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山覺覺得有點意思,于是他清了清嗓子說:“不過你要是想走就走吧,但願,你能逃出的手掌心。”
他莫名的有些緊張:“不要吓唬我,我不是小孩子了。”
“不是小孩子了為什麼會覺得我在威脅你?”
扶山玉:“……”
“腿長在你身上,你想離開雙子座都行。”
扶山玉懷疑自己聽錯了,他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扶山覺,似乎是不相信自己的哥哥會說出這樣的話。
“這麼看着我做什麼?你自己都說你不是小孩子了。扶山玉你已經是個成年男子了,難道還要躲在哥哥羽翼下生活麼?”
躲在某人羽翼下生活,真是不适合用來形容戰功赫赫的狼旗軍首領。
他搖搖頭,并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他來也不是為了和扶山覺耍嘴皮子:“扶山覺,我代表狼旗駁回你重啟該隐計劃的提案。”
“哦。”扶山覺不鹹不淡地應了一聲。
花了很大功夫,扶山覺才忍住了笑意。
“以後再商量這件事情。”他輕咳一聲,調整一下語氣,盡力溫和地說,“後天晚上舉行宴會為你接風。軍部的人把你和林驚墨的戶口注銷了,剛好借此告訴他們你還活着。”
“行,宴會你安排。”他已經在該隐計劃上讓步,扶山玉也該讓步,“我回去了,秘書處那邊你來搞定。”
他起身往外走。
一出去迎面撞上葉問書,扶山玉嘴角抽了抽,真晦氣!想繞開他走,卻被葉問書擋住了去路。
葉問書沖他笑了笑。
他一把推開他:“滾開!”
葉問書靈巧地躲開,他看着扶山玉笑眯眯道:“少将,您對我客氣些嘛~”
“滾!”
“您還是那麼桀骜不馴~”
葉問書推開扶山覺辦公室的門。
沒多久,葉問書忽然推開門。他仿佛知道扶山玉還在外面一般:“少将,将軍喊你呢,快來。”
他還找自己幹嘛?
雖然奇怪,扶山玉也進去了。
辦公室裡,扶山覺看着神色難辨的扶山玉。
并不是扶山覺喊他進來的,這是葉問書第N+1次違拗他的命令。
他有些無力地按着眉心:“坐吧。”
扶山玉坐到另一邊的沙發上,神色仍舊陰沉。
雖然不是好臉色,但至少聽了自己的話。這麼想着扶山覺心裡也沒那麼堵得慌了,臉上表情也和緩了些。
他剛要講話卻被葉問書搶先:“少将,您在将軍面前說我壞話了?剛才他對我發火呢。”
說着瞧了眼扶山覺,臉上雖是笑容,那眼神卻讓人不由得不寒而栗。
扶山覺:“……”
他作為聯盟首領,做事向來雷厲風行、心狠手辣。
人到中年被自己弟弟噎的說不出話,被自己的下屬搶話,最可氣的是經常被自己養的小情人放鴿子。
媽的!
這群混蛋!
扶山覺收回視線低頭看了眼酒杯,忍了又忍,最終還是忍無可忍地罵了一句:“混賬!”
葉問書知道是罵自己。他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扶山覺特别讨厭他,但礙于各種原因也不能和他翻臉。
他笑了笑,一派從容不迫:“我怎麼了?”
剛想開口的扶山覺又不想說話了,不是他配藥那麼厲害就不考慮給自己配一副啞藥嗎?
而那邊扶山玉見扶山覺被葉文書惡心到了他才覺得自己舒服一些,抿唇問扶山覺:“叫我回來做什麼?”
“來告訴你,将軍讓我帶扶絮走。”葉問書看他一眼,信口開河。
剛張開的嘴又閉上了,扶山覺有些無奈。
葉問書聳肩,露出遺憾的表情:“抱歉,隻能叫少将您的侄兒再重蹈您的覆轍了。”
“阿玉。”扶山覺有些心累,“他騙你的,我可沒答應。”
被戳穿的葉問書有些不開心,他撇撇嘴小聲罵了一句。
扶山覺并不在乎葉問書怎麼想的,他算個什麼東西!
且不說扶山覺壓根沒有重啟該隐計劃的意思,就是他有秘書處現在也不同意。
幾年後的事幾年後再說,現在當然是扶山玉排在第一位。
這麼想着他有些不受控制地偏頭朝扶山玉看去。
他的眼睛很黑,像極了一汪死水。
對方也在靜靜地注視着自己,黑洞洞的眼神裡什麼都沒有。
“……”
扶山覺有些無語,這小玩意兒怎麼回事?
早知道在他最叛逆的那二十來年就好好管管了,從哪裡學的這死出!
“行了我答應你永遠終止該隐計劃,可以了吧?滾回家去!”
這一瞬間的變故讓葉問書有些猝不及防:“什麼?……将軍!”
扶山覺擡手示意他噤聲。
葉問書一臉不可置信,他沒想到扶山覺居然這麼輕而易舉就答應扶山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