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房中見到了玉如意,擺放在一處極為顯眼的地方。
而同心鎖則是放置床頭,所有的東西一應出自溫讓的手,雖然有些醜,但勝在心意真誠,姜禮自然心裡是萬分觸動。
溫讓安排了這麼久,又着實忙了一天,哪個環節都仔仔細細地盯緊了,以免出現差錯會壞了小夫人的心情,所以此刻很是有些疲累。
懷中的人還有興緻,盡管眼睛都要閉上了,他也不忍心丢下小夫人先沉沉睡去。
“怎麼了,小禮?”
因着困倦,他的聲線低沉,且帶着一股子将要失去意識的虛浮。
小夫人被這他的語氣逗笑了,伸手拍了拍他的後背。
“哥哥睡吧。”
溫讓陷入半夢半醒的泥沼中苦苦掙紮,“那你給我抱抱。”
姜禮又往他的胸口貼近了許多,勾着他的手指晃了晃,輕聲哄道:“我在這裡呢,哥哥安心睡吧。”
身側人的呼吸逐漸平穩,姜禮知道他已經睡熟了過去,大大方方地擡眼借着月光看他的臉。
溫讓身上有太多的秘密,他隐隐地覺得是跟自己有關。
琢磨事情想得太入神,他剛想翻個身,身前的人卻突然又睜開了眼睛。
那雙眼睛裡哪裡有半分倦意?分明比這月光還要清晰明亮。
“轉過去。”聲音雖輕,卻隐含着不可違抗的意味。
姜禮不明所以地聽從,随後溫讓伸手攬腰将他拖了回去,嚴絲合縫地貼上,腿間的異樣讓他羞得面上發燙。
身後那人極為娴熟地往下撫弄,揉過每一個癢處,唇又落在姜禮的脖子上緩緩遊離,當被摸到要緊處時,姜禮整個人都僵住了,小聲求饒:“别……”
“别動,乖,讓你舒服。”他似乎變得格外不愛說話,就像是突然換了個人。
姜禮隻覺得整個人都要被他揉開了,一圈圈地繞過而又恰到好處地收緊,安撫的吻以及狂風暴雨般的動作,都讓他跌落情愛的泥沼。
直到他終于被逼出了眼淚,溫讓的手裡也黏糊糊一片。
被人用帕子清理了一番,盡管是上好的料子也難免粗糙了些,姜禮小口小口地喘息着。
“小禮真乖。”
“哥哥,不要我幫你嗎?”姜禮看着那處,試探地開口。
溫讓正在清洗着手,仔仔細細地擦幹淨,聽到這句問話後轉頭,又是一副溫柔似水的模樣,任誰看了也得稱一句溫潤如玉,謙謙君子。
“不用,這也是給你的禮物。”
他臉上的笑明顯是打趣意味,但姜禮并不覺得排斥或是哪裡不舒服,自己的思緒已經斷在了溫讓剛開始動手的那一刻,如今都還沒能撿回來。
溫讓又躺回了原來的位置,伸手抱住姜禮,其後又再次暈了過去。
姜禮小聲喚他見沒反應,心道這是累成什麼樣了才能沾枕頭就睡?
他被弄得也有些乏了,随着溫讓一起進入黑沉的夢鄉。
翌日溫讓一醒來就覺得不太對勁,一陣又脹又疼的難言。
小夫人也睜開眼睛,面容跟剪了一段晚霞似的紅得可愛,因着羞澀都不敢與他直接對上目光。
“疼嗎?”
溫讓兩眼茫然,呆愣地發出一個單音字節:“啊?”
昨晚上他是錯過什麼劇情了嗎?難道他一個攻被反攻了?
這句小心翼翼帶着關心的問句,短短兩個字,溫讓遭受到了巨大的刺激。
不對,那不對,至少不應該是前面疼。
姜禮見他六神無主,就知道眼前這位全然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事。
以姜禮睚眦必報的性格,他會稀松平常地道明實情,随後将所有的情緒抛給對方。
“哥哥昨晚好厲害。”
姜禮言語平靜,清晰客觀地點評溫讓的手藝,從開始的撫摸到最後的揉弄,描述了一遍給溫讓聽,眼前人的臉逐漸漲紅,大有往被子裡鑽的架勢。
“哥哥,你都忘了嗎?”
溫讓内心已經天崩地裂,偏小夫人不放過他,又悠悠地補了一句:“我們已經有夫妻之實了。”
他勉強憋出了一句:“那應該……還行?”
小夫人神色認真地點頭:“特别行。”
一時間,溫讓暗歎自己也是俗人,這種事被如此肯定,就算是天崩地裂也能立刻恢複如初。
“我下次不會忘了。”
溫家人用膳也沒有食不言的規矩。
溫鈞昨夜和夫人一同去觀了整場,不僅吃了一嘴狗糧,還被溫老爺子秀了一臉。
“爹,你已經很多年沒做過盒子燈了。”
盒子燈講究紮、烤、糊、畫四個靈魂字眼,每一層沒有老練醇熟的手藝把握都是不成的,别說最後的觀感是否大打折扣,就是成型都成問題。
一個人根本就不可能完成這個藝品,可是溫老爺子甚至沒讓他們幫忙。
“爺爺是不是暗中請了幫手,藏在哪兒呢?”
溫讓用公筷為小夫人布菜,玩笑道:“快快請出來,我們叙齋正缺老師。”
老爺子神神秘秘地做了個噤聲動作,“這事兒我告訴你們啊,千萬不能外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