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阮绫柔興緻勃勃地出門,她從小便喜愛武功,每日的練武是必不可落的,所以在練完武功後去了後山打獵,眉開眼笑地拎着一隻山雞回來了。
方才進門,損友淮千晟便笑嘻嘻靠在阮绫柔旁邊,說是要帶她去青樓玩兒,阮绫柔這輩子還沒去過青樓呢,被淮千晟一蠱惑,便夥同其他幾人一起去了添香樓。
淮千晟貼着阮绫柔咬耳朵,“據說,這添香樓之所以叫添香樓,是因為大雲有個天香樓,生意賊好,所以才取名如斯呢。”
阮绫柔挑挑眉,那張臉上帶着笑容,還有初入青樓的好奇。
阮绫柔一身男裝,還專門貼了胡子,束胸的情況下,那樣子,竟是比男子還英氣幾分。
兩人坐在樓下,看着那舞女腰肢軟如水蛇,身上穿的衣服雖然鍊子多,卻抵不過布料少,根本遮不住,那柔軟純白呼之欲出,随着動作來回波動,看的樓底下的那些人,欲望升騰。
阮绫柔對這些嗤之以鼻,趁他們高聲呼好的時候,上了樓,使了輕功挨個兒看着那些房間,越看阮绫柔越想捂眼睛,從那兩人互纏,到三人相撞,還有那一群人的互動,實在是越看越惡心,到了下一個,阮绫柔看着那一身肥肉的男人将身無寸縷的女子架在了木制的馬上時,那女子被粗長木棍穿過的哀嚎讓阮绫柔沒有忍住,下去便一腳踹倒了那男子,在他倒地時随手撕了旁邊的簾帳,塞在了嘴裡,然後在他即将爬起來時又狠狠一腳踩了下去,順勢在其手腕處也多踩了幾下,這才出了這口惡氣。
與此同時,一身黑衣的林安便從一處隐蔽處沖了出來,看見了倒在地上嗚嗚咽咽的男人還有些怔愣,反應過來舉劍便要刺。
阮绫柔正驚歎于怎麼會有隻露眼睛便透着妖媚的女子,卻看見她的舉動,趕忙舉了一隻凳子攔她。
林安看見阮绫柔的動作,不解,開口,“做什麼?”妩媚的身形配着這個微微低沉的聲線,阮绫柔覺得自己好像被什麼給擊中了,那顆心髒在胸中不争氣地狂跳。
阮绫柔壓低了聲音,“沒,沒什麼,隻是,不可殺人。”
林安似乎覺得好笑,看着“他”的眼神裡帶着一絲興味:“小公子,我是個,殺手。我就是來,殺人的。”
說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将那人一劍封喉,起身離去。
阮绫柔顧不得多想,又撕了一張簾帳,随手蓋在了那呼痛的姑娘身上,追了出去。
林安見身後人緊追不放,便沒多想與其纏鬥起來,阮绫柔見林安招式狠厲,連忙閃躲。
兩人一直纏鬥到了城外一處小樹林,阮绫柔這才大聲道:“姑娘且慢!”
林安疑惑地停了下來,“你想為他報仇?”
阮绫柔勾着唇:“沒有沒有,我與他素不相識,怎麼會替他報仇?”
林安歪頭:“那你幹嘛追我?”
阮绫柔手裡攥着一隻玉佩:“姑娘,玉佩掉了。”
林安驚訝地看着他,一時有些語塞:“謝,謝謝!”
阮绫柔将玉佩給了她,在她離去之前道:“姑娘,可否,知道你的名字?”
林安離開的腳步一頓,想了想反正以後見不到,不由得冷然道:“林安,安靜的安。”
阮绫柔望着那離去的身影,嘴裡喃喃道:“林安,林安……”
回去的路上,阮绫柔碰到了一個渾身是血的女子,似是被仇家追殺,想了想,阮绫柔将人拖到了一處客棧,自己辦了住宿,然後悄悄将人背着用輕功上了樓,叫了熱水給她擦身子。
待到擦幹淨,才發現這姑娘眉側有着一隻藍色的蝴蝶,也不知是用什麼刻的,生動逼人。
又叫了大夫替她治療,等人醒了,才将人帶去了阮府。
後來聽那姑娘說,自己因為頭上的蝴蝶被冤枉是禍患,所以才被趕了出來,不曾想,那群人還是不放過自己,一路追殺,她逃到了這裡,還是被他們傷了,一身的血肉快要翻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