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漱追加:“老闆,兩份爆炒牛舌!”
樹妖老闆吓得眼珠眨疼,滿館的妖精都想勸她,想另整上酒肴來。
舍王站在旁邊黑着臉,慢慢起身,慢慢走去,走向殷漱。
“老闆,”殷漱繼續問:“還不上菜,我真的很餓?”
舍王又想了想,走到她的面前,冷聲道:“給她兩碗爆炒牛舌!”
樹妖老闆為難,道:“别說牛舌了,就是一碗牛湯,我們也找不過來啊,歡都不準吃牛類啊,姑娘,你沒聽過啊?”
“你們還不去,”舍王伸手指着樹妖老闆,道:“給她找一塊牛舌。”
飯館所有瘟妖兵點頭:“是,”跑得沒影了。
殷漱看一眼離去的瘟妖兵,轉頭看一眼身側的莽夫。
樹妖老闆帶着助妖,跑到館外,兩人在一個草堆處商量去哪裡拔牛舌。
妖兵道:“老闆,牛鼻洞内,誰敢動牛類一根汗毛?”
樹妖老闆,道:“那也沒辦法,找不着也要找,我們舍王要撩妹,以助野趣,要娶老婆,你們沒點眼力勁啊,快走走走。”
殷漱坐在椅子上,便不在意地問:“你認識飯館老闆啊,他好像很聽你的話。”
舍王搖頭道:“酒肉朋友。”
殷漱問:“我還以為你是他們的頭兒,他們這麼聽你的安排呢?”
“舊日在歡都相識,他們仗義,”舍王底氣不足地道:“給我面子。”
殷漱道:“你人緣真好。”
舍王道:“還行吧,”他的臉上笑了笑,殷漱問:“我想向你打聽一個地方?”
舍王問:“什麼地方?”
殷漱道:“瘟水舍!”
舍王心虛轉頭,看向前方:“這簡單啊,經過牛鼻洞後,你就找到瘟水舍。”
殷漱點頭,不知眼前這一人物的來處。
舍王問:“你聽說過舍王嗎?”
殷漱若有所思:“舍王?”
舍王道:“瘟水舍的老闆。”
“我見過他幾眼,”殷漱撇眼:“你們熟嗎?”
舍王閉了閉眼睛,此女子滿嘴胡言,道:“非常熟悉。”
殷漱問:“你可以帶我去瘟水舍嗎?”
舍王低着頭,問:“你為什麼要去那兒?”
殷漱笑道:“我想去瘟水舍應聘。”
舍王笑一下,滿嘴是謊,問:“你為什麼要去瘟水舍呢?你要殺舍王?”
殷漱搖頭:“不是。”
舍王:“那你怎麼會到這兒吃爆炒牛舌?”
殷漱道:“不瞞你說,我曾見過舍王,對他心生傾慕,他是一個很神秘的存在,我想借着去瘟水舍打工的名義遠遠看他一眼,看他一眼,我就心滿意足了,你覺得可行嗎?”
舍王一聽,愣在那裡,哦,她原來是個戀愛腦啊,她來追我的。
舍王道:“瘟水舍有百足之獸,死而不僵,專吃少女。”
殷漱握緊結音錘:“那我也要去。”
舍王道:“可行,可行,”他連忙起身,背過身去。
殷漱問:“你帶我去瘟水舍,我不會給你添亂,”她跟着起身,舍王側頭看她,轉過身道:“現在不行,還要改日,馬上就到奉神節,你到時才能見到他。”
歡都笃信瘟神,三月二十八日相傳為瘟神的生日,也就是奉神節。歡都的仙民奇妖各取三危河的香草做水,灌沐瘟神神像,這三種香為都梁香、丘隆香、沉安香。
殷漱點頭,問:“我怎麼去呢?”
舍王輕擡一下自己的袖子:“我帶你去吧。”
殷漱高興地問:“你答應啦,為什麼幫我?”
舍王眨眼:“相識一場,就是緣分,我欽佩你的膽氣,三日後,這裡碰面,我帶你去。”
“謝謝,今日偶遇,真是有緣,”殷漱斂錘,方欲走時,道“那就說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