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觸到溫瀾眼神的祁南,推了推祁炎,示意他過去看看。
祁炎回頭看向他,語氣溫柔,“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溫瀾扯了扯嘴角,想要開口又不知怎麼說,最後隻是化為一句,“沒事。”
不聽勸的溫瀾果然在第二天發起了低燒,把林聽月急得不行,“早知道昨晚就不讓你去了,這肯定是昨晚着涼了。”
溫瀾拍了拍她,“我沒事的,小姨,吃點藥睡一覺估計就好了。”
林聽月将她的手塞回被窩,将額頭的毛巾重新打濕再敷上,“好了,你先睡一會,還不退燒的話帶你去醫院打針。”
“好。”
喝了退燒藥,睡了一覺醒的溫瀾渾身出汗,感覺更難受了。
溫度一測,直接是39度了,林聽月趕忙收拾東西帶着溫瀾去了市中心的第三醫院。
驗了血之後,發現是細菌感染,等醫生開了藥給挂上水之後,林聽月安排桑晚榆留下陪溫瀾挂水,自己去醫院外面買點粥,下午還沒來的及吃飯。
桑晚榆身體往後靠了靠,用平淡的聲音問,“你昨晚是不是吃冰淇淋了?”
溫瀾嘴角牽起一個虛弱的笑,聲音幹啞,“祁炎還給你告狀了?”
昨天隻有祁炎知道自己吃了冰淇淋。
桑晚榆擰了擰眉頭,“不是他,你說說你非要冬天吃冰淇淋,這下把自己作到醫院了。”
“醫生都說了是細菌感染了,指不定是吃了什麼呢。”
桑晚榆擰開水杯遞給她,瞪了她一眼,“我說不過你,喝點水,嘴都幹了。”
溫瀾順勢喝了兩口溫水,頓時覺得嗓子舒服了不少,也明白桑晚榆也就是嘴硬心軟。
實在是渾身難受的緊,溫瀾幹脆靠着椅背假寐。
身後卻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溫瀾?”
溫瀾掀起眼皮,正是祁炎。
祁炎看了看她這虛弱的樣子,頓時明白了過來,語氣無奈,“昨天就和你說了,你還不聽。”
燒了一天,溫瀾現在頭發亂糟糟的,不自覺地往衣服裡縮了縮,有些理虧又不好意思的模樣。
看她這心虛的模樣,祁炎感覺既好笑又心疼,自然地伸手貼上她的額頭。
祁炎的手背溫涼,讓還在發熱的溫瀾情不自禁地想要蹭一蹭,她這麼想也便這麼做了。
卻弄的祁炎的手一愣,瞬間反應過來的溫瀾往後縮了縮,又躲回衣服裡,聲音翁翁的,“抱歉。”
祁炎不易察覺地笑了笑,将手揣回兜裡,指腹情不自禁地撚了撚。
“開始退燒了,摸着不怎麼燙,多喝點溫水,醫生怎麼說的?”
桑晚榆接話道:“細菌感染,話說你怎麼在這?”
對上溫瀾也好奇的眼睛,解釋道:“我爸是三醫的外科主任,他今晚值班,我來給他送飯。”
看了看兩人的樣子,“你們吃了嗎?我去給你們買點。”
看見門口進來的身影,桑晚榆說:“我媽買飯回來了。”
拎着飯回來的林聽月,看着站在一邊的大小夥子,有些眼熟,但沒有見過,“這是?”
祁炎将手從兜裡拿出,微微站直了身體,打招呼道:“阿姨好,我叫祁炎,是溫瀾的...朋友,剛好遇到,過來打個招呼。”
“你好,”林聽月點了點頭,“吃過飯了嗎?要不要一起吃點。”
祁炎擺手拒絕,“吃過了,那我就先走了,阿姨再見。”又和溫瀾道了别,“我先走了,溫瀾,早點康複。”
溫瀾點了點頭,在林聽月看不見的地方悄悄擺了擺手,這一切卻正好被桑晚榆目睹,溫瀾一擡頭就對上了桑晚榆意味深長的眼神。
溫瀾悄悄偏頭,避開了她探究的視線。
挂了2天水,溫瀾就好的差不多了,但還有一些咳嗽,林聽月不放心,又給她請了一天假。
周二。
溫瀾一到學校,就感受到了沈初宜全方位的關系,又是給她接水,又是給她關窗,生怕又吹着她。
溫瀾面帶笑意地看着她忙前忙後,在她還打算連教室前後門一起關上的時候及時攔住了她,一開口聲音還帶一些啞,“我沒什麼事了,你放心。”
沈初宜滿眼的擔心,“我聽你嗓子還有點啞。”
“正常的,恢複期,還要幾天才能完全好。”
沈初宜擰開水杯遞給她,“那你多喝一點水。”
“好。”
說笑之間,祁炎遞了兩張卷子給她,數學和物理試卷。
溫瀾疑惑地接過,“這是?”
“昨天寫和講的卷子,你寫完了可以對照看看,幾道比較難的題我已經把解題方法标注出來了,你如果不懂的話,可以來找我給你講。”
溫瀾的心頭一暖,“謝謝。”
下午活動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