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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午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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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張尚未收起的畫攤在桌案上,第二日被收拾的瓷音看到。

“小姐,這是院子裡的梅花吧??”瓷音一邊收拾一邊打量,笑了:“真好看,要将畫挂起來嗎?”

正在梳妝的若初,正望着銅鏡裡略帶倦色的自己,聽到這話,轉頭看了眼桌案和那扇窗戶,點了頭。

“挂起來吧,就挂在...北面的那扇窗戶邊上。”

瓷音應了聲,自顧自想着要找個好看的卷軸裱起來,挂在窗邊定是極好的。

虞若初梳妝完畢,正要出門,想了想還是從妝匣裡取了一支樣式簡單精細的梅花簪,她擡手簪在了發間,才準備去用膳。

與遠徵用早膳的時候,他似乎也發現了若初面上的倦色。

“姐姐昨夜可是沒歇息好?”他面帶關切。

“昨夜的釀魚過于美味,不知不覺多吃了些,便有些睡不着。”若初撫了撫面頰:“怎麼?很明顯嗎?”

“沒有。”他說着又忍不住看了看若初的臉,目光也落在了那枚梅花簪上,他笑着直言:“姐姐怎麼都是好看的。”

若初正夾起一塊豆腐,聽到這話,便有些受不住的手一抖,豆腐又落回了盤子裡,臉上也染上一絲紅暈:“誰問你這個了?”

遠徵乖覺的并未回答,但臉上的笑意卻沒落下去。

若初于是又夾起那塊豆腐,徑自放到了他的碗裡:“好好吃飯。”

宮遠徵這時倒是聽話的很,乖乖的夾起那塊豆腐喂進嘴裡,細細品嘗之後,他覺得這塊豆腐格外香甜。

早膳快吃完的時候,宮遠徵突然想起了什麼,連忙道:“姐姐,差點忘記了,前日傍晚随着信鴿一起送來的還有淮公子給你的家書,哥哥交給了我。”

家書?

那日角公子說也可以幫她捎帶家書回去,可惜那時她病發,就未曾寫下隻言片語,想必是哥哥收到了她的畫,便回了封家書給她。

“我去取來。”

宮遠徵說着,就起身向他房内走去,過了一會他手裡拿着一把長刀和信走了進來,他手中的刀正是當年角公子送給她的那一把,她自己為這把刀取了個名字——遡月。

遡同“溯”,有追憶和逆流而上之意。

“這把刀...也是那日送回來的?”若初疑惑,信鴿可送不了刀。

“刀是哥哥那日回宮門時帶回來的。”宮遠徵将刀和信都放到桌子上,又道:“哥哥說,是淮公子交給他的。”

若初了然,她伸手拿過了信,直接展開讀閱,哥哥在信裡向她解釋了她入宮選婚的前因,以及一些勸慰之語,當然免不了叮囑,還有信末長安加的話。

她忍不住笑了起來。

“淮公子說了什麼?姐姐這麼高興?”

“是長安。”若初失笑:“他嚷着說家裡的梅園開花了,前幾日哥哥帶他在梅園賞月,哥哥開了壇梅花酒,卻不準他喝,自己一個人喝了個精光,他委屈,說明明是我們一起釀的酒,卻不讓他喝,全被哥哥獨占了。”

天鏡城更偏北邊一些,天氣比這邊要更冷的早,梅花想必是已然開放了,那酒是去年年末他們三人一起釀的,若初記得一共釀了十壇。

宮遠徵聽着這話,似乎都能想到姐姐不在宮門的那些日子,那時候自己都不在姐姐身旁,如此想着便有些不是滋味,便吐槽:“他才幾歲,喝什麼酒。”

“翻了年,也十二了。不過喝酒确實早了點,我又離了家,那些酒倒全便宜了哥哥。”

“我們院中也種了梅花。”宮遠徵不服氣,暗自較起了勁:“今年等花開了,我們也一起釀酒吧,到了明年,那些酒全是姐姐的。”

“全是我的?”若初笑了,挑眉逗他:“你不給你的尚角哥哥送去?”

