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弱者才會成群結隊這句話,是為了自負于自身的強大,還是對那些抱團者的不屑?
我貪婪地認為任何事物都有它各自的價值,為了在某一天能充分發揮它們的作用,全部收入囊中又有何不可?
就是一口吃不成大胖子,真正能轉化為己用的注定隻有那麼一點點。
每天一次,我真弱。
*
我有時候的确會有一些粗神經,諸如入學之前的計劃忘記了五條悟,被家主提醒過後又忘了我們兩家是死對頭這碼子事。畢竟五條悟就沒有針對過我,他的狂,他的自負是針對所有人的,所有人也都活得好好的。
可忍受範圍内的欺壓冒犯,并非必須勝利的較量,還有就是認知的重量,所以面對五條悟我理所當然地選擇擺爛。
漸漸多起來了的,一個人安安靜靜的時光,周圍沒有人的話,不用進行太多計較,整個人都會輕飄飄地惬意起來,就像一團輕盈的白色毛球。
白色……
真一:……
凎,跑不了了。
“真~一~親~”
雞皮疙瘩如電擊一般在皮膚上起伏,強忍住惡心,顫抖的扶床而起,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您有何貴幹啊?”
“多熟了還這麼拘謹,小心變成爛橘子哦,這次找你來是有正事啦,拜托你向禅院那邊傳話,三天後我會登門過繼一個孩子。”
“……過繼禅院的孩子,你們五條家沒人了嗎,還是你要避婚?”真一,迷惑。
“不是這個原因——誰叫你們禅院管生不管養的,人家孩子父親可是臨終前把孩子托付給我了,我總該負起責任吧。”
那位父親的名字是伏黑甚爾,是舍棄一切的天與咒縛。
真一對那個人的印象,隻有很小的時候偷窺到的力量,再後來就是其與五條悟一戰死去的消息。是一個與真一毫無關系的人,即使真一确實仰慕過那份不可能屬于他的強大。
“知道了。”
即使是在那個人死去一年後才想起這件事實在讓人懷疑其中“負責任”的含量,但這從來不是真一會關心的事。
要說需要在意的,大概是這件事在禅院和五條兩家關系之間的份量——真一不認為五條悟會無緣無故地收養小孩,更何況是拖了将近一年的死敵的小孩。
是因為天份,還是因為“私情”?
此份思量隻是好奇,不計較得失,隻是好奇真相。
『三天後嗎……去湊湊熱鬧好了。』
『也通知直哉一聲好了。』
當晚回主家傳話完回房間,真一的房裡被塞了人——好不容易十五歲了,該開葷開葷,少惹笑話!
此乃臭老爹禅院扇的原話。
『我媽我妹我都過敏,還其他女人。』真一的真心話一向如此。
但主動權到底還在他這裡,需不需要人服侍這一點,别說禅院扇平時就拿他沒辦法,他想要什麼人也不是那個老頭子說了算。
其間還提起了讓母親和兩姊妹回來的事情,就這一點上,真一和他又開始打太極極限掰扯了起來。
禅院扇的意思是,母親無所謂,這個枕邊人沒了還能有另一個,但作為家主兄弟的女兒,兩姊妹具有聯姻的價值,必須盡早帶回來教養規矩,磨好性子。加茂家的嫡子,正好與兩姊妹同齡,從娃娃抓起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