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實和青道的隊伍很快就分開。
國友教練對于成宮鳴的做法沒有任何表示,隻是面無表情地瞪了成宮鳴一眼。成宮鳴撓了撓頭,擺出一副總算是活了的表情。
灰澤葵裝作若無其事地打量着成宮鳴和原田雅功那邊的情況。
“阿鳴,你這麼怕就幹脆不要說出來啊。不要每次說完都躲到我的身後。”
原田前輩戴着帽子,灰澤葵難以觀察到對方在此刻的表情。但他能夠聽出原田前輩語氣中的無奈,或許是因為成宮前輩每次都躲得那麼迅速,像是已經養成習慣一樣,原田前輩才會如此無奈。
成宮鳴的拒絕很堅決果斷:“我才不要呢。”
在拒絕之後,成宮鳴還解釋剛才這樣說是想要氣氛不要那麼緊張,而且在他說完之後,青道裡的人分明有幾位都在偷笑。
原田雅功歎了口氣。
“青道的隊員在偷笑跟我們是沒有關系的。阿鳴,灰澤已經加入進來,你也已經是前輩了。”
“我知道了啦。我之後會注意的,阿雅。”
在旁觀的卻灰澤不自覺地睜大了眼睛。
……诶?他本來以為成宮前輩會繼續你說但我不聽的态度,結果成宮竟然是好好答應,而且還承諾會多注意。他得要借用一下鶴丸經常挂在嘴邊的話,他被吓到了。
灰澤葵想了一想又覺得不對。他不懂為什麼原田前輩會突然提起了他,而且成宮前輩沒有否定那一句話,加入棒球隊的一年級生并不是隻有他一個人才對。
灰澤葵沒有問出來,隻是默默地把這些疑問埋藏在心底内。在确認人數以後,旅遊巴士就默默地啟動,穩健地駛回學校。
灰澤依舊跟森田坐到一起,隻不過他在過來的時候已經補過眠,不是很困,所以他就跟森田小聲地聊了一路上。
灰澤葵從森田龍之介那裡得知在一年前在甲子園的那一場比賽,他沒有發表任何意見,隻是像一位聆聽者一樣把過去的事情發生的事情都聽完。
雖然那時候的森田龍之介隻是坐在選手觀衆席上為隊伍打氣,可是輸球後的那份不甘是同樣地溢滿在他的心房。
“那時候的成宮消沉了一段時間。”森田湊到灰澤的耳邊輕聲道。
灰澤葵聽到後反而對這樣的成宮前輩感到不可置信,畢竟他跟成宮嗚已經相處過一段時間,對于成宮的性格稍微了解了不少。
成宮鳴對于自己的投球很有信心,有時候就算冒着被教練責罵的風險亦爽快地投出自己想要投的一球。
“你是真的不知道嗎?”森田滿臉詫異地看着像是第一次聽到的灰澤葵。
灰澤葵撓了撓頭:“那時候好像是在忙都大賽還是關東大賽吧,真的沒有很留意高中棒球這邊的事情。”
“你還真的是老樣子呢。”
森田輕輕地拍了一下灰澤葵的肩膀。
“老樣子?”灰澤葵挑挑眉,沒打算放過這個能獲取更多情報的機會。
森田沒有辜負灰澤葵的期望,給了他一個酷弊了的答案。
“從某程度來說阿鳴也可以算是你的恩人了吧。沒想到你是真的沒有留意升上高中的他啊。”
恩人嗎?這次的灰澤葵沒有選擇追問下去。一是再問下去恐怕真的會被懷疑是失憶,二是他們已經到了學校校門前。
一行人按照順序下了車,國友教練宣布在休整半小時後就正式開始訓練。
現在是稻實正常的授課時間,在這半個小時的休整時間裡,他們也不太可貿然進出課室,影響其他同學和老師上課。
所以他們想都不想就直接動身前往棒球場,打算在訓練開始之前在棒球場那邊休息一會。
錦标賽曆時不到三個星期,隻要有一場比賽打輸就無緣在甲子園的賽場上比賽。正因為這次大賽的重要性和特殊性,校方豁免了一軍這次參加大賽的二十位隊員。
在大賽的期間,他們可以不用回課室上課,改為全日都在棒球場上接受訓練或者是進行适當的休息和放松,準備迎接錦标賽。
但當然要是在中間被淘汰了的話是需要馬上回到課室上課的,并且成績一旦下降,該參加的補課和補考是一個都不能逃掉的。
一想到成績方面的問題,灰澤葵不禁想到特意在比賽正式開始之前叮囑他不要忘記學習的班主任,心情稍微有一些百感交集。
“你在皺着眉想些什麼呢?”
灰澤葵擡起頭接過成宮鳴遞給他的橙汁,搖了搖頭:“沒有想些什麼,隻是突然間覺得時間過得真快。謝謝你的橙汁,成宮前輩。”
成宮鳴沒有回話,隻是直直盯着灰澤葵。灰澤葵見狀馬上改口稱呼道:“謝謝你的飲料,小鳴前輩。”
“不客氣。”成宮鳴坐到灰澤葵的旁邊,扭開手上的檸檬碳酸水的瓶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