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瀾正在教室補昨天的卷子,沈初宜陪在她在教室寫作業。
本來正在寫題的溫瀾,卻被突如其來的聲音打亂了思路。
“祁炎。”
因着這一聲音,在教室的所有人都回頭看向了來人。
是方若晴。
其他人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似是習慣了,沈初宜無語地翻了個白眼,也轉回身子。
溫瀾不解。
沈初宜和她說道,“昨天你沒來不知道,方若晴轉到我們學校了,在8班,昨天還在校園廣播站公開給祁炎表白,不過被方主任給抓住罵了一頓,結果這人真是锲而不舍啊!”
祁炎看了一眼前面的溫瀾,在心底歎了一口氣,示意方若晴出去說。
看着兩人出去的身影,沈初宜八卦兮兮地看着溫瀾,“你...難道不想知道結果嗎?”
溫瀾舒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一把推開她的臉,繼續寫題,“看你的樣子,就知道拒絕了。”
沈初宜推開他手邊的卷子,将臉湊到她的面前,“難道你不想知道八卦一下嗎?”
溫瀾放下筆,拉着她出了教室,明明是她想吐槽罷了,為了不影響其他同學,還是換個地方吧。
溫瀾:“說吧,我洗耳恭聽。”
沈初宜嘿嘿一笑,還是姐妹了解她,“之前也說過的,方若晴和我們也算是發小,小的時候胖胖的,我們都是一個院子長大的,小時候就是楊柳阿姨一句戲言,說要給她和祁炎定個娃娃親,其實就是話趕話說到那了,誰都沒有當真,就方若晴當真了。”
“從那之後,她就一直纏着祁炎,問題是祁炎不知道拒絕了多少次,人家可好,一直當耳旁風,而且我和方浩深受其擾。”
溫瀾:“嗯?為什麼?”
沈初宜攤了攤手,“因為,她每次都在我們三個打遊戲的時候告狀!!害我不知道被我爸罵了多少次。”
現在看确實不是什麼大事,但是小時候,這簡直是天大的事情了,足以讓她記仇到現在。
溫瀾摸了摸她的頭,以示安慰。
說的差不多了,沈初宜開始八卦溫瀾的事情,“你和祁炎,你們兩個?”
溫瀾:“别多想,沒什麼事。”
“你可别想瞞我,那天在跨江大橋我可都看到了。”
溫瀾的腳步一頓,有點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頭發,有些猶豫地說道,“可能...可能确實有點意思。”
沈初宜簡直被驚得跳了起來,“有意思?你對他有意思?!”
“噓。”溫瀾用手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示意她聲音小一點,“你給我保守秘密啊。”
沈初宜拉着她的胳膊瘋狂晃悠,“那你現在猶豫什麼?”
正好走到了醫務室的附近,溫瀾想起了自己的傷疤又想起了姜檸,一時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可能說出來就會顯得有點矯情了,溫瀾搖了搖頭,“沒事,我再想想。”
見溫瀾不想說,她也不再追問,“行吧。那我再和你說說方若晴,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溫瀾笑了笑,“好。”不願拂了她的興緻。
另一邊,祁炎帶着女生去了操場。
祁炎靠着椅背,環抱雙臂,即使是坐着,也透着一股上位感,“說吧,你到底想幹嘛啊?”
方若晴本來想坐到他的身邊,見他往另一邊躲了躲,便識趣地隔了一個座位坐下,“昨天我已經說過了,我喜歡你,我要追你。”
祁炎簡直都氣笑了,“你沒事吧?咱們七八年沒見了吧,你回來就整這一出?”
方若晴換了個姿勢,面視前方,語氣自信滿滿,“咱們可是娃娃親,父母認證過的。”
“那就是個玩笑話。”
“那我不管,我這次就是為你回國的,就是為了追你。”
祁炎氣急反笑,頭疼的很,“你到底是喜歡我哪裡?我改還不行嗎?”
“你的臉,那你整個容去。”方若晴轉過頭,笑盈盈的看向他。
祁炎一哽,一時無言以對,“那就是沒得商量了?”
“對。”
原本略微有些蹙緊的眉頭更緊了幾分,“說實話,我有喜歡的人了,看在我們之前認識的關系,我實在不想鬧得太難看,希望你可以适可而止。”
方若晴放下手臂,不由自主地往前傾了傾,“喜歡的人,你喜歡誰啊?”
“跟你沒有關系,我隻是希望你知道我已經認準了她,而你可以識趣。”說完,就起身離開了。
隻留下方若晴坐在原地。
思考了一番,按照祁炎的話分析,她應該見過,平時的話都是同學也看不出來,但是元旦那天的話,能一起出去玩,肯定是有貓膩。
那天晚上一共就四個女生,沈初宜可以排除,就不是一挂的,江月姐也可以排除,江月也是和他們從小就玩在一起,就剩下另外兩個女生,一個相對樸素一點,穿着白色羽絨服,下身就是個黑色校服裙;另一個看着溫溫柔柔,一股文藝範,辮着側馬尾,按顔值來選的話,她覺得大概率是後者。
具體是誰的話,等她試探一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