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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第一百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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雌蟲回憶了一下他當天的經曆,确實很怪異,但沒有“被侵略”的意識,他當時的行動被改變後過了幾十秒,奧修維德才意識到自己正在做一些不符合他正常動态曲線的工作,完全是“後知後覺”,“可我那天,并沒有感覺到被你冒犯了。”

翁晨笑了,“就算是精神攻擊,手段也會分出高明和低劣,向剛剛那樣的侵略隻是因為情緒波動産生的微笑侵犯,跟我這樣目的性明确地控制完全不同。”

雄蟲突然擡手,摸上了身邊蟲子的腦袋,“其實精神類的較量往往非常殘忍,甚至是惡毒的。我之前有段時間也擔心過,它會不會成為你身上那個最緻命的弱點。”

奧修維德任由翁晨揉弄自己的頭,卻在思考這種可能性,走過一段路後說:“在那次之前,我好像從沒經曆過類似的事件。”

“是啊,我也是在那次以後對你完全放心了。”翁晨放下了手,“3S級别的雌蟲,确實不是随便就能被精神控制的強大存在呢。”

“嗯?”

“那天讓你從樓上拿着藥膏下來找我的整個過程……耗費了我全部的專注力才做到。”

奧修維德很驚訝,卻并不影響他理解翁晨這句話的含義,畢竟跟雄蟲相處的日子以來,他幾乎從沒見過翁晨會專心緻志地幹一件事。

前面獸族的隊伍在這時已經走出了兩腳族生活的城市區,進入了獸族所在的區域,跟兩腳族的退避三舍截然不同,幾乎所有看到這支隊伍的獸人都放下了手上的事,跑到街道兩側圍觀,但大部分人跟翁晨的做法一樣:會戴上隻露出眼睛的面具,跟隊伍保持200米的距離,當身上被潑灑了色粉時也隻清掃掉一部分。

也有少量獸族人會突然跪拜,然後起身跟随,他們大部分身上都會穿戴白色的服飾,或者自己本身就擁有白色的皮毛。

翁晨再開口時已經壓低了聲音,讓奧修維德不得湊近傾聽:“在獸族,這樣的純色面具代表着‘中立,佩戴後可以參加任何活動,但不得幹擾雙方。

“他們抛灑給我們的藥粉在教徒眼中可以被當做是一種祝福,不僅僅是這個宗教,獸族人給你的任何東西,無論你喜不喜歡,都不要當面把它完全扔掉,這是對他們的一份尊重。獸族自古以來都處于一種資源匮乏、需要相互争搶才能活得富足的社會狀态之下,所以他們很重視自己得到的東西,也很少會跟外人分享。你抛棄他們的東西時,他們會本能地憤怒。”

随着街道上的人群漸多,翁晨和奧修維德的身影逐漸被高大的獸族人淹沒,最後隻能随着人流緩慢移動,但在周圍人聲喧鬧的環境下,雄蟲也有了對着前方祭祀隊伍指點的機會:“那些在最外圍、到處灑藥粉的信徒,地位其實是最高的。他們在教中的身份往往是聖子、長老一類的存在,類似我們社會下的教育部部長——”

“殿下。”奧修維德慌忙叫住他的雄蟲,“獸族的神學教會專有名詞我還是有過了解的,前幾年還在打仗的時候抓到俘虜後會問。”

雄蟲了然,“好吧,那我就不做類比了。”

“您大可不必。”

“那些拿着樂器的可能是他們雇傭的樂師,基本是無神論者。”

“獸族裡也會有無神論者?”

“是的,這點有些好笑,但很像是蟲族中的無政府主義者——他們中間的那個巨大舞台叫‘龛居’,‘居’在幾百年前在這個詞裡也會被念白成‘車’。它的裡面其實是中空的,真正的祭品會被提前放在那裡。

“這個儀式的整個流程就是在每20年的今天完成祭典後,選出下一個祭品,然後由教裡的長老、聖女将其保管好,直到祭品達到符合祭祀的要求,在祭祀前1個月,他們會準備這場盛宴需要的一切道具,在當天由教會裡最虔誠的24名教徒組成擡居隊扛着這個東西走過他們通過占蔔定下的路線,最後又回到祭台,祭神。

“上面那跳舞的12個人,男性一般是教中最高話語人的直系親屬或繼承者,女性分别是聖女和下一任聖女的候選者中的兩個。”

奧修維德突然生出了一種不太好的感覺,他四處張望發現未成年人,尤其是孩子,正在被随性的大人們驅趕,他低下頭輕聲問雄蟲:“他們向神提供的祭品,到底是什麼?”

