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證人都被你想方設法殺死了,自然沒什麼人證。上次的那場火也是你放的罷?”
上次,自然指的是承明殿中的那場火。
葉亭貞眼神微微閃爍,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而問道:
“景安是誰?”
自從這個叫景安的進入他的視線,他的腦海中一直都有一個模糊的猜想。
隻是當時覺得過于荒謬,立馬否決了。
但如今看來,怕是否決的為時過早。
連在市井中謀生的染坊掌櫃都是漏網的罪臣之女。
那景安又為何不能有另外一個不能被外人道的身份?
他心頭漸漸起了一層陰霾,像是波濤拍案那般浮起一層泡沫,随後浪花越來越大,浮沫也越湧越多。
“他是誰……王爺真的想知道麼?”
一道弧線閃過,沈荠忽然悶哼一聲。
火辣辣的疼蔓延全身,是一種帶着酸,又帶着辣的滋味,讓人喘不過氣來。
一根以鐵為骨外披銀絲的鞭子從她視線中一閃而過,牢牢握在葉亭貞的手中。
這種鞭子,外表纖細,但用它的人若使了十乘成十的力氣,能将一塊完好的磚石劈裂。
“若是不說,這牢獄中可有上百種刑罰,不知你能撐的過多少種?”
沈荠疼的沁出冷汗,單薄的囚服很快黏在身體上,顯得愈發瘦弱。
她輕笑一聲。
“景安本與我并不相幹,左不過是我貪财好色将其留在身邊罷了,利用其為我賣命,好将你們一個個劊子手全部繩之以法。”
“利用?”
葉亭貞戲谑道,“當日他能為了你拒絕了娶葉亭菡,你僅僅是利用?”
“是啊,你不是也能利用蘇芷雲牽制住蘇直,我區區利用一個景安,應該不算什麼罷?”
“沈荠,你放肆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他已經不太在意旁人如何評說,畢竟這裡将是沈荠的墳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