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弱你就可以踩我一腳嗎?』
『那麼我會告訴你你有多弱,那麼我又該踩多重呀?』
現年禅院術師集團『炳』成員共計12名,刨除首席直哉不參與,餘下十一人将通過戰鬥确定自己在這個術師集團的地位,演武會不禁用術式,因此生死由命,勝負取決于哪一方率先失去戰鬥能力。
真一是個過于有分寸的,隻要不哔哔賴賴些他聽着煩的,他還是能周旋一二再讓其落敗——實力允許,心情亦允許。
但凡心情不好的話,就是從卸下關節到打斷腿的跨度差距叭,在此點名某渣爹。
雖說術式各有千秋,但單兵作戰的能力仍然被看中,這是強大最直觀的體現,沒有之一。
真一是咒具使,諸武精通不僅在于行,更在于意——與同術式的擁有者相比,他的優勢在于對已知咒具的透徹理解,也就是說隻要是他能夠理解的咒具原型的術式構成,他就能憑借自己構築出同款。
真一能做出的咒具絕非僅附着有咒力的武器,這是他苦苦鑽研所得善果。
比起隻會讓刀突然長出來出其不意的禅院扇不知道強上多少。
雖然有優點,但也并非無懈可擊,就比如這一次演武會,他最後和禅院甚一戰鬥時,隻是交手數十回合便主動認輸。
哐哐天上拳砸得人心慌,雖然真一自認有破解的方法,但他還不打算這個時候就用那些陰招——比如巴豆那啥的嘛,容易得罪人還是不要用的好。
而且出其不意的招可不能對見過的人用第二次。
經此一役,他取得了第三席的位置,禅院扇恨鐵不成鋼地吼你怎麼能認輸呢!!!你平常死不回頭的犟脾氣呢!!!
直哉倒是嘲笑了一番,小男孩還是那麼保守放不開啊,你倒是再撐會兒讓他看看慘樣啊。
真一: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此時,他正眼饞地看着禅院甚一那一身腱子肉,非常酸地問着,甚一哥是怎麼練出來的。
年輕一代老大哥看着他那瘦瘦弱弱的身闆,再看看真一老爹禅院扇,拍拍堂弟肩膀,啥也不說。
『這基因就這樣,你沒戲。』
真一:不對!我肯定能再壯實一點!
他想擁有徒手撕咒靈的肌肉哇!!!
少年心性如此咆哮。
*
第三日是預計回程的日子,真一先是打包把老媽安排回東京了,才慢悠悠地去和窗彙合開啟新年第一單。
這是離開這裡的“正途”,找到無法拒絕的借口就能離開這個并不想一直呆着的地方。
你要說堂兄弟友善吧,那也隻是浮于表象,之所以現在的态度不惡劣到某種程度,是因為他在他們心裡不再是弱者,不再是非人——但是真一時刻銘記“自己是弱者”這一條,這也是他一直沒有辦法遺忘的恐懼。
哪怕踏于敗者的屍骨之上,自己那張難看的臉也會映在那些屍骨之上。
根本不可能真正的安心,那倒不如扯着這份恐懼一往無前,踐踏着自己的弱小前進,走到哪一步是一步。
如今,也至少走到了,不會被任人宰割的地位。
下一步麼……
先回去看看那倆丫頭還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