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京都四害”。說的是京都城裡有四個從小就開始惹事生非、作惡多端的貴公子。
吳太傅家的嫡長孫吳琮巍是重要成員;昭國公府世子盛淩豐在列;鎮國将軍府二公子趙赫,亦是四害之一。
至于四害之首,不是别人,正是臣相府的獨子,岑晉懷!
其實起初他們四人都是這繁華京都城中的翩翩美少年,隻是後來漸漸長大作的惡事多了,京都四帥的名頭便逐漸被人改為京都四害。
這四人性格不同,但臭味相投。更重要的是,他們的身後都有顯赫的家世作為依靠。幾乎可以說是在這城中除了皇宮以外,所到之處無人不敢跪迎。
想起這些個令人毛骨悚然的事,白元裳狠狠的咽了口唾沫。
她甚至在想……定是前世愛而不得,又英年早逝,所以岑晉懷這輩子便化作厲鬼來報複社會。
應該早些想起來這些事情的。所以她又罵了一遍渾渾噩噩三年的自己。
許是小狗的叫聲太過哀慘,岑晉懷便嫌棄的往前遞。見狀,月彩趕緊去接。沒想到對方突然撒手,吓得月彩迅速伸手,在小狗落地前險險搶到手中。
可他這個舉動卻惹得許多人哈哈大笑。
一股嫌棄由心而生。
“無論如何,多謝公子。”
白元裳忍着,好态度的道謝。隻想這件事情快點過去。
但對方卻糾着不放。岑晉懷的随從……從武力值來看應該是護衛的那個人說道:“姑娘的道謝顯然不真誠!哪有人遮着臉說謝的?大夥說是不是?”
圍觀的并沒有太多人呼應,畢竟認出了這位京都四害之首,多數人心裡還是厭惡又恐懼的。
“請公子莫要在意。我家小……長姐今日身體不适,大夫說這幾日都不宜曬太陽。對不起……不是,多謝公子,也謝謝這位公子……”
月彩硬着頭皮移了半步擋在小姐面前,掀開了自己的圍帽白紗,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可話吧,說着說着就心慌得結巴。最後都有點語無倫次了。
瞧瞧,還不都是讓這四害給吓着了!
白元裳隻得将月彩扯到身後來,自己迎上岑晉懷。偏偏,對方那雙惹眼的标準的桃花眼,讓她再次惋惜。
——柳元裳啊柳元裳,你若是知道你曾經深愛至非他不嫁的男人,變成了今日這副懷心腸,會不會氣得掀開棺材闆跳出來揍死他!
然後,她發現自己已經攥緊了雙拳……
“無趣的緊!”
岑晉懷不屑的收回了目光,喊了一聲令榮,便大步往前走。
許是突然起風,又或是他邁步太急帶起的風,白元裳帽子的圍紗被吹了起來。
擦身而過之際,岑晉懷的餘光看到了半張臉……
他目光驚訝,立刻停下腳步!可他轉身想确認時,白元裳已經抓緊圍紗。下一刻,又拉住月彩,二人匆匆離開。有點逃離現場的意思。
“公子,怎麼了?”令榮順着主子的目光望去,惹了事的兩位姑娘已經急急的拐進了巷子。迅速消失。
岑晉懷淡淡的應了句無事,迅速恢複他四害之首的面相。無視一切,背手而去。
剛躲進巷子的白元裳和月彩靠牆而站,發現四下無人才敢掀開圍帽大口呼吸。
“老天保佑。保佑沒有被認出!”
月彩:“小姐,您在說什麼?哦,您放心,我們戴着圍帽,他們認不出來的。”
白元裳放棄解釋。兩人歇過了這個口氣,她突然想起剛才街上有幾個人摔倒了。怪剛才為了躲開岑晉懷,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了。
她掏出懷裡的錢袋,所剩銀錢已然不多。
“不管怎麼樣,有人受傷了。我們就不能一走了之。”
兩人小心謹慎的從巷子探頭望出來。沒想到卻看到岑晉懷的護衛令榮在喝罵其中一個摔倒的路人。
白元裳又是一陣氣惱,“這岑晉懷,上輩子必是做了八百件好事。否則老天爺這輩子豈能容他這樣橫行霸道!”
月彩眼露恐懼,“那我們還去嗎?”
當然是去不得了。可不能再與岑晉懷有任何接觸。
二人等了一會兒,突然有一瘸腿男人拐進巷子,吓得她們一跳。可互相一看,就都認出來了。
可顯然,瘸腿男人更害怕她們才對。都不肖問,他便主動說道:“姑娘,我不是來找你麻煩的。不不不,我不找你們麻煩。我我我……我答應了岑公子他們,絕對不會找姑娘的麻煩。我走。我這就走。”
“站住!”
被白元裳叫住的男人一臉委屈的轉過半個身,“姑娘,可還有什麼吩咐?”
白元裳:“剛才他們對你們……”
“姑娘請放心。我們收了錢,就絕對不會再糾纏這件事。再說,這點擦傷兩日内就能好。姑娘請高擡貴手,饒了我們這些窮苦人吧!”
白元裳有點懵,明明他們才是受害者,可在權勢面前……
“你剛才說他們給了你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