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未得其義,祁炎還是禮貌的道了謝。
看着兩人一起離開的身影,大師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溫瀾:“我早說了不準,你還不信,偏要算,這不浪費了?”
祁炎反倒是将紙條鄭重的放在了自己胸前的襯衫口袋中:“就像大師說的,可能是時機未到,所以我們還不理解其中的含義,這也就是信則有不信則無的東西,就當玩一下。”
溫瀾四處望了望,沒有看到其他人,“他們人呢?我給表姐打個電話。”
祁炎制止了她,還遞給她一根紅色的布條,“這裡挺大的,所以大家就挑自己感興趣的去逛逛了,晚點我們去正殿門口和他們會合就就行了,現在我們去後面挂許願條吧,據說很靈。”
“我其實不信這個的。”
“那也沒有關系,你就當陪我一起去,走了。”說着拉着她的手腕跑了起來。
兩人氣喘籲籲的停下,溫瀾:“我們為什麼要跑?”
這一下真的是把他問的啞口無言,現在想起來,可能就是氛圍引起的吧。
本就不是真的有意追究,見他愣住,溫瀾順勢轉移了話題,“這裡有筆,過來寫吧。”
溫瀾率先寫完,找了個順手的地方系上,雙手合十,默默許願。
祁炎轉身便看到如此情景。
微風吹過,拂過她的一縷發絲,樹上大批的布條随風飄動,陽光透過樹葉的間隙灑了下來,照在她緊閉的眉眼之間,那一刻的她好像天使下凡一般,聖潔而美好。
此時,祁炎清楚的聽到了自己劇烈的心跳聲。
這一刻,不是風動,亦不是幡動,而是明明白白的心動。
其實,早在第一次在跨江大橋相遇的時候,他就被溫瀾所吸引。
當時的那束洋桔梗并非是巧合,而是他有意為之。
是他被當時溫瀾身上一種莫名的氣質所吸引,遂才有他的主動搭話。
雖确有見色起意的嫌疑,但這兩月以來的種種相處還是讓他逐漸淪陷,直到這一刻,他才清清楚楚明白自己的心意。
其實早有征兆,隻是他也明白溫瀾對他無意,所以為了他那虛無飄渺的面子,他不想承認,不想認輸,竭力掩藏。
直到這一刻,那些心意藏無可藏。
此時,溫瀾睜開雙眼,轉頭便對上了他那有些複雜的眼神。
“你在發什麼呆?”
祁炎恍然間回神,頗有些狼狽的收回自己的視線,他不想給她造成困擾。
祁炎故作鎮靜的笑了笑:“沒事,想到别的事情,一下跑神了。我先去挂許願條。”
溫瀾撓了撓自己的頭,男生的心思也是挺麻煩的,然後就在周邊轉了起來,有些好奇那些許願條的内容。
祁炎憑借着自己的身高優勢,将許願條挂在了稍高的枝桠之上。
祁炎看了一眼自己的許願條,轉身跟了上去:“在看什麼?”
“随意轉轉,”随口問道,“你許了什麼願望?”
“秘密,說出來就不靈了。你呢?”
溫瀾神秘的笑了笑:“秘密。”
鑒于大家早上出門的比較晚,所以七人最後一緻決定在寺裡吃過午飯再下山。
寺裡準備的午飯是素面。
不過令溫瀾疑惑的是,不過是分開了一會,桑晚榆的情緒就跌到了谷底。
“表姐,你怎麼了?”
桑晚榆有些失神的搖了搖頭,“沒事。”
“你這不像是沒事的樣子啊?”
桑晚榆牽強的扯起一個笑容,“我真的沒事,吃完飯我們就下山嗎?”
溫瀾點了點頭,“嗯,都逛完了,吃完我們就下山。你真的不餓嗎?雖然這個面是素了一點,要不還是吃點?”
桑晚榆用右手撐着下巴,笑了笑,“沒事,你快吃吧。”
“好吧。”
本來說的是大家一起走下山,不過桑晚榆實在是情緒不佳,就想坐纜車先下山。
溫瀾不放心,打算陪着她一起先走。
溫瀾:“初宜,你知道我表姐發生什麼事了嗎?我看剛才你們一起過來的。”
沈初宜也是迷迷糊糊的:“我也不清楚,那會兒晚榆姐就是去上了個廁所回來,回來就不太對勁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有可能,”溫瀾對其他五人說道:“晚榆姐不太舒服,我們就先走了,你們注意安全。”
江北:“好,你們兩個女生也注意安全。”
祁炎:“溫瀾,你...你們到家發消息說一聲。”
“好。”
回到家,桑晚榆打了個招呼就直接進了房間。
第二天出發去海邊的時候,眼睛紅腫,還專門帶了一副墨鏡,不過正因為去海邊,倒也沒有引起林聽月他們的注意。
溫瀾一直不得其義,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直到幾個月後的某天,她窺見了那掩藏在悲傷之下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