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漓哄了好久才哄的小姑娘不再拉着臉,又随手抓了個賣冰糖葫蘆的,給買了僅剩的幾個糖葫蘆,才一起回了客棧,方才的事和人,仿佛就是個小插曲,兩人都沒有在意。
翌日風眠歌起來下樓的時候,便看見一群人在下面吵吵嚷嚷的,仔細一看,才發現是蕭應瓊安排了一堆人去買了東西正在往馬車上搬。
葉傾漓打着哈欠出來的時候也見到了同樣的情景,還在另一邊對着風眠歌擠了擠眼睛。
風眠歌看了看下面,又看了看葉傾漓,沒一個讓她舒服的,幹脆轉身打算去睡個回籠覺,葉傾漓快步走了過來,抓住了即将進房的人兒,皺了皺眉,“睡太多腦子會不靈光的!”
風眠歌擡了擡眼皮,“我倒是甯願腦子不靈光,也不願意看見讨厭的人!”
葉傾漓後靠在房門上,眼神裡透着狡黠,“索性閑來無事,明天才走,不如我們去逛逛街?”
風眠歌白她一眼,“你昨晚沒逛夠?”
葉傾漓眨巴着眼睛,無辜又無奈,“昨晚攤點都沒什麼人,怎麼能說是逛呢?”
風眠歌推開了她,“不要,昨晚陪你出去都那麼晚了,困死了,我要再去補會兒覺。”說完便又回了屋。
葉傾漓看了看進了門的那人,低頭笑了笑,目光鎖定在了樓下忙活的兩人。
“臨風!”
聲音遠遠在樓上響起,蕭應瓊和臨風都擡頭望去,便見葉傾漓一身玄衣撐在欄杆那裡往下望,高高束起的發冠帶着精神,眉目張揚又不失濃烈,葉傾漓輕啟唇瓣,隐隐帶着笑意,“時日還早,我提前給小應訂了些輕巧衣衫,在南街盡頭的一家小鋪子,你去取一取罷!”
臨風行禮應了,蕭應瓊擡頭彎起了眼眸,“謝謝葉哥哥,還是葉哥哥待我最好了!”
葉傾漓眸光流轉,在臨風身上上下打量着,含笑提高音量道,:“小應的事,自然需要上心的!”
風眠歌在屋内聽到這句話,氣的用被子包住了頭,心裡早就将葉傾漓的小人紮成了篩子。
不過一個時辰,風眠歌的門便被葉傾漓強制推開了,風眠歌趴在床上,盯着迎面進來的那人,眼睛被光刺的眯了眯,語不成調道:“将軍不去陪公主來我這裡做什麼?”
葉傾漓走了過去,将人從床上拖了起來,摁在了梳妝鏡前,眉目之間隐約帶着調笑,“你若是再不起,便至晌午了,躲懶也不能這樣躲吧?”
風眠歌沒什麼精氣神地收拾着,說出的話也蔫蔫兒的,“你去離國,不怕我直接跑了?”
葉傾漓坐在她身後為她梳着頭發,語氣不鹹不淡的,“你終歸是要走的,我送你一送,不好嗎?”
風眠歌冷笑一聲,轉身的功夫,一支銀色海棠花簪便插入了葉傾漓的肩頭,“疼嗎?”
葉傾漓手把玩着她柔滑的發絲,似是感覺不到疼痛一般,“不疼!”
風眠歌拔出了簪子,手輕撫着葉傾漓的傷口,雖是不深,卻已滲了不少血,風眠歌話語裡帶着哽咽,“葉瓊之,你是不是對任何女子都是這般溫柔?對我這樣,對蕭應瓊也是這樣,不過是因為你覺得女子生存不易,才對我們都這般,沒有任何差别……”
葉傾漓握住了風眠歌白潤修長的手,輕輕靠近唇邊,貼着唇吻了一下,眉眼彎彎,語氣輕柔,“怎麼會一樣呢?”
風眠歌像是被燙到一樣慌忙抽回了手,眼眸裡也帶着慌亂,對于葉傾漓的反應也是沒有料到,葉傾漓看着面前人的樣子,便知道可能自己吓到她了,伸手将風眠歌不乖的發絲順到後面,“得到了你想要的回應,怎麼還不适應了?”
風眠歌又結巴了,“我,我,我想,不,我不想,不是,葉瓊之,你……你,是,那個意思?”
葉傾漓收回手,明知故問,“哪個意思啊?”
風眠歌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放了,“葉瓊之,你是,心悅我麼?”
葉傾漓笑着,站了起來,“阿眠倒也不必為此困擾,你終将離開,這些都沒必要知道,就當是我,突然發了場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