幾十盒感冒藥,但實際上她沒吃,感冒也是裝的。你知道的,感冒藥裡有安眠藥的成分,她把藥偷偷存下,藥量加起來超過了緻死量,在畢業前的某個夜裡全吞了。還好被舍友發現,送醫院洗胃洗了一夜才從死神手裡搶回來。後來才知道,她臨近畢業,學分績點都不夠,補也補不了,考研也失敗了,工作沒找到,人生很迷茫,就想不開了。”
“這責任不在你,欣子為什麼要辭退你?”
“藥是我開的,我沒有及時發現事情的不對勁,給校醫院造成了壞影響。”
于熒不理解:“我還是覺得這個懲罰太重了,不合理。”
“這個世界上不合理的事情太多了,不要光憑感情判斷事情。你關心我,我很開心。”葉蕭摸摸于熒的頭,笑容十分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