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蝙蝠俠如同奧托印象裡的那些刻闆印象同人一樣，滿身黑色，站在大大的蝙蝠電腦前面，身後是幾乎要垂到地上的黑色披風。

聽到他們走近的腳步，蝙蝠俠默默轉過身來，肖似貓貓頭的頭盔眼部的地方覆蓋着一層白膜，讓人無法看清潛藏在其下的眼神，整個人露在外面的部分也隻有那張嘴和下巴。

——瑞利對此的評價是，這長得也不怎麼像蝙蝠啊。

但是她沒說出口，隻是在心中默默腹诽。

奧托則好奇地打量了一會兒黑漆漆的蝙蝠俠，接着又對他失去興趣，轉而去打量對方背後的蝙蝠電腦和大屏幕，幻想這個屏幕如果可以被他拿來打遊戲該有多好。

而伊萬，在情況不妙、深陷地方大本營的現在，秉承着“敵不動我不動”的想法，也不說話，隻是默默打量附近的地形，同時注意蝙蝠俠的肢體動作以免對方突然發難——

怎麼全身上下都是黑漆漆的，燈光還暗。伊萬想。離這麼遠，根本看不清他的細微肢體動作。

蝙蝠俠朝着各有想法的三人投去一個不贊同的眼神，但是沒有人能get到他（他們畢竟不是什麼很關注蝙蝠俠的蝙蝠家族成員或阿卡姆常駐病人）。

于是他壓低嗓音開口，發出宛如喉癌患者般的聲音：“你們來自平行世界。”

他一語道破他們的來曆。

瑞利回過神來。

“呃，事情确實是這樣……但是你是怎麼知道的，我們可還什麼都沒說呢。”

奧托用手擋住嘴唇，湊過去以一種蝙蝠俠能聽得清清楚楚的聲音小聲和她分享dc世界觀下的至理名言：“可能是因為他是蝙蝠俠。”

瑞利不懂這個梗，奧托做出非常傷心的表情。

蝙蝠俠強行忽略了奧托的話，以及耳機裡傳來的笑聲與調侃聲。

“《哈利·波特》系列在這個世界的知名度并不低。”他說。

“哇哦，好吧，”瑞利幹巴巴地說，“現在你知道我們是一幫巫師了——”

她扭頭問伊萬：“他自己猜出來的，應該不算我們違反保密法吧？”

伊萬：“……”

伊萬：“這裡練魔法部都沒有，哪裡來的保密法？”

而且現在才問這個是不是有點遲了？這幾天他們幹的哪一件不是把保密法踩在腳底下的事兒？

奧托義正嚴詞地開口道：“你說得對，但是《國際巫師聯合會保密法》是一部由國際巫師聯合會在1699年簽署的法律……”

伊萬打斷他：“想玩抽象出去玩。我們還有正事要幹。”

奧托狡辯道：“我沒有在玩抽象。”

伊萬冷漠地：“那你到底想說什麼。”

奧托清了清嗓子，那樣子好像馬上就要去競選哥譚市市長一樣鄭重：“我想說的是——保密法的簽署和魔法部的存在這二者之間并沒有直接關系。”

伊萬：“……”

一旁的在O.W.Ls的魔法史考試中得了一個O的拉文克勞嚴謹地指正他：“實際上，保密法的簽署年份是1689年，而不是1699年。我很好奇你的魔法史考試是怎麼通過的——但其實這個話題和我們現在的情況同樣沒有什麼直接關系。”

蝙蝠俠聽見耳機裡傳來小鳥們的笑聲。

攪局者一邊笑一邊打擊罪犯一邊說：“天啊，他們是來蝙蝠洞講相聲的嗎？”

“我覺得他們的發揮一般般，”紅頭罩在槍林彈雨中評價道，“今天最精彩的部分還是他們跪在地上求夜翼不要死。”

夜翼：“嘿！”

“嗯……”紅羅賓假裝思索，接着慢吞吞道，“我同意你的觀點，大紅。”

夜翼：“我們能不提這個了嗎……”

蝙蝠俠擡手關掉了這個略顯吵鬧的頻道。

他語調平緩，帶着一股仿佛掌握了關鍵證據的笃定道：“你們一點也不奇怪什麼是《哈利·波特》系列。”

Oh no.

聽到這句話，瑞利心裡暗道不好。而蝙蝠俠卻不顧及她的内心想法，仍舊在不疾不徐地說下去。

“而聯系到你們作業上的名字……”他說，“你們至少去過兩個世界，并且生活了足夠長的一段時間。”

三位巫師：“……”

一小段沉默後，奧托說：“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魔法石在哪兒。”

蝙蝠俠卻不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冷冷地道：“你們的目的。”

瑞利等待了一會，發現他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這才意識到這是個問句，面露驚訝。

奧托假裝剛才的半秒停頓實際上并沒有發生在這裡，說道：“我相信你們的視奸小套餐已經告訴你這個問題的答案了。”

蝙蝠俠：“……”

“我需要更詳細的解釋。”

喉癌患者聲線在幾不可查的片刻沉默後再次在蝙蝠洞中響起，配上陰森的背景和他高大的身軀，營造出一種正在逼供的氛圍。

奧托：“好吧，你懷疑我們……疑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