“哥哥當然是要送的。”宮遠徵被若初逗得一時有些氣弱,但他畢竟還是那個時時刻刻想着宮尚角的好弟弟,怎麼可能漏了宮尚角:“給哥哥送去一壇...其他的全留着給姐姐。”

這話他說的理直氣壯,畢竟哥哥反正也不會和姐姐争這點酒。

這回虞若初是當真笑的開懷,嘴角的笑意怎麼也落不下來,腦海不自覺的又浮現了房内的那扇窗,心裡便像是軟成了一團棉花,不住的往下陷。

“那好,等梅花開了,我們一起釀酒。”

他們在徵宮用了早膳,午膳卻是去角宮用的,而晚膳則是又回了徵宮,一連三日大抵都是如此過的。

這幾日的午膳時間,倒是沒有見到上官淺,她問了角公子,角公子隻說送到了她的房裡,其他的卻也沒說,若初總覺得角公子和上官淺目前的相處模式有些奇怪。

角公子究竟是為什麼選擇了上官淺,若初想不明白,卻也和她沒什麼關系,她不好置喙,便并不多言。

宮子羽也沒有再來找若初,這在她的意料之内,子羽和紫商姐姐他們本就不喜歡來徵宮,再加上子羽剛接了雲為衫回了羽宮,還要準備三域試煉,也沒什麼心思想旁的,若初也不好去打擾。

這日的午膳時間,角宮仍舊冷冷清清。

宮尚角站在屋内的桌子前,臉色更冷,站在他身邊的宮遠徵看到滿桌子的好菜,琳琅滿目,一時間也有些目瞪口呆,若初倒是勾唇笑了,心裡明白了幾分。

宮遠徵奇怪的伸手指了指:“今日怎麼...”

門外,上官淺恰好端着一盤切成段的松鼠鲈魚進來,擦過宮遠徵和虞若初,将鲈魚放置在桌上。

“飯菜正熱,二位公子和虞姑娘來得剛好。”

宮遠徵好整以暇地抱臂:“這都是你做的?”

“獻醜了。”她盈盈地嬌羞一笑。

宮遠徵幸災樂禍起來:“是真的獻醜了。哈哈。”

上官淺有些疑惑地看着宮遠徵,她不知道宮尚角的口味,就每種菜式都做了一些。

宮尚角不動聲色,坐下來,但是并沒有動碗筷,看着離他最近的一道菜:“這是什麼?”

見哥哥行動了,宮遠徵也跟着坐下,前幾日他都拉着若初坐在一起,今日見上官淺在,卻是立刻争寵般的占了宮尚角身邊的座位。

若初并未介意,從善如流的坐在了遠徵對面,這時遠徵細看了看桌上的菜,挑眉回答宮尚角:“像是...野雞?”

一邊說,他一邊自顧自動了筷子,他先夾了一塊放到了若初的碗裡,才又夾了一塊吃了起來。

“特地吩咐廚房去山裡打的野雞,去皮剔骨,炸一遍之後,再下鍋煎炒...”上官淺複述着做法,看上去相當用心。

宮尚角不經意地問:“上官家是大賦城望族,你是大小姐,還會這些?”

上官淺臉色波瀾不驚,點點頭:“我娘說,女子會做菜,才能留住人。”

她笑的有些春風得意,隻當他那句話是誇獎。

宮尚角不置可否,遲遲沒有用膳。

若初笑了,自愧不如:“上官姑娘真是溫婉賢淑,要是讓我做這麼一桌子菜,我就是在廚房裡待上三天三夜,也是做不出來的,我也就隻會幾樣簡單的點心罷了。”

她從前在家就是很受寵愛的,雖然翎羽山莊身處江湖,但她母親出自官家貴族,母親的曾祖父還曾做過太子少傅,是以若初自小便被母親以官家貴女的禮儀風範教養長大,學的是詩書禮儀,琴棋書畫,廚藝倒不在母親的規劃裡。

若初對此感到歡喜,畢竟她從來都不喜廚房的油污,但她偏愛甜食糕點,從宮門回去之後的那些年,自己便也學了一些,但讓她做菜,是實在做不出的。

“姐姐不需要會做菜,也能...”留住人...

房内還有宮尚角和上官淺,後面的話宮遠徵到底還是難為情的沒有說出口,便漸漸消了音。

姐姐的好,哪裡是光會做個菜就能比得上的?

再說了,他又不是因為這些吃的,才喜歡姐姐,要是喜歡吃,什麼樣的廚子做不出來好吃的?

雖然這話沒了下文,但光是上文就已然令人浮想聯翩,若初不免有些羞意,忙道:“會做菜當然好,若是自己突然興緻起了想吃些什麼,便能有,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也很好。”

宮遠徵這時又撇了眼上官淺,一邊吃了一筷子,一邊說道:“姐姐喜歡吃什麼,我自是會為姐姐找來,姐姐要是什麼都會,還要下人做什麼?”

這話說得倒是有些苛刻和擠兌了,像是硬把上官淺劃到了下人的行列,多少有些給人難堪。

虞若初無奈的睨了眼遠徵,打着圓場:“上官姑娘也快坐下吧?真是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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