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陣平的聲音傳來時,人已經離他們隻有幾棵樹和一個花架的距離。
幸村琉璃心跳加速,大腦飛速運轉,怎麼糊弄過去。
說她不認識他們倆能行嗎?隻要不被松田看到她和他們倆一起除妖,她就死不承認,松田最多隻能扒下名取周一的馬甲。
名取周一的兩個式神及時出現,帶着名取周一和夏目貴志依次飛過花叢、圍牆。他們剛落到圍牆後,松田陣平的身影就出現在花架後面。
幸村琉璃捏了把汗,好險!
松田陣平擡頭看了看太陽,奇怪地問:“你在這裡幹什麼,弄得滿頭大汗?”
幸村琉璃:還不是被你吓的!他們在妖怪番,而你在偵探番,你想要被打破世界觀嗎?
她掏出紙巾擦汗。
松田陣平走到她身邊,低下頭,手伸向她的肩膀。
幸村琉璃一臉茫然。
直到松田陣平從她肩膀上捏起一根白色的貓毛,看着她:“這是什麼毛?”
一瞬間,幸村琉璃都要跳起來,斑,你身為高級妖怪居然也會掉毛!還有松田你眼睛這麼毒幹嘛。她穿得可是白色的牛仔外套,這也能看到。
她努力保持平靜的表情,“不知道在哪裡沾上的。”
松田陣平隻疑惑了一下,就蹲下\身看玫瑰花叢。花莖上的切口整齊,是用利器切斷的。
幸村琉璃湊過來:“你有什麼頭緒嗎?”
她沒注意到距離,湊得太近,松田陣平轉過頭來時,嘴唇擦過她飄散的卷發。
兩人的距離很近,幾乎要貼到一起。松田陣平當場呆了,全身的血液都往上湧,心髒砰砰亂跳。腦海裡不斷浮現剛剛近距離掃到的藍紫色眼睛,倒映着他的臉,隻注視他一個人。
他猛得站起來,做了幾個深呼吸,平複心情。他好像最近才意識到她是女生,還是一個特别漂亮的女生。
這家夥有沒有一點自我保護意識!
他正想告誡幸村琉璃要和男人要保持一定的安全距離。剛張開嘴,卻聽見她抱怨。
“唉呀,腳有點麻。”幸村琉璃見松田陣平起身,也跟着站起來,本就四肢酸軟,站起來時,腿腳都麻得使不上勁。
松田陣平下意識伸手扶起她,幸村琉璃索性把全身大半的力壓在他身上。
“啊,我一點勁都沒有了。”
她之前擔心名取周一掉馬,心裡着急,沒顧得上自己的身體,放松下來後,感覺更疲憊了。
松田陣平幾乎是半抱着她,臉燒得通紅,心跳得咚咚直響,嘴上卻說:“那你不在家當鹹魚,還堅持要來。”
“做人要守信。扶我走走。”
幸村琉璃也沒想到半路殺出個戰鬥狂神明。
她沒注意身邊人的反應,腿腳發麻,隻能用走動來緩解。好想躺着啊,當鹹魚也沒什麼不好。不過,以她這身靈力,鹹魚的人生注定與她無緣。
花園裡擺着兩張小圓桌和椅子,她走了幾步,就坐到椅子上休息。
松田陣平轉身低頭研究花園的草坪和玫瑰花叢的根部。
幸村琉璃在暖洋洋的陽光和淡淡的花香裡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松田陣平糾結地看着她沉靜的臉,“笨蛋,這樣睡覺會感冒的。”
要不要叫醒她呢?看樣子,她真的很累。抱她進屋算不算占她便宜?
猶豫半天,他上前一把抱起幸村琉璃,重量不輕,好在他常年鍛煉,輕輕松松抱着她走進别墅,讓管家帶他去客房。
幸村琉璃在他懷裡蹭了蹭。
松田陣平半是惱怒半是欣喜:你都沒一點防範心嗎?
其實幸村琉璃身邊一直跟着式神烏鴉,真有危險,烏鴉會叫醒她的。
松田陣平将幸村琉璃放在床上,她藍紫色的卷發散在米白色的床單上,熟睡的面容恬靜而高潔,像是古希臘掌管愛與美的神維納斯。松田陣平伸出手想幫她脫下外套,手放在她肩膀上,伸出又縮回來。
他自言自語:“算了,就這樣吧。”
走出門時,他又忍不住回頭看她,說了句“笨蛋。”才關上門。
幸村琉璃在車上睡過,這次補眠隻睡了一個小時就醒了。她發消息問名取周一,找到妖怪沒。
名取周一:【沒有,妖怪可能要晚上才出來。】
幸村琉璃望着天花闆,看來暴露的風險又增加了。
月山和惠親自來請她去用午餐,聽對方說别墅裡每層都有廚房和餐廳,幸村琉璃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