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黎黎愈發緊密地擁抱着邪神,他抽抽噎噎地哭訴:
“我知道你有許多疑問,等一切都塵埃落定以後,我一定把全部告訴你。德萊文,這個陌生的世界裡,隻有你能幫我了,求你!完不成任務,我會死的!”
火熱而柔軟的身體貼在身後,叫德萊文一陣陣頭暈目眩。
強烈的情.欲随着人性,一同沒出息地在他體内湧動。他不再動彈,聆聽着蘇黎黎接下來的話。
“這個小世界的支柱人物,謝樂遊,隻是個沒有超凡力量的草包富二代。”
蘇黎黎咬牙切齒。針對謝樂遊真情實感的恨意,讓他的話充滿真誠的份量。
“我一定會奪得謝樂遊的愛情,走完劇情,讓他陷入激烈的情緒波動,由此換取大量能量點,給你兌換一個新的神格。“
至少他的情緒,的确感染到了德萊文。他開始相信蘇黎黎與其說是把謝樂遊當做心動對象,倒不如說是恨不得噬其血肉的生死大敵。
然而妒忌還是令德萊文怒火中燒。他實在難以忍受,親耳聽見蘇黎黎要去千方百計勾引另一個男人。
德萊文隻能安慰自己——起碼蘇黎黎并不會為謝樂遊而動心,他的出發點是為了替自己換回神格。
德萊文生硬地轉換話題:“兌換?你是某位神祇的信徒?”
“不是信徒,而是合作者。不過,你也可以如此理解。”蘇黎黎說,“方才試圖搶奪你新身體的那個靈魂,是我的競争對手。”
系統告訴過他,隻要完成任務,最終就能成神。
原本蘇黎黎并不把系統的畫大餅當回事。但是,見識到竟然有一個系統宿主,連邪神也隻能勉強抗衡他的強大,蘇黎黎的心中蓦然升起一團火!
如果能夠成神,他一定能擁有連真正的神明也無法抗拒誘惑的絕世容顔。
屆時他再也不必費心謀劃如何勾引别人,隻需勾勾手指,就能讓人拜倒在他的褲腿下。他會過上心想事成的輕松生活,被追求者們奉養。
不要臉怎麼了?這世道,笑貧不笑娼,骨氣和清高不過是為了增添出賣的砝碼。
誰不想躺平,誰不想生來就有個好爹好媽,擁有優越條件的家夥,憑什麼罵他!說酸話攻擊他的人,隻是賣不出他這樣的好價,嫉妒到魔怔罷了。
能夠奉養他這樣的絕世美人,是那群臭男人的榮幸。噢,女人也行,但必須有錢有權,還不能難看,這樣還能勉強容忍她擁有追求者的資格。不然,隻配當個上供金錢的粉絲提款機。
反正前幾個世界,他隻須掉幾滴眼淚,說幾句軟話,就會有女人“嬌嬌老婆”“寶寶寶寶”地叫他,可把她們心疼壞了。笑死,他又不是女的,喊誰姐妹呢。
蘇黎黎對男女不怎麼在意。他隻勾引男人,是因為勾引女人容易引發道德上的輿論危機。
攻養受是天經地義。就算他們都是男人,也不存在生育補償問題,但攻養受沒人覺得有什麼不對。
受回個箭頭,嘴上說兩句甜話,不用付出太多實際利益,就能給人攻好霸道好寵,受好愛好依賴,他們神仙愛情的錯覺。隻要釣隻好狗,他躺平當個純廢物都行,還能體會一把前列腺高.潮的極緻快感。
女人養男人可不一樣。男的隻會嘴上甜言蜜語,沒點男友力,那是會被人罵吃軟飯、小白臉,動不動戳脊梁骨的!
蘇黎黎這麼精明的人,能吃這虧嗎?
那不能。
所以他隻當受不當攻,因為多數情況下太累躺不平。隻當女人的寶寶,激發她們過剩而無處散發的母愛,以及憐弱心理,決不當她們的男友、同事、朋友,不能被視作平等相交的存在,不然很難光明正大當米蟲,作來作去!
當然,萬事也沒有普遍和絕對。
他不過是選擇了走捷徑,盡可能利益最大化罷了。
風險當然有。但享受過輕松的人,就走不回崎岖的路。就像躺久了的人再想直立行走,恐怕連走路的感覺都忘記了。
要是沒有邪神的存在,蘇黎黎扪心自問,他不可能這麼快就通關其他世界的任務。
現在邪神雖然沒用了,至少在這個世界,他還有值得剝削的剩餘價值,不至于讓他陷入孤軍奮戰的悲慘境地。
剛才那個氣勢攝人的競争對手,也不知道是哪個系統的宿主。
反派救贖系統的套路雖然很流行,但往往需要徐徐圖之才能攻心。選擇出現在小世界支柱人物年幼或虛弱時,所謂“送溫暖”的救贖才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不像是走救贖路線的風格。那麼是重生逆襲系統?
也不像。逆襲路線重點在于系統宿主開局有多麼慘,如何一路逆襲,打臉走上巅峰。
這也不像,那也不是……這個神秘的競争對手,到底出自何方?
蘇黎黎心中思量着,嘴裡乖巧的軟話一套一套往外冒,把沒怎麼嘗過甜頭的邪神哄得感動不已。
“黎黎,我愛你。”德萊文轉過身,再也壓抑不住心中激烈的感情。變成人之前,他從未感到如此舒心。
“德萊文。”蘇黎黎也含情脈脈地看向邪神。
正當蘇黎黎和邪神你侬我侬,四瓣嘴唇即将粘連之時——被罵草包富二代的謝樂遊,施施然提着撬棍,果斷出手!
被輕易哄得腦子都化成水的邪神暈了,手無縛雞之力的蘇黎黎更逃不脫。謝樂遊一腳踹在想要逃跑呼救的蘇黎黎後心,緊接着俯身補上一手刀,當場砍暈。
憋氣聽了酸不溜丢的膩歪話許久,總算出口惡氣!
——這對狗男男當着他的面“謀财害命”,還能讓受害者有什麼好臉色不成?!
路人男主的命也是命,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