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邁步前去書房,那有何遙平先前留給他的東西。
那是上次他赴宴不慎中招時,何遙平給留下的,但那次不像這次般烈毒,他自己能忍下,索性就沒用,但這次卻是不成了······
他記得何遙平給他留下的不是藥,而是香。
何遙平說過,此香于男子而言是解藥,可解他現下的燃眉之急,但于女子而言卻是效用相反······
他進入書房,迫切地将此香取出點燃。
此香一經點燃,這書房内便湧上了一股異香······
可哪怕如此,良熹敬也深知待此香見效還要過些時候。
他有些無力地半倚在榻上,額角布着細汗,而他的喘息也要遮掩不住。
衣袖上的紅還在侵蝕擴散,可疼痛卻早被壓抑住,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兇烈的情感。
耳邊的聲響也比先前奏的更烈,止不住也消停不了,他的心跳與呼吸一般急促,而他自己也愈發的控制不住。
腦海中的聲響漸漸有了身影,她模糊地靠近,随後輕撫上他的臉······
肌膚上湧來的涼意,讓他本能地想要奪取更多。
“蘇徹玉······”
他輕喃道。
已經不知眼前人是真是假了,他下意識地握住她的手,從肘部滑到指尖······
他貪戀地看着眼前人。
“良熹敬,你怎麼了······”
她的手被緊握住,她的視線也被牢牢鎖住。
現在的良熹敬,好看的令她根本移不開眼······
“蘇徹玉,好熱······我好熱······”
近乎祈求般的,良熹敬整個人都已經混亂不堪了,他隻想要蘇徹玉能夠幫幫他······
“熱?”蘇徹玉狐疑,“那我将窗子打開······”
“别走。”他的手握的越發的緊,“沒用的,打開窗子沒用······”
“那怎麼辦?”蘇徹玉從未看過良熹敬有過這般情狀,她本能的心軟,況且他的手上明顯有傷,這也不能不管,“我去叫東草來。”
她轉身要走,但良熹敬卻出聲挽留。
“沒用,誰都不要,隻要你。”他的聲音已經有些嘶啞,想來是難受極了。
“怎麼能不叫人來?你現在這個樣子,顯然是病的不輕了。”
蘇徹玉知道他身體不好,但還是第一次見他發病,也是被吓到了。
“你放心我不會見死不救的。”
她向他保證,同時也抽出手,轉身要去尋人。
她想現在先救人要緊,至于她要同他說的那事,可以暫時擱置一下。
就這般想着,她也随即邁開步子,可才走出兩步,她的腿竟是忽然軟下,這令她僵在原地有些無措。
她不知這是怎麼了?
而也就在她茫然的時刻,她的身後便是一熱,腰身也好似被環住,自己也愈發動彈不得。
“那便救我,救我于水深火熱······”
也不知是在什麼時候,良熹敬已然貼身上前,将蘇徹玉徹底環抱住。
他低身将唇置在她的耳側,言語就随着溫熱鋪陳開······
蘇徹玉的呼吸一滞,細膩地感到自己的耳垂先是被炙熱包裹,其後随着一陣細微刺痛的襲來,自己的腿也徹底軟了。
不對······
蘇徹玉的呼吸加重,她偏轉視線看向那被點燃的香。
“良熹敬那香有問題,我現在動不了,你快去把它熄了······”蘇徹玉說的急切,可良熹敬卻是恍若未聞,當即便吻上她的脖頸······
不對,這不對!
蘇徹玉慌了,想要逃開,可是自己現在全然沒有力氣。
她心跳的很快,連同着感官也在不斷放大,她清楚的知道良熹敬現在在幹着什麼。
“良熹敬,香有問題······”她的聲音在輕顫,她不敢設想等會可能會發生什麼······
她的話良熹敬全聽着,但他沒有回應,自顧着侵略奪取,在感知到她已然站不穩後,他便将她橫抱起,往榻邊走去。
“良熹敬,我們出去,這香有問題,我們出去好不好,你抱我出去······”
她難得急的落淚,她知道她現在也感覺不太對,所以她懇求他幫忙,可他卻沒有看她的眼睛,也不知是在躲避着什麼。
他将她放在榻上,但沒附身向前,好像恢複了一時的清醒。
蘇徹玉看着心底感到一松,她覺得良熹敬定是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了,便連忙叫他将香給滅了。
她看着他離開,心下一喜,覺得他定是前去将香給熄滅的,而隻要這樣,他們倆也就有救了······
她動彈不得,隻能目送他。
但出乎她意料的,良熹敬竟是略過了那擺香的案桌,直直往門邊走去······
随着那一陣關門聲的響起,外界徹底與屋内隔絕了,而蘇徹玉耳側震蕩的心跳聲也愈發的無措······
“良熹敬,不要,你放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