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誠這才收拾了随意的樣子,認真地對着葉傾漓,“你曾告訴過她,等你娶她,可有此事?”
葉傾漓眯了眯眼,手指輕敲着換防圖,“是又如何?”
韓誠冷哼一聲,帶着不屑,“你才認識她多久?你了解她麼?你知道她經曆過什麼麼?竟也妄圖娶她?你與她皆是女子,你娶了她,她會遭受多少非議,這些你都有想過麼?”
葉傾漓聽笑了,“與你何幹?”
“呵,與我何幹?我與她青梅竹馬十幾年,一同做任務,護着她,幫她照顧弟弟,她隻是因為你的一句話,便自廢武功,脫離聞淵閣,隻是為了嫁給你,你何德何能?值得她如此?”
葉傾漓聽到自廢武功,心裡緊了又緊,疼了又疼,卻還是維持着原本的冷肅,甚至周身都帶着冷意,“我不值,那你呢?聞淵閣十幾年的情分,怎麼不見你娶她?怎麼不見她傻乎乎來大雲送死的時候你來幫她?跑到這兒來質問我,你敢跟她說你的心意麼?你不敢,你慫,卻來跟我論什麼是非曲直,誰給你的臉?”
韓誠的臉色被她的話說的一陣青一陣白的,卻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來,隻能強自支撐,“聞淵閣有規定,不到二十不可娶親……”
葉傾漓站了起來,笑了,帶着嘲諷,和輕蔑,“規定?規定有她重要麼?她可以為了我,為了我自廢武功脫離聞淵閣,你不可以麼?你為什麼不可以?因為你嘴上說着愛她,卻不想為她浪費大好前程,呵,我與她,是我的事,若是日後受了冷眼,被非議,也是我們之間的事,哪怕你們十幾年的情分,仍然無權置喙,明白了麼?”
韓誠左手的拳頭緊了又緊,最終還是無奈地松了開來,“你當真要娶她?”
葉傾漓手握成拳,死死摁在換防圖上,直到痛感傳來,才悠悠出聲,“這不幹你的事!”
韓誠這才起了身,對着葉傾漓,“與我打一架,赢了,我便把她讓給你!”
葉傾漓左手抄起了架子上的一柄槍,揮杆打在了韓誠腿上,在韓誠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然一條腿跪在了地上,隻能痛呼一聲用劍支撐着,看着葉傾漓的目光裡也帶上了怒火,“你!”
葉傾漓發絲微微晃動着,仿佛在昭示主人的不滿,韓誠隻聽得一股帶着冷的聲音自上而下傳來,“你若真的愛她,便不會将她當做籌碼。”
說完,葉傾漓将槍扔回了架子上,淡淡道:“不送!”
韓誠聽聞爬了起來,轉身離開,在即将邁出房門的時候被葉傾漓叫住了。
“對了,幫我跟她帶句話,乖乖待在家裡,不要亂跑。”
韓誠這才離開,葉傾漓伸開了帶着血迹的拳頭看了看,又握住了,一拳打在了身旁的柱子上,将柱子打的陷了下去。
“小丫頭,一點兒也不聽話!”
清冷落寞的身影站在窗前,久久沒有離開。
翌日,葉傾漓将換防圖發了下去,便召集了常州守将,以及林參等人,商議進攻策略,按照兵力和地形地貌,制訂了詳細的計劃。
林參皺着眉頭,覺得将軍似乎有些着急了,明明之前商議好的,過一個月等士兵休整好了再進攻,結果愣是直接提前了,雖說士兵已經調整好了狀态,這突然提前,還是有些吃不消的,吧?
葉傾漓卻管不了他在想什麼,腦子裡全被收複失地占據了,一個個的計劃在腦子裡成了型。
不過月餘,葉傾漓親率騎兵,将東玥的駐防兵力打的節節潰敗,一直向後退,之前占領的州都,也在葉傾漓的帶領下,收了回來,寒淩縱使有些各個州都的兵力布防圖,奈何葉傾漓換了對策,且總是猝不及防地出兵,導緻他們得到的情報沒有絲毫的用處。
葉傾漓直接打到了荨都,收回了荨都,站在了荨都的城牆上,葉傾漓揮手示意,流箭射出,潰逃的東玥士兵愣是死傷了大半。
就在此時,東玥遞交了和解書給蕭覽,葉傾漓受到了旨意,便就地紮了營,守在了荨都門前,等待蕭覽的聖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