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等到第二日回到北境軍營的時候,壞消息卻不斷地接連而來...
“席恩走了?什麼時候?”柯妮莉雅倏地定下前進的腳步,瞬間轉身看向身旁的羅柏不敢置信的又質問:“你放他走的?”
她明明千叮咛萬囑咐不能放席恩離開,她這次前往風暴地也沒有帶上霍默和喬蘇珊二人,就是為了留他們在營地裡為她看守着席恩。
可怎麼...還是變成了這般境地?
“不是!”羅柏皺眉搖頭歎了口氣,又解釋道:“席恩近來一直郁郁寡歡,我前天夜裡和他交談,并解釋了不讓他離開的原由,但昨天晚上他就突然留書離開了!”
畢竟他與席恩多年兄弟,前天夜裡席恩不放棄的舊事重提,他依舊斷然拒絕,可看着他深受打擊的模樣,還是忍不住出言解釋了一番,今早卻發現人已不見蹤迹。
羅柏又補充道:“席恩信裡說,他一定會說服他的父親!”
柯妮莉雅忍着怒火嗤笑出聲:“你信嗎?”
“莉雅,席恩是可以信任的,或許他真的能說服巴隆·葛雷喬伊,畢竟席恩是他的唯一繼承人!而且...”羅柏說到此頓了頓,才又意有所指的道:“你不覺得,他對你似乎有些特殊嗎?”
羅柏之前就覺得,席恩對柯妮莉雅有些格外關注,莉雅身為女孩倒是很少和席恩走在一處,但隻要莉雅一出現,席恩的注意力就常常會放在她的身上。
席恩一直以來都不知道莉雅的異能,之前在戰場上莉雅使用異能大殺四方回來之後,席恩的态度極為反常。
“你的意思是他喜歡我?開什麼玩笑?”柯妮莉雅嘲諷出聲,不可思議的看着羅柏,不知道他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席恩對她的關注,莉雅當然也有所察覺,但她知道那絕不是喜歡,不過是有些好奇罷了。
席恩在臨冬城多年,會一點也沒察覺莉雅的特異之處嗎?偏偏他們嚴防死守不透露分毫,可到底席恩也不是傻子,也隻有羅柏才會有這般天真的想法...
簡直是異想天開,不知所雲...
“你不會不知道他與妓院蘿絲的那些事吧?我的陛下,你有時間想這些沒有邊際的事情,不如好好考慮怎麼迅速奪下西境!”
柯妮莉雅無語的丢下冷語,就将羅柏甩在身後獨自大步離去,這是有些氣急的柯妮莉雅第一次正正經經稱羅柏為陛下,也是第一次與羅柏起了争執,可她心裡的怒火還未徹底平息,一回到自己的營帳,霍默卻又緊接其後帶來了一個消息!
這個消息,對于此時的柯妮莉雅而言顯然絕對算不上是好消息!
“小姐,很抱歉!我們沒有看好席恩!”霍默和喬蘇珊上前低頭請罪,心下滿是愧疚,這樣簡單的一件事,他們卻也辦砸了。
“不用過度自責,事情已然發生,說再多也是徒勞!更何況席恩身手不凡,你們本來也很難看住他!”柯妮莉雅歎了口氣将披風脫下扔在一旁的架子上,她走到桌邊坐下扶額,如今隻能加快步伐解決南方的事情,她才能有時間回到北境補救。
史坦尼斯既然已經收獲了大批軍隊,下一步緊接着必然就是進攻君臨城,那麼他們所能夠做的就是大舉進攻西境,引泰溫公爵追擊,并拖延住他的步伐不讓其回君臨救援。
然而就算拖住了泰溫的腳步,提利爾家族可也是帶着河灣地的整整六萬大軍,光是提利爾家族援救君臨就已然足以了!
柯妮莉雅離開藍禮大軍之時,讓派溫偷偷将他們的大批糧草付之一炬,她隻希望這樣能夠稍稍拖延提利爾家族一番。
“小姐,有一封從臨冬城來的信件!”霍默與喬蘇珊對視了一眼,才猶豫的将信件遞到柯妮莉雅面前又道:“前日就已經到了!”
“信?”柯妮莉雅扶額的動作頓住,她擡頭看着信件蜂蠟上的族徽紋樣眼神一凝,在栾河城一事時她将羅德裡克爵士派遣回了北境臨冬城,這一次羅柏揮師南下并沒有帶着羅德裡克爵士一道前來,而是命其留守臨冬城,并與魯溫學士一起協助布蘭統領北境事宜。
在羅德裡克爵士回臨冬城之前,柯妮莉雅曾特意囑咐他,若是臨冬城來了不知名的外客尋找布蘭,一定要來信禀告于她。
因為她知道布蘭是被一對男女帶着前往永冬之地的,而回來之時那其中的女孩和布蘭卻都說在山洞之時,布蘭就已經死了!
柯妮莉雅不明白他們話中之意,但她知道她必須親自随布蘭一道前往,才能了解真相并阻止悲劇。
可如今羅德裡克爵士就已然來了信件?這意味着什麼?
柯妮莉雅皺眉接過密封的信件,飛快的揭開蜂蠟展開查看,一行行字句浏覽而下,眉頭也不斷的緊皺...
“玖健·黎德?梅拉·黎德?”
信紙被擱置在桌面上,手指不緊不慢的敲擊着桌面,柯妮莉雅目光盯着上面的兩個人名不放,暗自沉思...
灰水望的黎德家族?
霍蘭·黎德對父親忠心耿耿,那麼他的兒女應當不會傷害布蘭才對,可為什麼會是這兩個人?
敲擊桌面的手指緩緩緊握成拳,面容肅然如冰,眼眸中殺意一閃即逝,柯妮莉雅不管這兩人究竟是誰,不論是黎德家族也好,還是立德家族也罷...
隻要敢對布蘭下手!她都絕不會輕饒!
若是他們敢動布蘭一根汗毛,就算他們是霍蘭·黎德之子,她也照殺不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