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我女兒了?”
“師兄,不談武學,舒玉術法學的如何,你自然是清楚,由她繼位很合适。”
舒陽搖頭:“她一個女兒家,年紀又小,這擔子未免太重了點。”
隻字沒提能力不行,聞風笑自然明白他是擔心女兒受苦累,而非質疑她能力。
“既是你女兒,你的話我會拿做參考。但……師兄是否應該問問舒玉自己的意見?”
“你這意思,是想要我告訴她嗎?”舒陽反問。
聞風笑看着他,隻是飲酒,并未回答。
其實決定權既不在自己手上也不在舒陽手上,就看這個做爹的願不願意承認女兒能為自己人生做主。
“好吧,我來說。”舒陽敗給他了,他同時答應了這個師弟兩個要求。
他來開口,以及把選擇權交給了女兒。
聞風笑的表情柔和了些,他舉起杯盞:
“師兄,你真是個好父親。”也是靠得住的好兄長……
舒陽無奈地與他碰了杯,在飲下酒之前,又囑咐道:
“修煉陰陽劍派上乘術法是有風險的,我雖然答應讓你教他們兩個,但師弟你不可操之過急,以免壞了孩子們的根基。”
“知道。”聞風笑将杯中剩酒一飲而盡。
舒陽把杯子放下,起身離開。一開門,正好看到皇少蒼提着一大壺剛燒開的水回來了。他肩上挂着毛巾,空着的手夾着盆。
“副主與師尊談完了?”少蒼問道。
舒陽看得出他準備伺候聞風笑梳洗,想到他們在外奔波勞碌了這麼久,一定困了,便也不再停留。
“是呀,我們說完話了。
都早點睡,别累着。”這話也是關照少蒼照顧好聞風笑,畢竟師弟自理能力如何,這個做師兄的也清楚。
“嗯,晚安,副主。”
送走了舒陽,皇少蒼端着盆進屋,聞風笑坐回到自己床邊,伸了個懶腰。
少蒼倒了洗腳水,走到他身邊,跪着去摸師尊的腳。
“怎麼不穿鞋?腳都凍僵了。”他埋冤道,有些心疼地把熱水潑到他腳面上。
“麻煩嘛,反正一會要脫的。”聞風笑打了個哈欠。
“師尊累了吧?”皇少蒼一邊給他揉腳一邊問。
聞風笑迷迷糊糊點頭,舒服得快坐着睡着了。
少蒼給他把腳暖起來後,端盆出去倒水。
看着他忙碌的身影,聞風笑問道:“蒼兒,你怎麼一直在忙啊,這些事可以再叫别的弟子來代勞,你這些日子也與我一樣在外行走,難道你都不會累嗎?”
少蒼把水潑了後進屋,答道:“不累。”
他一邊說着,一邊寬衣解帶,把衣服挂好,準備回自己那半邊睡覺。
這人體熱,所以都是扒掉上衣睡的。聞風笑目不轉睛地看着他千錘百煉的體格,忍不住誇道:
“難怪不累,身上全是勁。”
少蒼挂好衣服,撇了他一眼:“師尊的身材也很好。”
“那是!”聞風笑順着梯子就爬上去自誇,剛把頭仰起,他就感覺哪裡不對勁,又疑惑道:
“你怎麼知道?”
“我們每日同睡一屋。”
“我不像你脫光了睡,我穿衣服睡覺的!”
“我也沒脫光啊,還穿着褲子呢。”皇少蒼也委屈。
聞風笑不滿地盯着他,一副鬼信你話的表情。少蒼無奈地抓抓下巴,磕磕絆絆地說:
“就……上次抱的時候,摸出來的。”
聞風笑臉一下子就紅了,他當然明白上次是哪次。他抓起手邊的枕頭,沖着徒弟就砸了過去,還罵道:
“臭小子!越發沒規矩了!”
皇少蒼躲都沒躲,擡手穩穩接住枕頭,輕笑着走進聞風笑,又把枕頭塞回原位。
聞風笑縮了縮脖子,不自在地問道:
“你幹嘛?”
少蒼不答,隻是把聞風笑按倒在床上,搬着他的腳給挪上床。
“皇少蒼!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聞風笑質問着,試圖伸手拉開少蒼。
但皇少蒼隻是給他蓋好了肚子,并未行任何不規之舉,蓋好後甚至還不忘掖了被褥的四個角。
聞風笑人都傻了,盯着床帳看了半日,就見皇少蒼把頭湊到他面前,那張臉帥得驚人。
他溫和地說道:
“晚安,師尊。”
一番行雲流水操作完,他才起身,拉開屏風,去自己那半邊屋睡覺。
聞風笑雙手捏着被角,蒙住頭,用黑暗遮住那張紅透了的臉。
他剛剛,在期待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