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浮公子擡步出了門,出門前對着葉傾漓這邊看了一眼,尤其是看着葉傾漓時,眸中摻雜着莫名其妙的情緒,葉傾漓不大喜歡他的眼神,警告般回敬過去。
看完了戲,葉傾漓便帶着兩人上了樓,各自去了房間,這一晚,倒是沒白來,看了場好戲呢!
次日,客棧已經恢複了原樣,葉傾漓與老闆談話間無意得知昨日那位公子走的時候留下了足足兩倍的補償,老闆倒是賺了不少,讓葉傾漓對其稍有些改觀。
上了山見到祖父祖母的時候葉傾漓不禁有些感慨,好好的兩個老人家,本可以後顧無憂的頤養天年,卻因為算計,成了癡傻的狀态,夜山那位,雖說醫治有方,但隻能讓兩人時不時清醒,并不能一直清醒,葉傾漓拜謝了名醫,名醫性子古怪,隻知道他有一個西華佗的名号,其他一律打聽不出來,葉傾漓帶的東西,都被拒之門外,無奈之下,葉傾漓隻好帶着東西和兩位老人下山。
為防颠簸,葉傾漓一行人走的極緩,老人家身子不好,生怕颠着晃着。
好不容易出了夜山腳下的輝陰城,行至半路,一處較小的不知名的山腳下,兩旁跳出來一行人,單看穿着葉傾漓便明白來人身份。
雖說對方并未說什麼此山是我開這種話,但到底是作戰多年的人了,葉傾漓沒開口,雲淡風輕地等着對方先說意圖。
“看不出來嗎?打劫!東西交出來!”
為首的小個子看起來像是領頭的,很是嚣張的挺了挺胸,葉傾漓杵着手肘笑着:“不知這位小兄弟,想劫點兒什麼?”
那人擰笑着:“自然是有什麼劫什麼?少廢話,給我搜!”
話音一落,身後的一群小喽啰便開始動手,緩緩朝着葉傾漓的車隊靠近,葉傾漓直起了身,周身殺伐之氣四溢,“誰敢?”愣是吓得一堆人杵在了原地,葉傾漓呵呵笑道:“小兄弟,我也不想大開殺戒,不如你放我們過去,我們各自安好?”
那人這才回過了神,不過看了看身後的一群人,又壯了壯膽,“想的美,老子是來劫财的,不是來行善的!給我上!”
葉傾漓對着林參交換了個眼神兒,林參心領神會,猝不及防間便帶着馬車沖了出去,兩位老人正睡得熟,突然的颠簸吓得慌了神,四個侍女隻好不停地撫慰着。
幾個劫匪怕被馬蹄踏,慌忙之間竟是讓出了一條路,在馬車出去的時候才反應過來,“追啊!愣着幹什麼?”
這才追了上去。
葉傾漓許久未曾動手,這會兒動起手來身後沒了阻礙,完全放開了手腳,對着一堆人就像是練手,身後的那幾人也是很興奮,直接開打。
那群劫匪雖然人多,身上的功夫卻不到家,不出一會兒功夫,被葉傾漓和手下打趴下的不在少數,那個領頭的小個子見打不過,掏出了一支煙花放了出去,一群人拖着葉傾漓,愣是等來了救援。
葉傾漓見對方來了支援,加上身體已經打了許久,若是對方采用人海戰術,耗的時間長了,他定是不敵的,打了個手勢,便要帶着幾人撤。
哪想來的人裡面有好幾個有武力的,一時之間纏的幾人無法脫身。
在一群人沒注意的時候,外面一襲紅衣的女子突然來襲,開出了一條路,邊打邊走到了葉傾漓身邊,葉傾漓不待她開口,便揮了揮手,借着那條路沖了出去。
葉傾漓身邊的人,輕功雖說不上特别好,但都是能看的過去的,馬在剛剛的打鬥中隻能留下去,幾人用輕功甩開了身後的人。
葉傾漓到了遠處,吹了聲口哨兒,帶着幾人向前走。
大概是過于疲累,葉傾漓沒察覺到的同時,跌進了一處洞裡,也是這洞太過隐蔽,葉傾漓未曾料到竟有人在此設置陷阱。
幾人聽到動靜回頭的時候葉傾漓和紅衣女子已經掉了進去,至于紅衣女子怎麼進去的,大概要歸功于葉傾漓下去的時候習慣性地拽了一下身邊的人,以至于……
葉傾漓擡頭瞅了瞅,嗯,挺深!
“回去拿繩子!”
“是!”
幾人應聲而去,順便幫葉傾漓蓋上了草,防止那些劫匪發現,做了個不明顯的記号。
葉傾漓揉了揉屁股,“嘶!真疼啊!”
旁邊的人也是一樣,不過礙于葉傾漓在,不大好意思動手,隻能略微蹙了蹙眉。
葉傾漓找了些松軟的土坐着,笑了笑,帶着一絲輕快:“連累你了!”
那人冷哼一聲,坐在她對面,緩緩才來了一句:“無妨!”
葉傾漓似乎覺得好笑,微眯着眼睛,盯着那人:“認識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