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絮背她?!
那不相當于跟全校說他們是這樣那樣的關系嗎?!
不行不行。
絕對不行。
夏栩在腦海裡否決。
她伸出手拍了拍江絮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再堅持堅持。”
隻有一個月了!
馬上就能見光了!
忍耐!
江絮看向夏栩投來的目光,笑道:“嗯,再堅持堅持。”
“我看需要堅持堅持的人,是身為同桌的我吧。”溫寅在角落出聲。
啧,真是受不了你們。
袁千野贊同地點了點頭,作為一個“大嘴巴”,他艱辛地保守着這個秘密,沒有和任何人提起,真的是好辛苦。
“别這麼說嘛。”夏栩靠向溫寅的肩膀,微微歎了口氣道:“不過真的好不喜歡爬山。”
溫寅輕輕靠向夏栩的頭,開解道:“那你就把爬山當成我們幾個一起打怪升級的特别經曆,這麼想會不會好一點?”
夏栩試着想了想,和他們一起在高中有一段這樣的爬山經曆似乎也不錯。
“好很多,感覺對爬山都有點期——”夏栩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夏栩。”許霧白站在門外喊她。
夏栩循聲看去,問道:“怎麼了?”
“有事找你。”
聞言,夏栩便要起身,朝門外走去。
不過她出門前,不忘和江絮說了句:“我去去就回。”
“嗯。”江絮道。
江絮對兩人的關系很有信心,即便介意許霧白的存在,但也不妨礙他對夏栩的信任。
因此許霧白于他而言,隻是許霧白。
不過...話雖這麼說,他還是很想拉住夏栩,讓她别去找許霧白。
可他又不想讓夏栩覺得自己是個度量很小的男朋友。
......
門外。
許霧白背靠護欄,語調懶散道:“江絮到底哪裡好?”
“你找我出來就是為了問這個?”夏栩問。
“當然不是。”許霧白慢悠悠地開口:“我要說的是關于爬山的事情。”
在爬山這點上,許霧白和夏栩一樣,兩人都不喜歡一身黏糊糊卻不能及時變得清爽的感覺。
夏栩揶揄道:“怎麼?你打算把這山夷為平地?”
許霧白作沉思狀,像是在認真思考這個方案的可行性,“倒是可以考慮。”
“不過呢,有更簡單的辦法。”許霧白一臉“我有路子”的表情看着夏栩。
要早十分前,許霧白和她這麼說,她肯定會很高興。
但現在嘛……
她已經下定決心要去爬山。
“我就不用了,我要參加。”夏栩斬釘截鐵地說完,轉身就要回教室。
許霧白拖着長音“喔”了一聲,等夏栩進了教室後,才漫不經心地說出一句:“這樣啊,那我也參加。”
“登高”活動定在周五,據說是校長看黃曆選定的好日子。
但在周三晚上,夏栩接到一通電話,來自她的幹媽,也就是許霧白的母親—胡雪。
“喂,幹媽,好久不見啦。”
“我們夏夏最近過得怎麼樣?”
“很好,幹媽你呢?”
停頓兩秒,胡雪開口:“幹媽這邊出了點情況,有事想拜托你,和霧白有關。”
胡雪幾乎不會像現在這樣拜托别人做什麼,作為事業型女強人,她在各方面都很要強。
能讓胡雪這樣說,估計事态有些棘手,夏栩不禁嚴肅起來:“許霧白怎麼了?”
“哎。”胡雪忍不住歎了口氣,“他啊,膝蓋上學期撞到,加上小時候跳舞造成的舊疾,最近變得有些嚴重。國内這邊的醫院基本都說隻能切除,我給他聯系了國外這方面的權威專家,那邊醫生說有一種新的療法,可以解決疼痛和功能障礙,但他不肯去,還說這周五要去參加學校的爬山活動。”
胡雪的聲音裡透着疲憊:“幹媽怎麼和他說他都不聽,還不讓我和任何人說,你們小時候就玩的好,霧白聽你的,你幫幹媽勸勸他,幹媽真的沒轍了。”
隻是撞到,舊疾就複發?那得撞的多嚴重。
上個學期也從來沒聽他提起過。
而且都這樣了還要去爬山?
許霧白哪根筋搭錯了。
“好,幹媽,我去勸勸他。”
挂斷電話後,夏栩立刻給許霧白打去電話。
對方接得很快。
“喲。”
夏栩沒空跟他寒暄,“為什麼不去手術?”
電話那頭短暫的沉默後......
“都知道了?”許霧白慵懶的聲音透過電話傳來,可他的語氣卻像在說着一件很普通的小事。
“上學期受傷為什麼不說?”
“你說呢?”許霧白斜靠在沙發上,優哉遊哉地開腔,語調懶散:“你都忙着戀愛,哪有時間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