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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圖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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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的角宮裡,宮尚角和上官淺對坐,熏香在四周溢開,上官淺手執白棋,她斟酌了一番,放下了一子。

宮尚角舉着一枚黑棋,清脆落下,他目視棋盤,問:“說說看,你怎麼拿到的?”

“智取。就像下棋一樣,靠蠻力可不行。”上官淺五指纖纖,棋子夾在手裡,運籌帷幄。

棋局交鋒,兩人神色也在交鋒,雖沒有刀光劍影,卻是一派閃轉騰挪。

“靠蠻力你也不弱,遠徵弟弟和你交過手,說你厲害。”

“那是徵公子讓我,故意拿蟲子出來吓人,和我鬧着玩兒呢。”

“說說你是怎麼個智取法。”

上官淺拈起一子,喃喃道:“金繁這麼棘手的人,我自然接近不了的,所以就交給了能接近他的人。”

“宮紫商?”他想到能輕易接近金繁的人便是整天追着他跑的宮紫商。

上官淺神色不變,淡定道:“雲為衫。”

“雲為衫和金繁已經這麼親密了?”

“不算特别親密,但要拿醫案的話,夠了。”

“那你和雲為衫什麼時候變親密的呢?”宮尚角停頓下來,眼裡掃過一片陰影。

上官淺不慌不忙,專注于對弈:“要讓人辦事,不一定多親密。”

宮尚角:“哦?”

原來是老執刃出事當夜,侍衛們夜搜女客院落,為了查明雲為衫是否有異,侍衛們強行掀開了她的被子,以緻看到了她赤裸的酮體。

“我和雲為衫說,如果不幫我,我就把她衣衫不整被侍衛們看了個遍的事情告訴宮子羽,再添油加醋幾句,雲為衫就說不清了。事關清白名節,她要是還想做執刃夫人,就隻能幫我。”

當然,這隻是上官淺說予宮尚角的理由,而真實自然并非如此,但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幫助了宮尚角,就能進一步取得他的信任。

“倘若雲為衫知道她幫你拿到醫案後,别說她執刃夫人之位,可能宮子羽的執刃之位也沒了,她估計會後悔死。”

上官淺故意裝作什麼也不知的問:“這個東西竟然事關執刃之位嗎?”

宮尚角摩挲着棋盒,轉移了話題:“你幫我做成了此事,想要什麼獎賞嗎?”

上官淺垂首:“不敢,公子願意讓我幫你已是我的榮幸,況且我隻是将功補過而已。”

“何過之有?”

上官淺小聲說:“先前,自作聰明之過。”

宮尚角琢磨了一會兒,放下黑棋後,忽而擡眼,雙眸如眼前棋盤,黑白分明。

“你不是自作聰明,你是真的聰明。”宮尚角落下一子,從棋盤裡拿出被圍困的幾枚白色棋子:“但有的時候聰明反被聰明誤,不要得意忘形。”

“是...”

虞若初和宮遠徵來到角宮的時候,他們兩人的對弈恰是終盤,上官淺正在收拾棋盤上的棋子。

今日天寒,虞若初披了件遠徵準備的鬥篷出門,到了角宮裡,火爐生的旺,倒覺得有些熱氣上湧,便脫了下來。

她和遠徵走上前,看到淩亂的棋盤以及...桌案上擺着的一本撕成兩半的醫案,她眸色漸深,隻看一眼便猜了個大概。

這醫案多半是遠徵從羽宮偷來的,會撕成兩半,應是與金繁打了起來。

這并不難猜,遠徵可是徵宮宮主,在宮門裡有誰敢對他動手,且事後遠徵竟也沒發難,一猜便知是羽宮的人,而子羽去了後山曆練,那麼也就隻有金繁了。

虞若初猜遠徵估計隻得了一半醫案,而另外一半...

她掃了眼上官淺,倒還真不能小看她。

若初笑了笑:“角公子和上官姑娘好興緻,不知是誰赢了?”

“那自然是哥哥!”宮遠徵很自然的在宮尚角身邊落座。

上官淺将棋子整理完,蓋好棋盒的蓋子:“是角公子赢了。角公子棋藝高卓,我完全不是對手。”

虞若初看着蓋好的棋盒,微微一笑:“從前在家中與哥哥對弈的時候,他說曾有幸與角公子手談過一局,也是大贊角公子的棋風卓越而犀利,令我很是好奇。”

“也不知今日有沒有這個榮幸,也能與角公子手談一局?”

“今日閑來無事,虞姑娘請。”若初意有所指的模樣,宮尚角意識到她是有話要說,點頭同意,又道:“淮公子的棋風...也很是别具一格。”

真是微妙的停頓和用詞...

若初差點沒笑出聲,嘴上是半點也沒給自己的哥哥留面子:“角公子說話也很是通曉人情世故。”

她哥哥的棋藝,那就是臭棋簍子。

用别具一格來形容,倒也很是恰當。

“...”被若初這麼一說,宮尚角反倒無言以對起來,隻能沉默揭開棋盒的蓋子:“虞姑娘執黑先行?”

見宮尚角答應了,上官淺站起身讓出了位置,她低眉沉思,眸中神色很是耐人尋味。

若初落座:“也好。”

“哥哥和姐姐對弈,那我給你們煎茶吧?”宮遠徵也很是興起,他拿過一旁的茶爐就兀自忙活起來。

“那就辛苦遠徵了,記得不要加茱萸哦。”虞若初說着,從棋盒裡拈起一枚黑子,落于棋盤之上,目光似是無意的掃了眼上官淺。

宮尚角心領神會:“上官姑娘,我有些想喝你上次做的甜湯,不知...”

“有的,我去廚房準備甜湯。”上官淺識趣的轉身離開,心裡卻思索這個虞若初特意支開她,到底是想要說些什麼?

安靜的室内,唯有棋子落下的清脆聲響,旁邊茶爐裡的水逐漸沸騰,棋盤上的黑白棋子方才初初對壘,若初下棋更加内斂,宮尚角卻猶如一把劍,犀利的破開棋面,吃下了幾枚黑子。

“角公子的棋風果然如哥哥所言,甚是攻殺淩厲。”虞若初忍不住贊歎,但她今日并非真正來下棋的,餘光掃了一眼那本醫案。

她收回目光,不慌不忙落下一子,看向遠徵,問:“聞着這茶香,你加了石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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