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即将離朱子曦而去,為何她依然不厭其煩地用謊言糊弄自己?
為何不能像他愛她一樣坦誠……
“為什麼?”他聲調喑啞,仍死死盯着身下的女孩。
“對不起。”朱子曦感覺自己有點失控,于是輕吻玄晖的側臉無聲讨好。
她不願和玄晖鬧掰。
“傳聞息風教有一種秘法,能毀掉他人的魂魄,繼而獲得對方的記憶,扮演對方活下去卻不被任何人察覺。”
玄晖眼神犀利,一手牢牢拽住朱子曦,将人拖回暗巷深處,打定主意要她正面回應此事。
“什麼意思?”朱子曦心虛地随他而去,眼神開始又躲閃。
剛抵達牆角,玄晖一把掐住朱子曦的下颌,迫使她必須睜大眼睛看着他,看着他那深邃、似要将人拆骨入腹的熾熱雙眸。
“你愛我嗎?”
朱子曦隻覺得好笑。若是沒有感情,她吃飽了撐的在這和玄晖浪費時間浪費精力。
由于花了幾秒鐘思考對方的意圖,于是乎她回答玄晖時頓了頓。
“是喜歡的。”她望着少年,一雙眼睛明亮而堅定,卻見眼底之人遲疑不定,似乎并不相信她的一片真心。
她短暫的猶豫足夠令玄晖心灰意冷。他渴望能被人放在首位選擇,至死不渝。
他求的是一場為期一生的、熱烈的、能将彼此揉進骨血的抵死纏綿。
“你接近我有什麼目的?”
這個問題把朱子曦問懵了。
她還能有什麼目的?動情了呗。
朱子曦明白,玄晖猜出了她不是璎,懷疑自己的來曆。
可是他竟然把自己與息風教相提并論。她不能忍。
不是說過她不可能和窦雁一樣缺德嗎?
“我和息風教沒關系。”
“别狡辯。”玄晖貼在朱子曦耳畔,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頸側,使她瞬間面紅耳赤。
今日的玄晖同以往差别過大,侵略性太強,朱子曦有些不知所措。
她仍嘴硬與息風教撇清關系,親吻少年的臉龐示弱撫慰。玄晖一手撫上她的腰肢,失落道:“他們以前用過美人計,沒有得逞。”
二人藏身一處無人小巷。雨水滴答,落在檐上摔成了八瓣。朱子曦背抵着牆,察覺玄晖的手在她的腰帶上打轉,不太安分。
他極力掩飾心中的忐忑,附耳低語:“我查過你的魂,有一半不屬于這具身體。”
朱子曦感到驚愕:“什麼時候的事?”
玄晖如實相告,她頓感失望。
他非但不信任自己,居然還下藥迷暈她、趁她不省人事暗地裡搜查她的魂魄。
呵,連基本的坦誠都無法做到。朱子曦無法容忍這種自以為是的伴侶。
“所以你告訴我那個人的事,是在試探我?更不惜利用我對你的信任設計我?”她努力克制怒火,“你很久沒稱呼我映霜了。我該明白的。”
她沉浸在溫柔鄉裡難以自拔,忘乎所以,模糊了那些警告。
“别碰我。”朱子曦有些抵觸男子的觸碰,覺得先前二人的親密舉動令她作嘔。
“所以你是息風教派來勾引我的是嗎?”玄晖盡量調整語氣,使自己看起來沒那麼卑微可憐。
“為什麼不信我?既然不信我,為什麼又說要娶我?”
女孩的語調像是在哭泣,玄晖一晃神,揪着她衣帶的手指略有躊躇。
他的另一隻手一把掌住朱子曦的腰肢,撓得她發癢,不小心笑出聲。
頃刻間,玄晖仿佛受了什麼刺激,瞬間下定決心,用力扯開朱子曦一層衣衫:“我是個男人,癡迷于你的美貌,對你有欲望不是很正常嗎?既然這身子不是你的,不如……”
啪。
玄晖的臉上多了幾分鮮紅。
“這屆息風教的卧底不夠敬業呀。”他摸了摸臉,嗤笑着調侃。
朱子曦穿整齊衣服,眼底滿是悲涼。忽然,她心口一陣絞痛,捂住心髒滑倒在地。
眼見她魔藥發作,他不再伸出援手,僅是靜靜地俯視着她,看她那生不如死的模樣。
“玄晖……”她柔聲呼喚他的名字。
又幹傻事了,怎麼總是不長記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