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為，最初一切源于好奇

可不知何時，當目光開始止不住的追随

我知道，一切都已然來不及了

但...我卻絲毫不悔！

因為，她本就值得所有仰慕

——————派溫·佛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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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們究竟看到了什麼？”

趕路的間隙，柯妮莉雅一行人停在溪流邊上，她撫摸着冬天的皮毛詢問，那個黑影她所看到的僅僅隻是一團漆黑，可營帳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布蕾妮牽着馬肯定道：“她看着像史坦尼斯！”

“我看着像是...”凱特琳來回踱步思索，還是不确定的道：“一個人的影子？”

“史坦尼斯的影子！”布蕾妮的語氣斬釘截鐵。

“無論如何，藍禮已然死了！”柯妮莉雅扶額歎了口氣，父親公開支持過史坦尼斯稱王，提利爾家族不會與史塔克聯盟，更何況他們想要的是後位，而羅柏卻對鐵王座不感興趣，無論怎麼想提利爾家族都依舊會與蘭尼斯特聯盟。

“我一定會殺了史坦尼斯！史塔克小姐，等回到你們的軍營，能允許我離開嗎？”布蕾妮緊握住腰間的劍，一臉無懼。

“史坦尼斯有大批軍隊，藍禮死後也有許多風暴地兵馬轉投他的陣營，而他的禦林鐵衛也會誓死保護！你如何複仇？”柯妮莉雅無奈歎了口氣，布蕾妮很忠誠，可心思卻過于直率簡單。

“我不比他們差！”布蕾妮正色，卻又忍不住自責的搖了搖頭：“我不該逃跑！”

“藍禮的死不是你的過錯！你已經盡職盡責了！”凱特琳出言寬慰，當時賬内的情形她一清二楚，非自然的能力不是他們能夠抗衡的。

“我隻是在他彌留之際抱着他，那是我第一次抱他！”布蕾妮自嘲苦笑，她才剛當上他的彩虹護衛，卻沒有盡到自己的責任護他周全。

“布蕾妮，藍禮已經死了！沒有任何人規定你一定要随他入土，更何況就算要報仇也不是莽撞的以卵擊石，我父親在君臨被斬首，我當時也想直接殺了詹姆·蘭尼斯特或是提利昂·蘭尼斯特以洩憤恨，但報仇有許多種方式，最不可取的就是以損己為代價，你現在沖去刺殺史坦尼斯，可能根本連他的身都近不了，更談何報仇？”

柯妮莉雅事實上還挺喜歡布蕾妮的，自然不希望她去白送性命，布蕾妮再是英勇也無法匹敵數萬大軍，更何況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布蕾妮怔楞在當下，許久她目光直視坐在木樁上雙眼無神的女孩，随後卻一步走上前，她單膝跪在柯妮莉雅面前鄭重道：“柯妮莉雅小姐，我知道你所言皆是為我着想，如果你願意，我希望可以效忠于你，但若是時機到了，請不要阻止我，答應我！不要阻止我殺史坦尼斯！”

柯妮莉雅撫摸冬天的手頓住，凱特琳以及一直守在一旁默不作聲的文德爾和派溫也驚訝的看着跪在莉雅身前的高大女人，這事态發展似乎轉變的有些快，讓他們一時反應不及。

良久，柯妮莉雅坐正身子直直望着布蕾妮的心火詢問：“布蕾妮·塔斯，那日我問你的問題，你有答案了嗎？”

布蕾妮看着柯妮莉雅的眼睛，沉默了一秒才一字一句道：“我願為騎士，哪怕世事皆阻，我此生也必将行騎士之道，不悔不移！”

“很好！”柯妮莉雅滿意的勾唇淺笑，也鄭重許下承諾：“若是時機來臨，我絕不會阻止你！”

布蕾妮聽此刷的一聲拔出腰間佩劍，雙手将劍置于身前的地面上，随後微低着頭莊嚴道：“柯妮莉雅·史塔克小姐，我願向您宣誓效忠！我會護主抗敵，奉獻己命在所不惜，我在此以舊神和新神之名起誓！”

柯妮莉雅擡手握住布蕾妮的手，也同樣鄭重其辭的起誓：“我發誓，我的壁爐邊永遠有君一席之地，我将永遠為你準備肉和蜜酒，絕不會要你去做毀你名譽之事！我謹在此以舊神和新神之名起誓！”

布蕾妮的宣誓效忠出乎了在場的所有人意料之外，派溫望着宣誓的布蕾妮，心裡閃過一絲隐秘的豔羨，卻終歸壓下了所有情緒與文德爾在一旁默不作聲。

但随即不過兩日，布蕾妮終歸還是與柯妮莉雅他們分道而行，獨自乘夜離開了！

那是即将抵達北境軍營的前一日夜晚，柯妮莉雅獨自靠坐在樹底下沉思許久，終于還是将布蕾妮單獨帶到了僻靜之處。

“布蕾妮，我想要你為我做一件事！”

柯妮莉雅說着從懷裡掏出一張繡技極差的手帕和一頁畫着畫像的紙張，她慶幸自己的記事本一直随身攜帶，倒是還有紙能夠畫出畫像，她将這兩樣東西遞到布蕾妮面前：“這張手帕是我幼妹艾麗娅今年送我的生日禮物，是她親手所繡，父親被害之後，珊莎被困君臨，艾麗娅毫無消息，但我已證實她已然從君臨逃脫，可卻不知所蹤，我希望你可以為我找到她！”

“如今蘭尼斯特也定然正在搜查她的行蹤，北境大軍因此更不能大肆搜尋，那樣反而會置艾麗娅于險境，沒有任何人知道你與我的關系，我隻能寄希望于你！”

柯妮莉雅看着布蕾妮接過手帕和畫像，手還是控制不住的往前追了一步緊緊握住布蕾妮的手，她顫聲道：“我已經失去了父親，絕不能再失去艾麗娅，我的家人于我而言勝過我之性命！我請求你，能将她帶回我的身邊！拜托了！”

她如今不能離開北境軍營，還有許多事情拖得她走不開一步，她對如今不知身在何處的艾麗娅擔心不已，雖然似乎原著裡艾麗娅一直沒有生命之危，但她卻不敢賭！

“小姐，您放心！我定不辱命！”布蕾妮握緊手中的手帕和畫像，鄭重起誓承諾。

此後，布蕾妮很快收拾東西帶着柯妮莉雅的期盼，乘夜就匆忙的騎馬而去，凱特琳對此感到困惑，莉雅便私底下與她解釋了一番，一直對女兒萬分擔憂的母親也總算稍稍平複擔憂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