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惜正道:“他已經是囚犯了,就算出去了,以後也會被指指點點的。”
百裡浪瞄一眼武杞杞:“别怕,我的杞杞又能刷牆,又肯吃苦,還很能幹,裘惜正,你不能咒他,我當然能救他。”
“我咒杞杞,”裘惜正伸彎指頭,反戳自己,彎下身體,道:“都到現在了,你們這麼多人都救不出他啊。”
百裡浪道:“裘惜正,我看你跟那個大眼蛙鄒芝芝越來越像了,不講情義,刀子嘴精。”
裘惜正生氣起來,跳至泥階,彎指戳自己的臉,道:“我不講情義,我要真不講情義,我就不會出現在這兒了,我是在幫你們認清現實啊!”
百裡浪雙手叉腰,跳到裘惜正的面前,大眼瞪小眼,相互吵架了,武杞杞站在放風籠裡勸架,架不住兩人的聒噪,殷漱和荷碩退到一邊。
荷碩溫聲:“武弟,沒想到你會發生這種事情,包在我身上,我一定會救你。”
“荷首領,阿霓的事情就拜托你了,”杞杞誠摯地看着他。
荷碩湊臉:“我現在隻有救你出來,才能告慰阿霓的在天之靈,我一定會想辦法的。”
杞杞道:“荷首領,你真好,多謝你。”
殷漱道:“荷首領,你要怎麼救他?你是堂堂連府兵的首領,你要是沒辦法就直接拒絕他吧!”
武杞杞呆了一時。
荷碩的目光打量着她:“他是我的朋友,我一定會想辦法的,你們放心好了。”
武杞杞露出信任的眼神看着他:“謝謝你!”
百裡浪同裘惜正吵完,拿過裘惜正手裡的麥芽糖的帶子,遞給武杞杞,親手剝給他。
荷碩往邊上去了,殷漱跟到荷碩的身邊。
殷漱問他:“死掉的那位姑娘,她也跟你們在同一所道觀避過雨嗎?”
荷碩道:“是啊,說來慚愧,同在連山莊幹事,還認識了一個晚上,我一下子真沒認出她。”
殷漱問:“最近,你見過她嗎?”
荷碩的視線漂開:“我隻見過她一次,就是那一次,真認不出她來啊。”
殷漱點頭。
荷碩說:“避雨那次,見武杞杞在道觀就喜歡她了,真拿他沒辦法啊!”
殷漱臉上摻雜異色。
荷碩道:“我身為連府兵的首領,定會認真對待大小姐的簪娘被殺的案子。”
殷漱道:“一切都拜托你了。”
荷碩道:“不敢當,”
殷漱道:“你真是敬業的首領。”
荷碩搖頭笑笑:“不敢當。”
殷漱問:“死掉的簪娘,杞杞一直喊她阿霓,我一問之下,才知道,她姓雙,名棠棠,你怎麼就知道她叫阿霓呢?”
荷碩道:“武弟剛才不是叫了嗎?”
殷漱看他一眼:“是啊,杞杞一直叫她阿霓,你隻見過在道觀裡避雨的她,就知道她的小名了嗎?”
荷碩道:“衙門呈上來的紙面是這樣寫的,我也是這樣想的。”
殷漱問:“你看得非常仔細,真是一個細心的首領。”
荷碩笑道:“這沒什麼大不了,我先告辭了。”
殷漱道:“武杞杞的事情就拜托你了,首領大人。”
荷碩微微一笑,笑容滿面地離開了。
百裡浪拎指,放到裘惜正的頭頂:“裘惜正,你打什麼算盤,我還不知道啊,你跟那個鄒芝芝狼狽為奸,落井下石,趁人之危,要搶波館。”
裘惜正氣得伸出指頭,戳他胸膛,張手開肩,道:“我跟他狼狽為奸,你連小羊波館裡的畜牲的一日三餐都成問題了,先不說一日三餐了,你連給畜牲的水都快沒了啊。”
百裡浪發兇:“你這麼不稀罕波館,你留下幹什麼啊?”
杞杞站在放風籠,瞪着黑眼圈道:“這是水牢啊,你們不要吵了。”
百裡浪立馬停嘴,走到武杞杞的放風籠前,攥着他伸出來的手,看着武杞杞的眼睛,關切問:“你昨晚沒睡好啊?”
武杞杞點頭:“沒有,我睡的挺好。”
百裡浪湊到他的臉前:“你要照顧好自己,知道嗎?”
武杞杞點頭:“知道了。”
百裡浪捧着武杞杞的手在搖:“别給這兒的蚊子叮了,有些活不要幹的勤。”
武杞杞點頭:“幹不完水牢的活,我就沒飯吃了。”
裘惜正插話:“就是啊!”
百裡浪瞪一眼裘惜正,咧嘴笑了起來,變出酒壇:“我還給你帶了好酒,我不是白來的,對了,杞杞,這兒是古洞,你要是撿到寶貝,我們就發大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