“……生命。”翁晨同樣放低了聲音,“我剛剛也說過了,他們雖然信奉自然,行事卻非常極端。這個部落的人認為,生命是從苦難中被自然之神憐憫,努力掙紮後才得到的奇迹,所以他們的祭祀手法也非常殘忍。”

雌蟲擡頭,想要越過前面高大的獸族人再去看一眼遠處的龛居,這時候卻隻能瞧見随着風漫天飛舞的彩色煙塵和站在高高龛居上翩翩起舞的12個人。

“去軍部的岔路快到了。”翁晨說,“後續你可以聽聞給你口述,我們能在下一個十字路口離開。”

依照奧修維德對翁晨的了解,他知道雄蟲是想讓他回避接下來的祭祀儀式,原因可能就隻是之後的内容并不适合讓他這樣一隻初來乍到的雌性蟲族繼續觀看下去,但奧修維德卻知道,有些東西自己遲早都要去了解,于是拉住了翁晨想要拽走他的手,“不,我想我還是看下去吧。”

“那并不是什麼好看的東西,你完全可以聽我對你的口述。”

“那為什麼不讓我直接去看呢,殿下?”雌蟲幹脆站在原地,不讓翁晨拉他離開,“我或許在您的眼裡還很年輕,但我已經不是個孩子了。”

翁晨不再阻止,也不再勸說,隻是拉住了雌蟲的手以後再也沒放下。

他們依舊順着人流緩慢向前,直到跟随龛居來到祭台下面。

祭神的石台故意被修繕得非常高,當龛居被擡到最頂層時,站在下方的所有人都能看清它的全貌。

雌蟲的手在這時突然收緊,翁晨知道,奧修維德開始緊張了。他的雌蟲雖然沒有精神力,對情緒有時也很木讷,但卻有着比野獸更靈敏的直覺,往往能在突發事件前察覺到異常。

祭台上的龛居被打開後,6名擡居人從裡面又擡出了一張小木床,而躺在那張木床上的,赫然是一名渾身赤裸、正在痛苦分娩中的人形女性。

獸族和蟲族一樣,需要在獸型下産子,生出的嬰兒也會是獸型,直到孩子長到1歲才可能化人,但祭台上的那名女性卻沒有任何化形的意思,她的腹部已經被肚子裡巨大的胎兒撐得紫漲,所有人都能清楚地分辨出她的孩子是一隻長了角的四蹄動物。

沒有任何的遮擋,也沒有任何藥物、人員的輔助,祭祀的廣場上鴉雀無聲,所有人都能聽見這位母親在迎接新生命時發出的凄慘嚎叫,那一聲聲敲擊在人們的耳膜上、砸在心裡,像是尖銳的毛刺,能把人的靈魂都刮的鮮血淋漓。

祭台上的人卻無動于衷,他們各自站在自己的位置上如同變成了木雕泥塑,但每一雙眼睛都在死命地盯着女人分娩的進度:一開始是頭,接着是脖子、前肢……

直到那頭小鹿的腰快脫離母體時,原本站在女人身後的聖女突然走上台,高舉手中的匕首割斷了女人的脖子。

鮮血的味道……分娩中的母親因為極大痛苦而扭曲抽搐的四肢,或許是極度緊張下出現的幻聽吧,有清晰的骨骼錯位聲鑽進了圍觀者們的耳朵。

更安靜了,死一樣的寂靜,不變的是還在進行中的儀式。

她受了傷、在流血、失去了呼吸,接着是意識,最後是心跳,但“分娩”的動作似乎還在進行,雖然非常緩慢,卻變成了一段将生命演繹到極緻的淩遲,一寸寸地切割着活人的心。

苦難中的奇迹或許就是這樣誕生的,幼鹿最終完全脫離了母體,盡管連接着臍帶,但它還是完整地來到了這個世界。

站在一旁的聖女和兩名男性再次上前,揪着他的耳朵、撐起他的前肢,把他的臍帶剪斷,在它發出第1聲悲鳴後,向衆人展示。

那是一個男孩,正在用自己濕漉漉的眼睛茫然張望這個充滿光明的世界,身上有着棕色的皮毛、兩瓣蹄、短小的尾巴,和動物唯一不同的就是額頭上悄悄長出了一節的角芽。

圍在他左右的3名獸族把他的兩隻前蹄架起,站在祭台上轉了3圈,幼獸還在本能地四處舔舐想要喝奶。

聖女卻挖出了他的心髒,用這條鮮活的生命,血祀了他們偉大的自然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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