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宣衡像是已經失了神智,眼球泛出跟梼筮一樣的猩紅色,正張牙舞爪的朝一衆受傷的弟子撲去!
柳生綿靈力化盾,護着身後不少受傷嚴重的弟子。
魏有期心道不好,宣衡修煉勤奮,本身靈力就不低,她母親又主修的是治愈系法術,她根本就堅持不了多久!
魏有期拼命的朝柳生綿那裡趕去,但是還沒走上一步,就有一群讨厭的梼筮像餓狼見到獵物一樣的撲上來,魏有期被弄的真是有些火了!
不少山枕宗的弟子看到柳生綿那裡有危險就焦急的回身支援,但是他們對宣衡有些下不了手,宣衡此時又已生了神智,撲上來的弟子都被他強悍的靈力擊倒。
而且,這靈力好像在宣衡變成梼筮之後更加強悍了,宣衡原本純淨的銀色靈流此刻已經成了墨黑色。
眼看柳生綿的盾馬上就要被破除,魏有期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低聲念咒:“太上台星,應變無停;驅邪縛魅,保命護身。霜減,起!”
随着咒語聲落下,遠處山枕宗的湖水裡一把通體冒着寒光的劍從平靜的湖面破水而出,以迅雷之勢沖入雲霄,不消片刻,這把劍就穩穩的落入了魏有期的手中。
魏有期手持霜減,眼神淩厲,衣袂翻飛,靈流裹上一層凜人的寒意,直接開出一條路。
她飛速湊近,一劍将宣衡與柳生綿隔開。
宣衡倒地,在地上滾了兩圈又不知疼的撲上來。
魏有期顧忌着,劍柄頂住宣衡的腦門,側身問柳生綿:“娘,宣衡師兄還能再淨化嗎?”
柳生綿當即出手:“我再試試!”
潇湘不知從哪裡過來,也用微薄的靈力開始對宣衡展開淨化。
魏有期看着潇湘才剛及至她胸口的身形,剛想讓她躲起來,但是一想……罷了……
她以手畫圈,将宣衡整個人圈在這結界裡,就又轉身投入混戰。
不遠處的扶醒看着剛剛魏有期手中那把劍閃出的寒光,淬血的朱砂痣在眉心越發的耀眼,眼睛猩紅,他伸出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手摸了摸自己下巴。
這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魏淵在殺了不知多少個梼筮時突然醒悟:他們宗門的任何一個人到現在都還沒有跟煞對上,這麼下去,隻能是消耗自身的體力。
他丹田沉了沉,輕身便朝着扶醒那裡飛去。
魏有期看見魏淵朝的動作,知曉他想做什麼,也立馬踩在霜減的劍身上緊随其後。
魏淵來到扶醒身邊,雙手結印,一陣炫目的靈流就朝扶醒打去。
扶醒随手接下,借力打力的又凝了自己靈流直接還給魏淵。
魏淵堪堪躲過,正準備再次出手,自己的喉間便是一緊。扶醒捏着魏淵的脖子,把他整個人給提起來,笑意森然的看他:“老東西,還挺能耐啊,本來想陪你們多玩一會,現在看來你們是都不想活了!”
他提着魏淵的脖子就朝山枕宗内部飛去,魏有期正面迎上,霜減脫身直朝扶醒的喉間刺去,扶醒用手擋了一下,手臂被劃出一條長長的傷口,正往外滲血。
他手中用力,魏淵的脖子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彎折,扶醒再一松手,魏淵整個人掉在地上。
“爹!”魏有期撕心裂肺的喊,她立馬沖上前去接住魏淵,因為無法支撐的重量她整個人也摔倒在地。
魏淵大口大口的嘔着鮮血,眼球爆出,聲音細若蚊吟:“護好……百姓……”
“爹!!!”魏有期目眦欲裂!淚水從面頰順着流淌到地上。
來不及傷心,她把魏淵的身體傳至後方。
再次看向扶醒,眼中燃起滔天恨意。
霜減召回,她劍劍直搗扶醒面門,扶醒一直閃避,就像是貓在逗已經到手的老鼠一般戲弄魏有期。
魏有期又何嘗不知,她依舊是将劍舞出殘影,一步不退,靈流裹住霜減周身,扶醒有幾下躲閃不及,被她劃了幾道不深不淺的傷口。
扶醒與她拉開距離,魏有期站在不遠處胸口劇烈的起伏,汗如雨下。
扶醒好整以暇的看她,舔了舔自己嘴角的血迹,有些戲谑的問她:“很累吧,上古神劍,竟然還會認主,不過看起來你的靈力好像不能操縱它太久吧……”
“……”
魏有期不答,一手抽出别在發間的峨眉刺,一手持劍繼續攻擊。
扶醒扯了扯嘴角,“我也累了,不想跟你玩了。”
他看了看自己手臂的傷口,不得不感慨這上古神劍就是不一樣,以往這種小傷到現在也該愈合了。
彈指之間,他兩指夾住朝他刺來的峨眉刺,有些不耐煩的一扔,接着一團靈流直接将霜減從魏有期的手中擊離,下一刻,他握住魏有期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