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朝白嘴上應着,暗地卻是在人群中躲避被探查的目光。
他可不能被明春陽看到了不然可真有些不好辦了。
北馳江看着林家軍反水也沒生氣,林家真正的幾個領頭人已經被他殺了,剩下的不足為懼。
兩軍交戰,勝負尚未可知。
北馳江笑着看着初北涯跟燕山月,而兩人在交手過程中也發現了問題。
交手的人中很多根本不是從軍的戰士,更像是江湖中的殺手。
他們的目标是殺了初北涯跟燕山月。
這個目的不僅兩人看出來了,北馳師他們也看出來了。
看來北馳江這次開站是想殺了兩人,然後逃離到北央,在從北央帶兵讨伐西離。
這場戰他根本就不算赢,隻是想殺了這兩人,以絕後患。
“他們兩”
薛林的話硬是說不出來。
可是也隻有四人知道,今日的情況是他們所推演過衆多情況中的一種。
正如他們所料而已。
北馳世給他們的命令就是,讓北馳江跟明春陽留在西離。
有時候自護的策略剛好是别人的棋局。
北馳世其實有讓弱羽給北馳安帶了話,希望她能把林意好好帶回來。
所以北馳安才會如此顧及他。
後知後覺的明春陽跟北馳江也慢慢反應過來了,北馳世就是沖着他們去的。
初北涯已經帶着人突破防線朝着他們所在的方向殺了過去,北馳江不得不自己帶着人迎了上去。
明春陽看到北馳江落于下風便想着自己先回去北央。
他可不想陪折在這裡,隻是燕山月的攻勢太猛了,他手下抵擋有些吃力,一時半會走不了。
直到他看到了遠在對方軍營的宴朝白那一刻,他的殺心忽然炸裂開來。
這個人怎麼還活着,不可能,不可能啊!
明息順着明春陽的視線看過去,不偏不倚對上了宴朝白嘲諷的目光。
他第一反應直接拉住了臉色黑沉的明春陽,他知道這個人對于他的意義。
“殿下,許是看錯了。”
“看錯,這樣看我的目光除了他,還有誰敢。”
明春陽握緊手中的劍,死死的盯着宴朝白。
今天就算是同歸于盡,這個人也必須要死。
不然他北央遲早要易主。
“吩咐下午,全軍搏殺,你們跟我去殺了他。”
明春陽說完就直接奔着宴朝白去了,宴朝白見狀連忙讓流易跟陽景躲避起來。
可是兩人硬是陪着他迎了上去。
城牆上,薛林看着北馳世拉着别無意,有幾分猜測到跟下面的少年有關系了。
“放心,有人能護住他。”
别無意若是此時下城牆怕是會影響軍心,她竟是一時情急大意了。
北馳安跟宿揚看到這個情況立馬回奔到宴朝白身邊。
隻是此時的宴朝白卻是全然沒有抵抗之力。
“怎麼回事”
宿揚負扶起他,看着裡他們越來越近的明春陽擔憂的問道。
“千音蠱”
明春陽在遠處看到這般痛苦的宴朝白很是得意。
北馳安聽完心中大驚,千音蠱,隻要鈴聲所到之處,中蠱之人必受萬蟲噬心止痛。
隻有殺了母蠱才能引出子蠱救人。
北馳安看向明息,很顯然他在操控鈴聲母蠱在他身上。
“殺了他”
北馳安話落,兩人就朝着明息沖了過去了。
隻是明春陽攔下了北馳安,宿揚與明息交手雖然不落下風,但是殺了他除去母蠱尚有難度。
這邊的戰區本來就是初北涯掌控的,所以明春陽的人一過來,這邊的将士就迎了過去。
雖然明春陽一時之間到不了宴朝白面前殺了他,但是時間一久,宴朝白的身子肯定受不住。
流易跟陽景兩人着急也隻能錦鯉護住,根本幫不上北馳安跟宿揚。
“你們可知他是誰就這麼護着他。”
明春陽故意對着兩人這樣說,就為了突破宴朝白的心理防線。
果然看到宴朝白眼中閃過的一絲驚慌之後大聲說道:“他可是北央前朝太子,你們西離要這般護着他嗎?”
他的這句話震蕩在兩軍之中,就連北馳江都愣住了。
反倒是初北涯跟燕山月他們像是早就知道一般。
“戰場之上豈可分神,動搖軍心者軍法處置。”
初北涯跟燕山月兩人高聲喝道。
北馳安跟宿揚雖然驚訝,但是依舊護在他身前未有動搖。
直到君複歡話傳來,幾人才發現她們已經趕過來了。
“所以呢,這就是你動我樓裡人的理由?”
話未畢人已到,君複歡一刀直接震退明春陽,明息不得不帶人圍住護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