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莓糖啊,你不識字嗎?”
真是一如既往的欠抽語氣呢。
伏黑甚爾從臂彎裡翻出那顆糖,拆開囫囵咬進嘴裡。
一股子軟軟的草莓味,這個牌子,惠好像也很喜歡吃。
他突然想到。
“所以呢?”
現在是要幹什麼?他看着比他矮了一截的少女,單手撐着圍欄,另一隻手熟練掏出了一支煙,翻出打火機,點煙,吸一口,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現在未成年抽煙都這麼明目張膽了?
禅院甚爾決定少讓你和惠接觸,免得教壞小孩。
“放心,那隻咒靈逃不掉的。”你在周遭用咒具布下了針對咒靈的網,稍有動靜就會越收越小,現在隻要靜靜等着魚兒上鈎就可以啦!
深夜的月光稀薄,淡淡攏在少女的面部,她的嘴唇像是塗了一層甜蜜稠麗的草莓糖漿。
她肩頭還立着一隻毛茸茸的紅色小雞。
“所以,現在我可以走了嗎?”
“不知道啊。”你含着濾芯,用虎牙咬開了煙濾芯的爆珠,“待會說不定會有人來截胡。”
每次都這樣,不知道是人為還是巧合,總是要有人來給你的任務添點難度。
甜膩的荔枝味在空氣裡蔓延開,“抽嗎?荔枝爆珠,新口味。”
于是你們兩個一起去了天台抽煙,場面意外地和諧。
“聊聊吧,最近怎麼樣,我好無聊。”這已經是你點的第二支荔枝爆珠了,那隻咒靈再不出現,你們今晚估計要把整盒煙都給抽完。
橙紅的紅星子在黑暗裡忽明忽暗,想是一隻飛舞的發光小蝶,這片寂靜的夜空下,安靜地出奇,似乎能聽到你們彼此胸腔裡起伏的心跳聲。
你盤腿坐在天台的圍欄上,這個角度四周的動靜都能看的清清楚楚,并且稍微往前俯一點,重心一旦失調就能摔得個腦漿迸裂。
禅院甚爾:“你這樣坐,不怕摔下去嗎。這可是十二樓。”
出現了,煞風景達人。
你:“……”
“你不懂,這叫戰術,你個土狗。”
“而且你不就在我旁邊嗎?出事了我第一時間拉住你,難不成你還會跟我一塊掉下去?”
莫名擔了“土狗”一标簽的禅院甚爾:“……”
空氣突然安靜。
“最近我寫了一個小說。”你嘗試打破空氣的尴尬凝固。
“我知道。”
“你居然看過了?”你有些驚喜。
“嗯。”
是本腦洞清奇劇情如同山路十八彎脫缰野馬一般一路狂奔沒個十年腦血栓根本想不出來的東西,正常人真的難以欣賞。
你确實缺錢,于是為了搞錢,你在網上寫了一本爛俗的瑪麗蘇小說,在ABO設定,賽博朋克背景下瘋狂輸出灑狗血。
你寫的女主是個Beta,然後又就地取材地把身邊的帥哥美女都寫進了書裡。
劇情可以概括為「賽博朋克社會下一個平平無奇的Beta憑借着優異成績考進了貴族學院而學院裡的Alpha們通通對我愛而不得豪取強奪」
你覺得你寫的很好,作為一篇有深度有哲理的文章,你的評論區居然有一半都在罵你是精神病院裡跑出來的神經病。
真的不可理喻。
“設定不錯,我很喜歡裡面的那個男二。” 禅院甚爾評價到。
那是當然,畢竟原型就是他。
“再過兩章我準備把他寫死了。”你說。
你是真的不理解,你前幾天寫死了一個配角,女主和他在一起後,因為在他的單棟豪華宿舍冰箱裡發現了香菜口味pocky,女主殺了他,因為她讨厭香菜。
于是評論區罵你神經病的人又暴漲一倍,你心領神會把自己的筆名改成了「喪偶三年我變成了神經病」
你原本叫「喪偶三年我變成了」
“……”
“我們還是聊點别的吧。”
“你别賭了,甚爾。”
他錯愕道: “嗯?”
“你剛剛腦子裡還在想下周的賭馬比賽。”
“一大半年紀了就别賭了,給惠惠賺點奶粉錢吧,你是當爹的嘛?”
“他已經斷奶了。”
禅院甚爾眸光微暗,他微眯着眼,在牆上按滅了煙頭。
“别對我用那種能力。”
小鳥遊折的第二項術式:讀心。
她的生母一族身負天與咒縛,以天盲的代價獲取了他們一脈天生的窺見人心的能力。
你沒有天生雙目失明,繼承到的能力也有缺陷,隻是一些短暫的大腦内停留的想法,不能夠窺知人的記憶和過去,以達到精神入侵的目的。
“那可不行,除非你把自己的腦子挖出來~
“他們知道你這種能力嗎?”
“他們”當然指的是咒術高專的那群同期。
“不知道。”你搖搖頭,“不過青少年的心思也都很好猜嘛。”
“欸……”你透析他腦子裡一閃而過的念頭,“你居然已經兩天沒去看過惠惠了,隻把他托付給鄰居真是太不負責了。”
“……我都說了————”
“你這樣真的很難當個好父親欸,這樣就不是好男人了。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你高深莫測的對他擺擺手。
“不講男德,幾把骨折。”
“……”他選擇閉嘴,在詭辯這一方面鮮少有人能勝過你。
“有人來了,下面。”他警覺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