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立仁把心思回到這些馬這裡,他琢磨着現在的這些馬還不夠用啊,他的目标是到了十年以後至少應該有上千匹馬的規模,看來還得再買。卓立仁讓格裡高利繼續尋找并且購買這樣的好馬,主要是母馬,最少也得買到兩百匹以上,再多當然更好,因為實在是太便宜了,按照格裡高利的說法,像他今天買的這九十七匹駿馬,如果是以前或者是在俄國,他至少得花費四五十萬盧布,可是現在他隻花了不到十五萬盧布,當然他也把從家裡保險箱裡面拿出來的那些盧布支票幾乎都給花光了,卓立仁讓陳強派一個人跟着自己回家,再給格裡高利準備十萬盧布用來買馬,他告訴格裡高利再需要用錢就到陳強這裡取錢。
卓立仁告訴格裡高利,他今後十年的主要任務隻有兩個,一個是要把這些純種馬的繁育數量提高到一千匹以上,二是除了這些純種馬,還要努力嘗試着與别的品種的馬進行雜交繁育,看看能不能陪育出來能夠把包括蒙古馬在内的這幾種馬的優點都集中起來的新品種,隻要他能弄出來,卓立仁就會重獎他五萬盧布,把現在每個月的薪水隻有一百盧布的格裡高利先生激動得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卓立仁想起來明天要去巴彥縣看姥姥姥爺了,要是能騎這些純種馬去肯定要比坐馬車或者騎家裡那些蒙古馬快得多啊,他問格裡高利有沒有那種已經經過訓練,現在就可以騎的馬,格裡高利說這些母馬裡邊差不多有一半都是那種經過了嚴格訓練的,既可以上場比賽做賽馬,也可以上戰場做戰馬,安上馬鞍籠頭這些騎乘器具就可以騎了。卓立仁覺得特别開心,讓他挑出來兩匹高大健碩的頓河馬,配上全套的騎乘器具,直接就和譚小春一起騎着馬回家了,他們倆明天得起大早從家裡出發去巴彥縣。
格裡高利很有經驗的用兩個麻袋,裝上兩匹馬今天晚上還有明天一天在路上吃的草料,還有兩個小口袋裝的是摻雜了黑豆的精飼料,先用兩塊鹿皮鋪在這兩匹馬的馬鞍後面,再把裝草料的麻袋搭在兩匹馬的馬鞍後面的鹿皮上面,免得因為馬的馳騁颠簸,再讓粗糙的麻袋把馬的皮膚擦傷。然後仔仔細細的把如何照料這種馬的一些細節都告訴給譚小春,以後這個就是他的活了。
格裡高利問過卓立仁明天打算去哪裡之後,想了想還是覺得得多囑咐他們幾句,因為他能夠感覺到這兩個中國小夥子似乎都不太懂得照顧這些純種馬:“是這樣的我的小老闆,既然您說您明天打算去的地方大概有一百公裡,那麼就沒必要那麼早就出發,不過才一百多公裡嗎?走那麼早幹嘛呢?太早了天太冷了,馬會受不了的!要知道這些純種馬可是比人要嬌貴啊!請您一定要記住一句哥薩克諺語:人對馬有多好,馬就會給你多少回報。”
卓立仁實在是有些無語了,這個家夥竟然隻知道心疼馬,卻不知道給自己這個老闆拍馬屁,實在是叔叔可以忍嬸子不能忍!可是再不開心也得忍着,你請這家夥來不就是為了把這些寶貝純種馬照顧好的嗎?好吧,我忍!
卓立仁想起來一個問題,就黑着臉問這個不知道給自己拍馬屁的家夥:“你說不用走那麼早,可是如果到地方太晚了,天黑了馬不是一樣冷嗎?”
“當然不是這樣我的小老闆,别忘了這可是純種馬!不是那種比狗大不了多少的蒙古馬,我可以保證您明天上午九點出發的話,用不了天黑一定到地方。哦對了,千萬别忘了,路上不要讓馬跑得太快,中速跑上一個小時左右就要下來讓馬休息十分鐘左右,如果馬身上出了汗,一定要用這種氈子披風給馬披上,不要讓冷風直接吹到已經出汗的馬,那樣會把馬激着,馬就會容易生病,等到再出發時再把這個披風拿下來放在馬的褡裢裡”
卓立仁現在才明白為什麼這些俄國人要稱呼這些純種馬是小寶貝了,還真得精心伺候着,稍微大意一點就可能會出問題。好吧,反正也不是自己幹,有人替自己幹就行了。
事實證明這個格裡高利說的還是有道理的,第二天上午卓立仁和譚小春沒有走太早,他們倆九點出發,出發前譚小春還按照格裡高利說的,先把這兩匹馬在家附近溜了一會,等到這兩匹馬的身上都開始冒熱氣了,再套上馬鞍籠頭這些騎具,兩個人騎着馬先在城裡緩步行走,一直到出了市區人比較多的地方,兩個人才松開缰繩,讓馬用自己喜歡的速度開始奔跑。
等到這兩匹馬一跑起來,卓立仁就知道,自己這一回是真的撿到寶了。兩匹馬跑起來以後,他們倆沒有感覺到特别劇烈的颠簸,而是那種非常有節奏有規律的小幅度的縱送,卓立仁在上一輩子裡就已經練就了高超的騎術,譚小春本身習武,又是卓家的馬車夫,怎麼可能不會騎馬?兩個人都很快習慣了這種馬的高低起伏的節奏感,接着就發現隻要習慣了這種節奏,把自己的身體與馬的跑動協調好,就隻有一種騰雲駕霧好像要飛起來一樣的感覺,非常輕松還不感到累,越騎越舒服,越舒服就越想讓馬跑得再快一點,要不是卓立仁想起來那個格裡高利的囑咐,好不容易才讓譚小春慢下來,譚小春恐怕就得一騎絕塵看不見影了。
卓立仁估計着差不多應該有一個小時了,叫着譚小春一起把馬勒住,兩個人下了馬,從後面的褡裢裡面拿出來氈子給馬披上,一邊牽着馬慢慢溜達給馬消汗,卓立仁掏出懷表一看——靠!都兩個小時了,怎麼這麼快啊?沒覺得有多長時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