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當然知道自己對路遠的臉始終沒辦法完全免疫,同理,和路遠共用一張臉的朝陽也自然對他有殺傷力,各種意義上。
他也隻能用出和對付路遠一樣的掩耳盜鈴大法——轉頭将這個人放在視線之外,再想點别的來轉移注意力。
“第一輪我們兩方都是零分。接下來兩輪繼續這樣下去就可以平局結束,然後離開。”路過這話是對着路遠說,同樣也是在和朝陽說。
至于看上去心情還不錯隻是依然搞不清狀況的龍豆豆,他當然知道說什麼都是多餘,大不了下一輪換一換上場順序,讓龍豆豆先開始,再讓朝陽上,這樣不管他倆玩出什麼意外,路遠和自己在後頭都能兜底。
至于勝者獎勵,他并不打算告訴他們,免得這倆長得一摸一樣行事卻背道而馳的家夥又掐起來,到時候自己這條池魚遭殃。
并且,路過有點懊惱,懊惱自己這不争氣的身體本能,自己明明不是顔狗,明明已經已經十分确認自己和那樣的人絕對不可能,卻在把他倆移出視線之後腦子想的卻還是他們。
然而,當他說完之後,并沒有得到回答,隻聽到隐約的衣物摩擦聲。
等路過回頭,就看到剛才還安安靜靜的朝陽正在奮力掙紮,試圖突破禁锢,路遠則明顯加了力量不讓對方脫逃出去。
“路遠,放開他吧。”這樣下去第二輪比賽都沒辦法繼續,路過自然要勸阻,“第二輪讓他和龍豆豆先上場,這裡可不允許任何幹擾遊戲進程的行為。”末了,路過又想起自己現編的一些規則,提醒道:“還有,不能傷害其他人。”
路遠之前還是都聽路過話的,可這回卻沒有立刻放開朝陽,在面上閃過猶豫之後,他告訴路過:“這個人太邪惡了,不能讓他污染路過先生你的心靈。”
說這話的時候,路過發現路遠的表情閃過了一絲不自然,臉上還有些微紅,讓人聯想到單純孩子被不經意調笑之後露出的反而特别撩人心底的羞澀。
“咳,我可和你不一樣,沒什麼能污染我,你先放開他,不然一會兒遊戲要開始了。”路過壓下心裡的搔癢,繼續要求放開朝陽。
為了讓路遠放心,他又說:“反正你和龍豆豆至少都有1個人和我一起留在外面,他要是敢做什麼,你們都能随時削他。要是他敢言語攻擊,我絕對比他素質還低,難道你不相信?”
這下路遠終于松開了手。
得了自由的朝陽馬上就一記陰肘偷襲向路遠的肋下,自然是被對方接住之後反扭了手臂,站得不遠的路過甚至聽到了咯哒的脆響。
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朝陽疼得倒吸一口氣,馬上又硬生生忍了,得了自由的嘴當然不會閑着:“路過先生,路遠,呵呵。”
陰陽怪氣的模仿,讓人很不舒服。
“不過是一個除了異世界之人的身份以外毫無用處的廢物,還有一個連本來身份都不記得的多餘殘魂,還做什麼拯救世界的夢,真可笑。”看來在路過上場推杯子的時候,這個朝陽和路遠吵了什麼。
“是了,除了個身份以外的廢物的确是我。不過,他的本體身份,那個叫阿斯特的,到底是什麼人?和你又是什麼關系?”路過走到了朝陽面前,問。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朝陽此時的表情哪裡像是處于下風的人,臉上寫滿了傲慢。
“先松開他。”路過也不生氣,他看時間還有四分鐘,打算再忽悠忽悠朝陽,當然得先支開路遠,“你和龍豆豆一隊的,先帶他到遠點的地方,教教他,待會他要先上場,可不能出岔子。”
路遠再次松了手,朝陽一個趔趄沒站穩眼看着撲向了路過。
不等路過下意識伸出的手扶住朝陽,剛才還在旁邊自己美滋滋的龍豆豆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出現,擠開了路過,用自己結實的腹肌穩穩接住了朝陽。
路過隻覺得自己眼前一黑,突然出現了高高的背影擋在了他前面,等看清是龍豆豆,有些無奈,拍了他的背:“你和路遠一起走遠點,聽他安排。”
“餓,不!”龍豆豆回頭,清清楚楚說了個不字。
先是路遠,現在又是龍豆豆,這一個兩個的真是本能地忌憚着朝陽,即使他已經沒有了在外面世界時的可怕力量。
轉念一想,這忌憚和防備裡面,更多原因還是為了保護自己。
路過既有些感觸,又安心,還有些煩惱,再這樣下去,他就真的沒辦法隻是獨善其身了。
穩住身體的朝陽顯然也不願和龍豆豆有接觸,立刻退開來,對着完全被擋住的路過說:“你想知道的話,我之前說過的話依然有效。”
“别信他!”在路過回答之前,路遠就先表達了對朝陽的不信任。
路過真不知道路遠這個家夥是真的傻還是單純到了極點,難道一點都不好奇自己原本的身份嗎?難道真的不想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和這個幾次三番要殺他們的人長得一摸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