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對n個教衆露出符合社會期待的笑容,給第二十隻圍過來的小貓咪蹭蹭,拿草逗教衆養的大狗,在萊卡的推薦下吃下半份小點心,剩下半份分給另一個小孩子。
忙了半天的柯明安晃晃蕩蕩回去看自己不聽話的守護者。
他剛打開門就聽到了一陣沉重的呼吸聲,柯明安警覺地後退一步,他也不敢進去了,就站在門口,點亮了裡面的燈,一個黑色的身影快速靠近,柯明安一口氣沒上來。
“殿下……”
“是你啊。”柯明安放下自己已經拿起來的法杖。
怕鬼什麼的,他絕對沒有。
幾個小時不見,西奧多有些狼狽,頭發粘在臉頰上,汗打濕了衣服,原本解開的衣領現在敞得更開,幾乎能看到汗珠在肌肉上滑動的模樣。
他低下頭,聲音有些啞:“我知道錯了。”
柯明安撩開他的頭發,插進脖間的項圈裡,幾乎一瞬間,漫長而劇烈的疼痛消失了,西奧多有些恍然。
他知道這個項圈是一個限制,卻沒想到威力如此之大,就算是他,忍耐幾個小時也有點乏力。
他看向給自己帶來解脫的柯明安,嘴唇顫抖,他貼上柯明安的手背,将額心抵上去:“請您原諒我。”
裝模做樣。柯明安抽出了自己的手,滑入西奧多的領子,他眼神有些驚愕。
卻見柯明安給他扣上了扣子。
嬌生慣養的聖子大人扣起扣子來也是極好看的,仿佛在把玩一件精美的藝術品。
事實上卻是,給不聽話的家夥一個大棒後的,一點甜頭。
柯明安看西奧多怔住的眼神,笑了笑。
看起來效果很好。
他拍拍西奧多的臉:“乖一點。”
——
後面幾天的祭祀都很順利,白天休息,傍晚工作,晚上睡覺。
經過第一天的事,柯明安早上起來看到他們之間楚河漢界,都十分滿意。
但天天同吃同睡,他有些頂不住了。
第七天儀式剛剛舉行完畢,他就下令連夜趕回神殿。
萊卡給他披上鬥篷:“可是您的身體……要不還是歇息一晚再回去吧。”
柯明安手腳冰涼,窩在鬥篷裡像個成了精的毛茸茸小狐狸,他勉為其難往西奧多身邊靠了靠,讓人形暖氣供應到自己。
“我在車上睡一覺就好了。”
怎麼睡,當然是一邊吸陽氣一邊睡。
柯明安一邊腹诽這個後遺症奇怪的祭祀,一邊讓守護者大人把肌肉放松,硬邦邦他躺得頭疼。
西奧多沉默地當着自己的人肉墊子,柯明安躺在他的腿上,輕微的呼吸撫過指尖,他撩起搭在柯明安臉上的額發,輕輕蹭了蹭。
回到教廷的時候已經淩晨了。
月亮高高挂,零星幾顆星星點綴,烏鴉飛過塔尖,風有些大,寒涼得心顫。
舟車勞頓的聖子殿下衣服都沒換,就收到了教皇的傳喚。
柯明安搓了搓臉,頂着西奧多不贊同的眼神點頭了。
他還記得筆記上寫着有事就去找米格斯,現在有空了趕緊去。
西奧多看他哈欠打了一個又一個,迷迷瞪瞪的,他扶住柯明安不讓他磕到,眉頭已經深深皺起,不懂教皇為什麼讓柯明安休息一下都不肯。
曾經微不足道的不安在夜風的吹襲下,逐漸燃得旺起,高聳的神殿大門像一張吞吃生命的巨口,而披着白袍、身形瘦弱的聖子,就是被獻上去的祭品。
他倆一起觐見教皇,教皇站在高處,隔着層層階梯,看不清神色。
他們交代了祭祀中遇到的事,教皇點了點頭,沒說什麼,極緻的安靜中不安迅速蔓延,柯明安打了個顫抖。
他被教皇招到跟前,柯背對西奧多,西奧多看不到他的神情,但能看到教皇皺了皺眉。
教皇手搭在柯明安的肩膀上,似乎在聽他說話,眼神偶爾還會往柯明安的右肩上看,西奧多心裡咯噔一聲。
他偷偷放大五感偷聽。
上面的交談已經到尾聲。
教皇的手按在柯明安後頸一寸一寸摸索,突起的骨珠被指尖接連點過:“我聽說,你施法救了所有人,包括,那些刺客?”
“……嗯。”
柯明安低着頭小聲回答。
教皇把他摟到懷裡。
“米格斯?”小聖子聲音有些抖。
寬大的袍子将柯明安整個人蓋住,在教皇懷裡顯得弱小極了。
教皇眼神冰冷,對西奧多說:“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