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他心總算落了底,臉上多出真切笑意:“以後不許把這個姓蘇的當我未婚夫。别說結婚,訂婚都不可能,我嫌棄!”
秘書長果然是個妙人,立刻從善如流改口:“既然如此,蘇黎黎和後座另一位是……?”
“蘇黎黎和他缺心眼的奸夫。”謝樂遊言辭毒辣。
說完,他扭過臉,面露遲疑:“他奸夫的身份目前有點複雜,處于一個薛定谔的狀态。等他清醒過來,有可能還是蘇黎黎的奸夫,也有可能……是我的奸夫。”
“不對,呸呸呸,前任,我的前任!”
秘書長的笑容微妙地有些扭曲。他抓緊方向盤,用力踩下油門
謝樂遊沉浸在思緒裡,沒注意駕駛座上的小動靜。
他口中還在嘀嘀咕咕:“所以,在這家夥沒醒來之前,我必須把他帶回去,确定他的身份。剛好,我還有許多問題要拷問……咳,考察他們。”
油門猛然到底,向着謝氏老宅的方向一路狂飙!
……
蘇黎黎醒來時,發現自己被關在一個房間。他仍保持被束縛的姿勢,雙手被鎖,綁在角落的雕花木椅。
他知道是謝樂遊敲暈了他,眼前的複古裝潢風格也極為眼熟。他所處的地方,想必是謝家宅院。
被限制行動,蘇黎黎并不慌張。這都是邪神德萊文以往和他玩剩下的小遊戲,半推半就的強迫更有意思,更刺激。
在謝樂遊的眼中,德萊文的身體,還是他前男友的模樣。
蘇黎黎,則是他天降的未婚夫。
現在蘇黎黎和德萊文摟抱在了一起,還被當面撞破。那麼,作為渣攻,謝樂遊的發瘋就很有意思了!
這不正是一出活脫脫的紅玫瑰和白月光在一起的熱門戲碼麼!
他是在為前任白月光的光速移情别戀而傷心,還是因原本看不起的現任紅玫瑰戀上白月光而懊悔?
敲暈他們的那一秒,謝樂遊的腦海裡,閃過的人臉究竟是誰!
【嘎嘎嘎,雙倍綠帽的快樂,請渣攻戴好!】
蘇黎黎雖然看不見狂喜亂舞的【彈幕區】,腦子裡卻腦補出了一整套起承轉合完整的狗血橋段和咯噔台詞!
……直到,他聽見身後傳來細微動靜。
?
他身後有人!
蘇黎黎吓得倒吸一口冷氣,奮力扭動身體。
以他嬌弱身子,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頗有份量的實木座椅轉向面朝身後,還弄得木椅向前翻倒,蘇黎黎尖叫地跌了個狗啃泥。
饒是如此發出巨大聲響,面前被折磨得狠了的德萊文也沒醒。
看見床榻上手腕、腳腕被鎖住,上身赤.裸,下身用薄被随意披覆蓋住敏.感部位的,性張力拉滿的澀氣男人,蘇黎黎頓時眼前一黑!
那仍是德萊文的氣質眉眼,周身陰郁,即使深睡時也眉頭緊鎖,周身萦繞着恍若來自深淵的氣息。
糾纏這麼些年,蘇黎黎第一次看見德萊文此番模樣。
以往,身為邪神的德萊文總是強大而邪魅。他是深淵的化身,恐怖的象征,普通人連多看他一眼都要掉san值,精神崩潰發瘋!
可、可可可……他他他現在怎麼能,怎麼能!!!
他怎麼能肌膚上還帶着青青紫紫的暧昧痕迹,躺在謝樂遊家的床上,唇紅如血,尚帶咬痕。
啊!啊!啊!——
蘇黎黎發出土撥鼠尖叫!他再不發洩出聲就要瘋了!
他心神劇震,腦袋如同遭遇電光石火般的轟鳴。就算閉上眼,也逃不開德萊文被謝樂遊這樣那樣、翻來覆去……了個遍的想象畫面。
——他綠雲罩頂!他綠得發光!
發瘋!發瘋!
他真的受不了!為什麼會這樣!謝樂遊怎麼能趁人之危,禽獸如此,發揮渣攻本色,把本該是邪神的德萊文當他綠茶前男友,二話不說先糟蹋了!
【哇!黎寶,恭喜,你的死鬼老公在外面也做零啦!】
【你們仨把日子過好,比什麼都重要。以後受受相貼,更刺激哦!嘎嘎嘎!】
蘇黎黎恍惚中,莫名其妙聽到兩句充滿驚歎号的天外傳音。好嘲諷,好樂子人。
他心口怄得劇痛,一張嘴,近乎嘔出不存在的心頭血來。
好恨!
恨!
這世上最惡毒的詛咒,莫過于你老公在外面背着你,偷偷做零!
謝樂遊,你報複我的手段,好毒,好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