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馳世看着城牆外浸血的地面眸光晦暗,慢慢的眼中的堅定越發閃爍。
以戰止戈非心中所願,可唯有此才能才能帶來安定。
“等着我們的好消息”
燕山月利落轉身離去,隻留下一抹紅色在北馳世的眼中,于他心中紅色便是勝利。
遠方的嘶吼聲也是由遠及近,北馳世看着初北涯跟南山月各自帶兵沖出城外,然後薛林帶兵防禦城中。
該來的終究是都來了,兩隊人馬的神情上是越發嚴肅,直到先鋒部隊的沖刺揭開了此次潮平大戰的終章。
“不用擔心,我們不會輸。”
焦急去報信的幾人卻是剛好碰到了别無意。
她原本也是正好要去城牆上找北馳世的,隻是得知幾人回來的消息先過來了。
北馳安跟林意跟她說明情況,她便迅速把消息帶給了北馳世。
林意想着之前的事情沒臉見北馳世,心中又焦慮這次大戰的事情,便請願跟着一起去征戰。
隻是現在城門已鎖,無法讓他帶兵一起出發。
林意心中知道,若是此次林家跟着北馳江一起征戰潮州,那林家的将士便是真的叛國了。
他不能讓那些林家将士跟着林悅一起去送死。
“你們過來的路還沒鎖上,晚些時候就要關上了。”
别無意一說完,林意立馬意識到了就往回走。
北馳安知曉他的意圖連忙跟了上去,别無意甚至都沒來記得攔人,幾人都跟着走了。
北馳安知道林意在想什麼,宴朝白跟宿揚也知道北馳安再想什麼。
流易跟陽景都是不在意他們想什麼,跟着就是。
“不攔着嗎?”
薛林看着有些出身的别無意,可她所有的視線都在了宴朝白身上。
“少年人,怎麼可能攔得住,這是他們自己的路。”
“既是如此去城牆吧,就等我們了。”
别無意應下就跟着薛林一起過去了,雖然是這麼說,但是心中怎麼不擔憂。
初北跟燕山他們的人馬都在,當是穩妥一些。
别無意把這些事情告訴北馳世之後,便剛好往大部隊靠攏的幾人。
幾人追上時就看到了雙方人馬對峙不下,對面的北馳江冷漠看着初北涯跟燕山月。
他對這場戰争勢在必赢。
直到看到林意跟北馳安他們一行人騎馬過來,他的神情才有些許怒意。
看來萬青門這群人真是廢物,這點事情都做不好。
林悅跟他身後的林家将士看着林意從對面出來,心中詫異不止。
林悅心中忍不住驚慌,現在的他可沒有辦法能完全掌控林家軍。
而林悅背後的林家軍,有知曉内情的已經在煽風點火向着林意了。
初北涯也有幾分猜到了大概得情況便讓林意特意到陣前。
“林悅追随忠王北馳江叛離西離,意圖協助北央覆滅西離。”
“我林家衆将士聽令,随本将軍清理門戶,誅殺寇敵。”
林意的話點燃了雙方暗處掩藏的那把火,林家軍看到林意手上的令牌時,已全然相信與他。
“林意,你自己看看叛國的到底是誰,那明明是南燕的長公主燕山月。”
林悅的一句話讓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到了燕山月身上。
雙方交戰都希望自己師出有名。
“我南燕與西離交好,可是同當今陛下簽過同盟書的。”
燕山月像是猜到會有這麼一出,特意讓旁邊的南山安展示了一下同盟書。
“所以這次特意叫我來,就這麼個作用的。”
燕山安展示完收好盟書問向南山月。
“兄長莫怪,這次的事情稍微不留意,隻怕後續西離民心動蕩。”
“你倒是很在意”
燕山安說完兩人就沒交談了,就一直盯着躲在遠處的明春陽。
“北馳江的母妃是北央皇帝明春京同父異母的妹妹,他根本就沒把自己當西離的人。”
北馳江聽完林意的話倒是沒生氣卻反而大笑起來。
“你說的沒錯,西離這個爛透的地方不需要存在,他北馳钰他就是個畜生 ,他看不起我母妃也看不起我。”
“他踐踏我就算了,他非要欺辱我母妃,而且他還要把皇位傳給北馳禮這個病秧子的太子。”
“所以我就殺了他,該得的我自己拿回來。名聲這些我也不稀罕了。”
“北馳世,我的身份比你的正。”
北馳江最後幾句是看着北馳世說的,他恨,明明他跟北馳禮才是親兄弟,可是他卻想把皇位給北馳世。
“給我殺啊!”
北馳江說完立馬怒吼道,他要一路殺回皇城。
随着北馳江的話一出,雙方人馬便已經厮殺起來了。
林悅後面的林家軍沖向北馳江的人馬,林意直接沖向了林悅。
大戰已開,戰場之上所有的人都必須要殺敵護好自己。
北馳安幫着林意去殺林悅,宴朝白讓宿揚護着北馳安,然後自己護着流易跟陽景。
戰場之上,刀起劍落之間都是血肉,剛剛還見過的人一瞬間就倒下了。
宴朝白本想讓二人留在城中,可是對于二人而言,他們甯願一起死在戰場上,也不想被孤零零留在城中。
“二哥,我們不怕。打不過我們就躲後面就行了。”
陽景一說完,流易就點頭應和。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