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什麼關系?”
“什麼關系?”我反問,一隻手捏着照片,側臉貼在另一條胳膊上,懶懶散散的說,“我姓紀,她也姓紀,你覺得我們是什麼關系?”
牟莉的神色變得正經,古闆的像是我的高中語文老師,很無趣:“紀南亭,現在紀清和的情況對她很不利,如果你覺得她是無辜的,那麼我希望你能好好的配合警方,也讓紀清和能早點脫離嫌疑。”
我的手撐着腦袋,又揉了一把頭發後重新在面前的小桌闆上放下了。一雙手都貼在紀清和的照片上,我說:“我們是母女關系。”
牟莉點點頭,“你的父親呢?”
我聳了聳肩,說:“我沒有父親。”
“紀清和有沒有和你解釋過你父親的去向?”
“沒有,也不需要。”我抿了抿嘴巴,拿起手邊剩下的小半杯水,一飲而盡後才繼續,“我不是紀清和親生的。當然,她也沒有老公的。她一直是一個人,單身。”
我的音強調在‘沒有老公’上。
牟莉拿起她面前桌上的筆,一隻手捏着頭,一隻手捏尾。筆在她的雙手中轉了又轉,頭尾颠倒,再颠倒回來,“你是被她收養的嗎?”
手背貼住嘴唇,濕潤的還帶着剛才的水漬,我說:“我要喝水。”
第二杯水來了,還是溫水。
我握着杯子,在裡面看到自己模糊不清的倒影,最突出的部分是我那兩道黑乎乎的,未經打理的粗眉毛。我的眉毛從來都是紀清和幫我修的,從小到大,她打理好我的一切。
“我是自願和她走的。”
說完這句話,我開始等牟莉的回答,或者下一個問題。
可是牟莉什麼都沒說,她難道指望我會繼續展開這個話題嗎?
我喝光了杯子裡的水,擡起眼看她。
牟莉果然在等我。
她手上的筆不轉了,頭尾維持原樣的握好,那雙鷹似的眼睛盯着我,好像我是她的獵物。
我把手上的塑料紙杯捏緊,“我要見我媽。”
“等會兒吧。”牟莉鷹似的銳利眼光收回了,看向我時帶了一絲溫柔,“我們先采集你的DNA,你準備一下再見你媽。”
說完這句話,她又補了一句:“你親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