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生。”書辭适時從身後叫住她。
“她是?”靈生一見她也趕忙湊近了問。
“如你所見,我的姐妹。”書辭見她眼中驚訝一閃而過,又努力壓下情緒。
“她她知……”她睜圓了眼。
書辭趕忙按住她,笑笑道:“知道什麼?”
靈生心領神會,立刻換上笑,“知道我是來治病的。”
“知道,我與她說了。”書辭也附會道。
李生聽她身份,忙請她坐下。
“無礙,您來坐。”靈生攔住正要去泡茶的她,推開身旁的闆凳,讓她坐到身邊。
書辭也守在一旁。
“伸出右手。”她按住筋脈,剛還笑着的臉,陰沉了下來。
“左手。”
片刻,她揮手,李生全身邪氣畢露,直沖着把整個屋子填滿。
“遭了,染上魂魄了!”她起手針袋中飛出三枚金針,直直刺入李生身體,邪氣才逐漸消散。
“還能治嗎?”
李生焦急地望向她。
她瞥向書辭。
“能治,肯定能治,我可是長生谷醫仙明月的徒弟,我先将您邪氣封住,您等我幾日,我去尋些神草來,給您煮了喝下,保準痊愈。”
她說着收拾好東西,消失在房間。
“真的能治嗎?”李生看着身後的書辭,眼裡盡是對活下去的渴望。
“能治,她可是正兒八經的神仙,肯定能給你治好,你就安安心心地準備好簽合同當老闆吧!”她說着眼中滿是落寞,“等會兒我去催催她,讓她快點弄。”
李生也笑着點點頭。
陪着李生看了一上午電視,午休後,書辭偷摸來了靈生洞府。
“還有救嗎?”書辭喘着氣問。
“前些日子我便與你說過,不可染上魂魄,如今殘魂浸污濁,除非她身死以輪回道淨魂,再次成為妙玄的一部分,否則再無她法。”
也就是說,除了死,就隻能眼睜睜看着李生成為邪祟。
可她剛剛還在憧憬未來。
就完全沒有别的辦法了嗎?
她完全懵了,大腦也空白着随她回了家。
剛進卧室就聽到客房傳來收拾東西的聲音。
是李生。
難道她知道了?
書辭慌忙打開門,見她正背上碎花小包。
“要去哪?”
李生擡頭看了看她,微笑着回答:“我想着要搬到城裡來了,得先回趟家收拾些東西。”
“噢噢。”書辭壓下心裡的懷疑,道:“你坐車太麻煩了,我送你回去吧。”
她上前拉住李生胳膊,揮手,場景便換成了,離村不遠的小路。
“還是妹子有本事。”她四處望望,像是在仔細察着眼前東西是否是真的。
書辭不放心,挽着她一路送到家門口,一天沒回來,她先把兔籠給收拾了,又做起晚飯,一切都沒有異樣。
“你看我一忙起來把妹子忘了。”她拍腿道:“來都來了,吃了晚飯再回去吧。”
“這多不好意思。”書辭推辭,心裡倒不願走,端着熱水杯也不撒手。
“沒事兒,不就多雙筷子。”她說着去了後廚。
人一走,書辭的擔憂就露了出來,她看向李生離開的方向,歎了口氣。
“告訴她命不久矣,她作為殘魂與你融為一體能救更多人的性命,會答應的。”妙玄在她識海中勸道。
“并非怕她不理解,隻是……”
“隻是想救她,憐憫她,不舍她如此輕的年紀斷絕性命。”妙玄補全她的話,“但你可想過,鈴筱和隐山觀衆多弟子的命還等着你救,你多等一秒便多一人喪命。”
“可為何被邪主所吞的衆多魂魄都能得救,李生不能?”她明明知道隻要放棄李生,就能拯救更多人,可那是活生生的人
啊,哪能像桌椅闆凳般說扔就扔掉。
“你可知,李生是主動修煉邪道的,當年鈴筱收集衆多邪祟,自己卻未修煉,是為何?”
“因為她知道,一旦修煉,便無回頭之路。”妙玄斥道。
“可……”
白熾燈點亮,李生端着菜從裡屋出來,手上還貼着張創可貼。
“手怎麼了?”書辭看着那手指問。
“沒事兒,切菜沒注意割到了。”
“該小心點。”她心不在焉道。
李生做的飯菜一如既往,她卻沒了胃口,加上對方不停的夾菜讓她吃了許久。
“沒事的,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