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忌憚他的力量麼？但要是扶絮接受改造，會比扶山玉還強。

他隐約瞥見扶山覺眼底閃爍的光，這些情感對他而言太複雜，他還不明白。

隻當是扶山覺害怕改造失敗：“将軍，我有把握，一定成功！”

扶山覺擡手制止了他，示意他安靜。

扶山玉的眼睛裡終于有了波瀾，他放下杯子，似乎是譏諷地看了葉問書一眼。

然後他起身，毫不猶豫離開了。

葉問書急忙跟了出去，在軍部外的荒地上攔住他。

扶山玉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不管你怎麼折騰，扶山覺聽我的比聽你的多。扶絮是我的人。”

葉問書微愣。

扶山玉繼續說：“你不必浪費心思。”

葉問書臉上的表情特别豐富，走馬燈般切換着。最後停留在一個胃疼的表情，他試探性地問：“少将，您是不是喜歡他？然後将軍喜歡您。您喜歡男人……男孩？”

他覺得用“男人”來形容扶絮不太合适，便改了口。

扶山玉差點沒噴出一口老血，這人腦子裡都是什麼龌龊的想法？

他沒興趣搭理這個神經病，繞過葉問書就走了。

葉問書摸了摸鼻尖：“少将，您真的喜歡男人啊？”

扶山玉：“…………”

他加快腳步離開。

回到古堡時，林驚墨和扶絮都不在，迎接他的隻有4399和撿回來的小狐狸圓圓。

扶山玉抱起他的圓圓，在空蕩蕩的院子裡站了片刻，轉身去找他們。

很好找的，林驚墨會去的地方無非就是那幾個——賭場、紅燈區、監獄。

他帶着小孩，想必不會是去紅燈區……吧？

好吧，他還是不确定。

得一個個看。

離古堡十三公裡外有家很大的夜總會，屬于高檔消費場所。裡面的坐台小姐、少爺走的不是漏肉賺眼球的風格。

按照他們來說是“幫您找回初戀的感覺”。

扶山玉搞不明白，林驚墨一台超級計算機哪來的初戀？可偏偏他還挺愛去。

扶山玉懷揣着忐忑的心，往夜總會的方向去。

等到夜總會附近時，扶山玉的心跳慢了一拍，有點遲疑。

他不太确定林驚墨會不會來這裡。帶着小孩逛窯子，林驚墨不至于沒譜到這個地步吧？

要不還是先去賭場吧……

他還記得林驚墨曾經玩骰子的場景，每次都輸。不僅是骰子，逢賭必輸，不管賭的是什麼。

最慘的一次他把扶山玉輸出去了，對，就是把扶山玉輸出去了。

輸出去的是和扶山玉結婚的權利，白紙黑字另外還蓋着剛剛輸出去扶山玉的私章，最後還是扶山覺出面才解決。

扶山玉感覺自己有點危險，還是趕緊去賭場吧！再等會兒誰知道他又把什麼輸出去了！

等等，他手上還有個孩子！

剛要回去就接到了林驚墨的電話。

扶山玉左耳後閃着光圈，緊接着延伸出一塊藍色屏幕，林驚墨的全息投影便出現在眼前。

“阿玉你快來！”他語氣很是激動，“我逮着一個長得和那老畜生一模一樣的少爺！定位發你了！”

扶山玉：“………………”

他還真的在夜總會……

看定位就是眼前這一所。

扶山玉昂起頭，看着眼前的高樓，咬咬牙走進去了。

實在不是扶山玉假正經不願意涉足紅燈區，是他有心理陰影，但僅對這家。

在九年前這裡是徹頭徹尾的紅燈區，隻有皮肉交易的那種。現在好了些，收斂了許多，對外宣稱是商務KTV，正經買賣。

九年前的冬夜，扶山玉剛剛結束改造被送回古堡，他又連夜逃出古堡，甚至身上還穿着睡袍。

一頭微卷的長發上零零星星落了點雪，襯得他的頭發更加烏黑。

九年前年歲尚小，骨骼纖細，還未發身。扶山玉模樣生的特别好，加上年紀小性别瞧着不真切，看上去也與女生沒什麼差别。

他也不認識路，四處亂竄。也不知怎麼就轉到這裡來了，現在是白天還沒營業，門口也沒什麼人。

老闆年紀大了，也就沒像其他人一樣晝伏夜出的。扶山玉經過時她眼睛一亮，連忙上前搭話。

聊了兩句猜測大概是不谙世事的富家女離家出走，頓時心生歹念，招呼人就要把扶山玉帶了進去。

當時這家夜總會背後是聯盟的一位中尉，強搶民女的事也幹了不少，其中也不乏富家女。

扶山玉也是剛剛結束改造身體虛弱，不然這幾個人不夠他捏着玩的。

後來他就被關進小黑屋，每天都有人來給他洗腦。再後來看洗腦不管用就動起手來了。

好在扶山玉不會疼，即使皮開肉綻、傷口深可見骨也不疼。

這也算好事吧。

他離家出走後發生了什麼他自己也不知道，隻知道後來這裡被扶山覺端了。

所以扶山玉對這所夜總會有點排斥，即使它換了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