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呈瑞見他未動,有意提醒一番。
“陛下美意,臣自是領的。”
良熹敬聞言端起酒盞,神情未變,不做遲疑地一飲而盡。
“哈哈哈哈哈哈哈,良大人給朕面子便好。”段呈瑞看他飲下後,笑的快意,“盛公公,去将那新來的美人帶來,朕要······”
“陛下賜酒,臣下就已經知足,至于其他,便已不用了。”
良熹敬搶一步開口,他知道段呈瑞是想賜他美人。
但這種東西他不需要,也覺的礙事,畢竟收了之後便要留在府中······
“也好也好。”聽良熹敬意思是不想要他賞賜的女人了,不過想來良熹敬要自己找一個也是不難,他倒也不用多操心。
段呈瑞收回了賞賜的心思,笑了笑後道:“既這樣,那愛卿就先回去吧······”
畢竟再讓他留下去,也是怪不好受的······
*
蘇徹玉想走的心思愈演愈烈,眼下她覺得自己的腿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而按良熹敬先前與她說的,隻要她腿痊愈了便可放她走。
那以她現在的情況而言,她應該是可以走了的。
但良熹敬那家夥近幾日也沒再提及過那事,仿若隻要她不提,他就要将此事揭過去的摸樣。
而她要一言不發自己走好像也不太實際,這良府外可是一直有人看守的,沒有良熹敬的首肯,她一時半會也溜不出去。
那她還是親自去問問良熹敬好了······
自有了這個想法,蘇徹玉便去尋了良熹敬,但卻被東草告知,他入宮去了。
“那你家大人什麼時候會回來?”
“姑娘是有急事嗎?”
“那倒沒有,隻是有話想同他說。”
東草聞言心底一喜,“大人晚上應該就回來了,姑娘到時可要記得來。”
東草在這幾日算是瞧明白了,他家大人定是對這姑娘有意思的,但不知礙于什麼一直沒過多表示出來。
他先前覺得這姑娘危險,會對大人不利,但如果是大人甘願為之的話,那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姑娘可千萬記得來。”他覺得他家大人要是一回來就見蘇徹玉尋他,想來心情應該會是不錯的。
畢竟大人每次入宮回府後,臉色都是比一般時候難看,他也不敢招惹,但要是蘇徹玉上前的話,定會是不同的。
“也行吧。”
蘇徹玉想了想後,覺得此事不能再拖下去了,萬一哪天良熹敬忽的翻臉不認人,又不讓她走了怎麼辦。
“那我先回去,等他回來了再來尋他。”
“好。”
東草見她答應,忙喜不自勝地點頭,“姑娘倒時别忘了就成。”
“嗯。”
他在心底歡喜記下,隻待大人回來時再與他說······
而真當日頭落下時,他還沒來得及将這事說出口,良熹敬便讓他去幹别的事了······
*
良熹敬從宮裡回來的時候,臉色可比以往還要難看得多。
“大人······”
東草也是不知今日是否皇帝又作妖了,但他覺得現下還是先将蘇徹玉找他的事同大人說了為妙。
“你快去尋大夫來。”
良熹敬将東草的後話打斷,身形也顯的有些不穩起來。
“大人你這是······是,我這就去······”
不敢再多問,東草忙先叫人去尋大夫來,而後他趕緊将良熹敬扶進了屋内。
“大人您這是怎麼了,你可别吓我啊。”
東草看良熹敬的模樣,感到心焦的緊。
“這不用你顧着,你先下去吧。”良熹敬壓的難受,連說話都顯得勉強。
他擺手示意東草下去,态度決絕不容東草猶豫。
東草雖焦急但也不能違了大人的意思,便也隻好到門外守着。
門此刻被帶上,而屋内隻有良熹敬一人。
周身的燥意俨然将他吞沒,耳邊似有呢喃,聲音雖熟悉可他卻一時叫不出名諱。
他眼前迷蒙,但心底卻有所牽引。
他跌撞地起身,拿起放置在桌上的杯盞,失手将其摔碎······
裂聲一響,守在門外的東草便淡定不下來,忙想開門進去瞧瞧。
可他的手還沒觸上門扉,良熹敬就率先将門給打開了。
“大人······”
東草瞧出了良熹敬的反常,但還來不及細究,他便被良熹敬衣袖上的那抹紅吓的啞了聲。
“你不必跟來,叫來的大夫也讓他在府上候着,若沒我有吩咐,你們都不可靠近書房。”
痛意勉強讓他清醒,但那股異樣仍叫嚣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