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若當初小木屋的情景再現。
當初西奧多醒來的時候也是發現兩個人纏在了一起,隻是那一次他反應夠快,柯明安醒來之前他已經把自己從貓貓抱臉蟲的懷抱中解救出來,落荒而逃。
今天卻因為昨夜莫名的放松,成功睡過頭,導緻了現在這麼尴尬的局面。
長得更兇身形也更為高大的男人,站在那裡,臉色變化無常。
他是真不知道衣服是怎麼解開的,幾乎柯明安睜眼的瞬間他就醒了,兩人視線都停留在西奧多的胸前,空氣陷入恐怖的靜默。
柯明安的手掌上覆壓着另一隻大手,緊緊把他攥在手心,而手掌之下,是緊實綿軟的肌肉,柯明安指尖一動就能感受到下方劇烈的心跳。
被别人像抱着寶貝一樣抱着手睡覺,手感極好的肌肉上全是他掙紮出來的紅痕,柯明安當場死機。
他噌噌噌縮到一邊,警惕又慌張,他這種小菜雞壞男人能一口吃掉十個。
聖子大人在内心抽泣,嗚嗚,米格斯,我今天怕是回不去了。
西奧多自認理虧在先,他深深歎了一口氣,低聲下氣道歉。
柯明安在被子縫隙間偷偷看他,似乎确認了在道德立場上,是他占上風,這個男人不會獸性大發對他做什麼,反而在非常認真的道歉。
聖子大人又支愣起來了。
他深吸一口氣,站在床上,在高度上壓西奧多一頭:“昨晚的事我可以當沒發生過。”
聖子怎麼可能這麼輕飄飄放過他,西奧多一聽就知道大頭還在後面。
他默默站直聽訓,柯明安眼神閃了閃。
聖子大人扯住他的長發往自己的方向拉:“跪下。”
西奧多眼神瞟了眼他們之間的高度,選擇了跪在床沿。
他擡頭看抿着唇不說話的柯明安,等待即将到來的懲罰。
柯明安也想不出什麼懲罰人的法子,守法好公民哪裡會折磨人,但是氣勢不能輸,要是今天被西奧多壓了一頭,他以後還怎麼服衆。
就算沒有人看到也不行。
他是一人之下的頂級反派,就不能被手下騎在頭上拉屎。
柯明安對于當壞人沒什麼想法,但是關乎一個世界的存亡……
“救世主,呵。”
他輕笑一聲。
還是有點意思的。
指尖滑過西奧多的臉頰,第一次認真打量起這個守護者的樣貌,野性又乖戾,看起來就不是個好東西,他一開始還為自己有個天生反派模樣的手下而欣喜。
但這幾天相處下來,卻發現完全不對。
一開始還會跟他頂嘴挑刺,雖然到現在也沒有多聽話,但是這一切都太不正常了。
黑暗教派的教徒對他的态度無一例外非常狂熱,就算西奧多時教皇派來的人——你以為教皇就會對他說重話了?
這個跟教内風氣格格不入的家夥,看似乖張,某些時候又溫柔得很,如果理虧甚至會非常老實地“聽訓”。
聽話的時候柯明安勉強看他順眼,但是祭祀時變化的态度讓柯明安覺得他格外可疑。
演都不好好演,或者說,某個人根本沒有什麼精妙的演技,卻想把他當傻子耍。
柯明安指尖掐了個訣,冰藍色的光芒一閃而過,與此同時,西奧多捂住自己脖間的項圈倒在床上。
他死死皺着眉,身體痙攣,牙關咬得緊緊的,還是忍不住在喉間溢出痛苦的呻吟。
柯明安一隻腳掌踏上他的胸口,找到最舒服的一塊,碾了幾下。
“嗯……不要……”西奧多眼神有些慌。
似乎十分滿意腳上的感覺,柯明安眯了眯眼,他慢條斯理歎了口氣,搖搖頭沒說什麼,就下床離開了。
在床上受苦的男人見他離開,下意識想抓住,卻撈了個空,他側過頭,頂着劇烈的痛苦,急忙用眼神去找柯明安的身影。
卻見柯明安站在門口,回過頭看了他一眼。
“好好反省。”
啪的一聲,門被關上了。
既然西奧多想讨好他,就拿出當狗的态度來。
西奧多強撐着自己坐起來,柯明安離去後項圈的痛苦變得難以忍受起來。
這次是門在他面前關上,柯明安成了離去的那個人,而自己被留在房間裡品味痛苦。
西奧多·卡爾,看着空蕩蕩的房間,抿了抿唇。
柯明安一出門耳根子就紅了起來,腳下仿佛還是那股奇特的綿軟感。
純情少年哪幹過這種事,裝完逼臉就開始熱了。
他迅速逃離案發現場,隻求自己人設不崩。
天道說給他治淚失禁,但時靈時不靈,多數時候不會再受淚腺的侵擾,但半夢半醒受到驚吓,還是會讓他當場吓成小淚包。
幸好教衆對他濾鏡挺深,他在西奧多也多是陰晴不定的模樣,神經病幹什麼都是合理的,他做啥都不崩人設。
柯明安出去逛了一圈,遇襲後轉移了祭祀地點,他需要再去看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