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給你看,給誰看?
現下無人,車廂内就他和許禾,連說話辦事都不需遮掩,兩人那一層隐秘關系就這般鋪在烈日之下,受日光照佛。
不止是謝沉征的話,還有他那有些玩味的笑,都一絲不漏的落在許禾眼中,女孩瞬時反應的本能“啊?”了一聲。
當“結婚”二字如此輕而易舉的從謝沉征口中說出來時,許禾明顯有些倉皇失措。
如果摸一下自己的耳尖,可能會發覺有一點點燙,但沒有顯紅,隻是連帶着許禾心裡有了些許不平靜。
見男人絲毫不受其影響,又恢複成原來那副四平八穩的模樣。
許禾想了想,輕輕叫了他一聲,“謝沉征”,聽見男人悶聲回應,她才繼續說:“那既然我們結婚了,我是不是算是你家屬了?”
“嗯。”謝沉征無奈半笑。
這什麼鬼問題?
“那我們是不是應該可以共享一些信息?”關于許禾想要知道的信息太多了,比如程卓和黃語嫣的關系,王琪知道些什麼,還有那個黑衣人,為什麼偏偏選擇自己?
“……呵”,謝沉征看了一眼許禾,她正眼巴巴期待着看自己,“不行,局裡有規定,但是……”
一個轉彎,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的狗,連繩子都沒栓,謝沉征猛不丁踩了刹車,車子一下制動,許禾還來不及反應,身前就橫亘了一條他的手臂,她直接撞上去了,小幅度的觸碰,措不及防的晃動,以及他急問的話:“沒事吧?”
許禾搖頭,她看見跑向旁邊人行路的車前的黑狗,如果謝沉征剛才不及時停下,估計這狗就辦法這般活蹦亂跳的跑開了。
緊接着就聽見身後刺耳的鳴笛,謝沉征倒是不急不緩地重啟車子,很快甩掉那些聒噪的鳴笛聲。
許禾思緒漸攏,她繼續問回原來的話題,“但是什麼?”
窗外風景悠悠,謝沉征卻絲毫沒有看風景的興緻,他指尖輕觸唇角,有些老生常談的對許禾說:“沒有但是,查案的事情交給我,你别擅自查案,對了,我給你的防身棍有帶着麼?”
許禾有些納悶,隻是一刹,怎麼他就轉了情緒?陰晴不定的,真是難搞,但還是點點頭,“我放包裡了,那你會繼續查那個黑衣人麼?”
許禾想起在局裡老陸說的話,她有些隐約擔心,自己的這起案子,因為目前沒有任何實質性損傷和明确性指向,所以可能會被分到其他組。
眼瞅着車子開到校門口,謝沉征才肯定的回答她,“嗯,會。”
許禾點頭,看着他欲想開進學校,便直接出聲阻攔,“就停在這吧。”
謝沉征本想将車開到許禾寝室樓下,但被許禾拒絕了,他隻好停在校門口,一輛銀色賓利,反倒是更紮眼了。
許禾對車敏感度不高,臨走時還突然想起一件事,又匆匆對謝沉征說:“對了,康平路那晚的監控可以拷下來再給我看看麼,這件事和我有關,總不能不讓我問吧。”
謝沉征思量了一下,才道:“可以,但你不許再擅自查案。”
“我知道,我也沒那本事,上次在蘭缪酒吧的事純屬誤打誤撞”,許禾說完,就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準備下車。
可手腕一緊,讓許禾驟然緊着眉心回頭,目光落在被謝沉征鉗制住的手腕上,與暧昧性不同,全然一副欺壓強勢之徒。
“許禾,我沒給你開玩笑。”
謝沉征認真了,許禾嘴角逐漸锊平,她也被他嚴肅神色帶着漸漸認真起來,很認真的回答他:“我知道了。”
許禾說完,轉動了一下被他禁锢的手腕,語調中帶了些脾氣,“謝警官,可以放開了麼?”
一側的車門已打開,外面熱騰的氣正和車廂内的冷風逐漸融合,謝沉征看着自己情急之下拽住的手腕,白皙又柔弱,倒顯得自己用了多大力氣,拽的許禾的手腕有些發紅。
謝沉征頓了一下,先是乍然一松,再是緩緩将手挪開,兩人之間的氣氛流轉,從剛才的強勢到此刻的歉意。
“抱歉”,謝沉征知道自己的力氣,可能有點用力過猛,一松開許禾手腕上,上面就漸顯出一絲微紅,又看她自己揉腕,謝沉征有些自責,“疼麼?”,剛伸過手想看看她手腕,就聽見自己的電話鈴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