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樣的發言——不鹹不淡,剛剛好。
“能有這些,我已經十分歡喜了。”牧易仟紅着臉脈脈看向他,如果能有那麼一點點的喜歡,是不是意味着他還有機會?隻要日積月累,毫不氣餒……
陸過警惕地察覺到牧易仟的狀态有點不對勁。空氣中白桦林的氣息又開始蔓延開來,白桦本就沒有太濃的芳香,大佬這是情動得徹底啊。
而作為這場烏龍的罪魁禍首,陸過隻能頂着牧易仟投來的灼熱視線,滿臉心虛地開始翻箱倒櫃。
“啊哈哈,卿卿你稍等一會兒啊,我記得我明明帶了抑制劑來的,是在哪來着……”
牧易仟因為發情熱而有些暈暈乎乎,一雙紅瞳更是洇起了水霧。他的皮膚本就很白,臉頰染上紅暈之後更像是一塊上好的暖玉,透着暧昧的紅光。
因為此刻不大清醒,所以他的視線反而更加赤/裸直接,一瞬不瞬地緊跟着陸過。但身子卻乖乖站在原地,不敢挪動半分,手裡還按照陸過的吩咐小心翼翼捧着一小摞土壤樣本,乖乖等着他拿抑制劑過來。
趙三在原地徘徊了片刻,還是不忍心讓領主大人孤身面對那毫不知情的危險。于是一咬牙一跺腳,還是追了上去。
“找到了!”
陸過費了半天勁終于從堆在房間的一堆雜物裡找到了一個抑制手環。他光顧着把研究設備擺出來制造驚喜,剩下的一堆行李完全沒來得及打理,所以一時之間也沒辦法找到抑制劑的下落。
“卿卿就先勉強用這個做一下防護吧,時間倉促了些,下次我們再多準備一點。”陸過拿着抑制手環走了過來,卻發現牧易仟似乎發現了什麼異樣,偏着腦袋警惕着窗外的樣子。
“怎麼了嗎?”陸過順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沒什麼,不是什麼外蟲。”牧易仟泛着水汽的紅眸看了過來,“把這個戴好了我們就可以開始一起做正事了嗎?”
他輕笑一聲,撩起了一縷發絲送到耳後,目光直直盯着他,“按小陸說的,隻管做,接連做個十幾天?”
可惡,明明都解開誤會了怎麼還要調侃他啊!大佬也開始有惡趣味了。
陸過被他盯得面紅耳赤起來,“不是已經說好了嘛,卿卿先把這個戴上适應适應吧,然後我們馬上就可以開始了。”
“小陸不覺得現在這樣可能太緊了點嗎?”牧易仟看着那隻手環微笑道。
雌蟲的體型确實要大上很多,所以陸過絲毫沒發現有什麼不對,“好像是有點小,我看看該怎麼搞……卿卿你再忍耐一下。”陸過低頭研究手環,卻沒注意到牧易仟熒熒的目光含着笑意瞥了一眼窗外。
卧槽!他好像,聽到了不得了的東西。
趙三蹲在屋檐下捂住自己的嘴巴。
俺趙三對天發誓,絕對不是有意偷聽領主牆根的!更是無意間才知道領主大人癖好特殊的!
原來看上去正兒八經,一表蟲才的領主大人才是那個變态;愛而不得的冷淡雌君雖然對外能徒手亂殺,對内居然是個被領主大人瘋狂索取的可憐蟲?
完了,完了,這個世界亂套了。
趙三深刻認識到了什麼叫蟲不可貌相,他心裡的天平一下子偏向了那位漂亮的可憐雌君。原先那根點給陸過的小蠟燭也一并被他掐滅,轉而進獻給那位雌君。
尊重他蟲命運,尊重并祝福二位。
趙三在心裡默默祈禱完,開始為自己思考退路——此地不宜久留,此話也不宜久聽。
這才短短幾分鐘的對話就叫他聽得面紅耳赤,再聽下去恐怕要被領主大人抓去浸豬籠。
趙三暗自慶幸自己的動作悄無聲息,于是一面按捺着自己快噴湧而出的八卦欲,一面踮起腳尖一路狂奔着逃開了。
“卿卿你看着窗外在笑什麼啊?”陸過總算把手環的原理研究了個透,遞了過來,“這下應該大小适合了,你戴上試試看?”
“好。”牧易仟把懷裡的土壤樣本交給了陸過,接過了他遞來的抑制手環。
“卿卿你有沒覺得好像我們去到哪,哪裡就開始有奇怪的謠言傳了出來,相當邪門。”陸過一邊随意地盯着小小一盒的土壤樣本,一邊回想着上午的事情。
“哦?是嗎?”牧易仟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好像沒有诶。”
“卿卿沒感覺嗎……等等,”陸過忽然把樣本端了起來,湊到眼前認真看了一眼,“這個土壤,是不是有點變了?”
明明是泛黃的沙化幹燥土壤,此刻似乎微微改變了顔色,更重要的是,樣本玻璃上居然冒出了零星的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