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一定介紹我們認識。”天宮奏鄉收起手機說道,“我對空手道也很有興趣。”
他小時候是那樣的經曆,後來又被彭格列收養,深谙與人相處之道,隻要他想,和任何人都能打好關系。
禅院甚爾忍不住“啧”了一聲,這表現,完全和武裝島判若兩人啊,怎麼對他就會寒着張臉?
“真的嗎?”鈴木園子說,“我們小蘭也是空手道地區賽的冠軍噢,學校社團的主将!”
天宮奏鄉适時發出捧場的聲音:“好厲害,完全看不出來。”
騙人。
禅院甚爾在心裡評價。
雖然女孩長得無害,但手上和腿上的肌肉處處顯示出她常年鍛煉,而且還是爆發力很強的運動,以天宮的眼睛,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他才是看不出來,這家夥看起來冷淡,怎麼和女人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
毛利蘭害羞地笑了笑:“那明天的比賽,天宮先生和甚爾先生也會來嗎?”
“唔。”天宮奏鄉卡殼了一瞬,禅院甚爾暗道,露餡了吧,應該根本沒有想去的打算吧。
但下一刻,天宮奏鄉歎了口氣,為難道:“我們知道消息的太晚,門票已經售罄了。”
“那有什麼。”鈴木園子打了個響指,“區區門票,就交給我吧!”
這場空手道賽事,冠軍會獲得由世界上最大的藍寶石鑲嵌而成的腰帶,早在很久以前,門票就已經炒出了天價,這點錢雖然對天宮奏鄉和禅院甚爾都不值一提,但對于普通人來說,卻是很大一筆開銷。
現在這個十幾歲的女孩卻說區區門票?
天宮奏鄉頓了頓,他對日本了解不多,後知後覺想起來,鈴木這個姓氏,好像是一個特别有錢的财閥。
說做就做,鈴木園子立刻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三兩句話後挂斷,對着天宮奏鄉他們比了個“耶”,興奮道:“搞定。”
對她的身份有了實據推測,天宮奏鄉笑笑:“辛苦鈴木小姐了,費用我們會照付的。”
“不要叫我鈴木小姐啊。”鈴木園子大大咧咧地說,“叫我園子就好啦。”她揮揮手,“錢什麼的不要在意啊,一點小忙而已,正好我和小蘭也要去看阿真的比賽嘛。”
天宮奏鄉還要說什麼,禅院甚爾手搭上他的肩膀:“既然園子都這麼說了,奏鄉你也别客氣了。”
天宮奏鄉,這還是他從鈴木園子等人口中套到的名字。
原來他真的是日本人啊。
禅院甚爾過于親近的舉動讓天宮奏鄉不适,他後退了一步拍掉他的手:“說話就說話,别動手。”
“天宮先生和甚爾先生的關系很好欸。”毛利蘭撲哧笑出來。
天宮奏鄉:“也沒有。”
别人隻當他是在别扭,笑了笑後揭過話題。
魚尾獅景點很快到了,中途工藤新一稱去給大家買水推着行李箱走開,毛利蘭和鈴木園子兩個女生互相給對方拍照,禅院甚爾看了天宮奏鄉一眼:“我幫你拍?”
天宮奏鄉避開他,低聲:“禅院甚爾,你的目的是什麼?”
他可不覺得,天與暴君會這麼有閑心和幾個普通人一起閑逛。他之所以順水推舟答應同遊,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擔心,在自己看不見時,喜怒無常的禅院甚爾會對毛利蘭等人下手。畢竟他的性格,誰也摸不透。
雖然職業是暗殺專家,但天宮奏鄉隻會篩選廣義上的“惡人”作為自己的任務目标,他由彭格列撫養長大,和他們一樣,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内,會盡力保護善良的好人。
禅院甚爾彎着嘴角:“不是說了嗎,休假。”
“那你也不該在這裡。”天宮奏鄉說,“賭場,或者賽馬,你可以去别的地方。”
禅院甚爾笑容漸深:“這麼了解我?做了功課?”
天宮奏鄉懶得理他。
“我說,你沒必要這麼排斥我吧。”禅院甚爾攤手,“維托不是也按照約定給你了嗎?我們又不是什麼競争關系,握手言和不好嗎?”
說到約定,天宮奏鄉眼神一利:“你還敢提?”
禅院甚爾無聲歎了口氣,這個美人哪裡都好,就是對他的脾氣,着實有點太壞了。
說話時,工藤新一買了水回來,手上的行李箱已經不見了。
禅院甚爾見到,及時換了話題:“你猜他行李箱裡裝了什麼?”
天宮奏鄉:“和你有關系?”
幾次相處下來,禅院甚爾已經習慣了他對自己的冷淡,也不在意,自顧自道:“我猜裡面是個人。”
行李箱裡裝着什麼,當然瞞不過他們兩個,天宮奏鄉挑了挑眉:“然後?”
“你不覺得有意思嗎?以行李箱的大小來看,應該是個小孩。你們是辦理入住手續時遇見的,他們下了飛機一路到酒店,應該沒有機會中途塞個人進去,所以......”禅院甚爾摸了摸下巴,“那孩子從他出國前就在行李箱裡了。但一個高中生偵探,綁架個小孩做什麼?”他說着瞟了天宮奏鄉一眼,像是知道他要說什麼一樣,搶先開口,“别說什麼‘和你有關系’,你也很好奇吧,不然不會一直跟着他們。”
被說中了心事,天宮奏鄉沉默了兩秒,不予置評。
禅院甚爾四處掃望了一下,側開身子:“看,是那個行李箱吧。”
白色的行李箱打開橫放在地上,裡面空空如也。
“小朋友膽子還挺大。”禅院甚爾評價。
“叫别人小朋友,”天宮奏鄉語氣淡淡,“你不也比别人大不了多少嗎?”
禅院甚爾:“你連這個都知道了啊。”
毛利蘭拍完照片,發現工藤新一又不見了人影,氣鼓鼓地找人:“新一,又去哪裡了嘛!”
好心人禅院甚爾幫她指了方向:“那邊那個是不是工藤君?”
“欸,真的,新一!你在做什麼呀!”
幾個人走過去,卻發現工藤新一身邊還跟着小孩。
“柯南?!”
“小鬼頭?!”
毛利蘭和鈴木園子同時發出驚呼。
小男孩長相和工藤新一有九分像,在幾人的視線下不斷後退,工藤新一一把抱起他,笑道:“對吧,和柯南很像吧?”他把小孩放在收好的行李箱上,“但好像隻是個本地小孩。”
“本地小孩?”毛利蘭重複,湊近他,“你好,我是毛利蘭。”
小男孩被她突然靠近吓了一跳,瞪大了眼睛:“那個,我是亞瑟,亞瑟·平井。”
“噗。”禅院甚爾小聲笑了出來,“這不就露餡了嗎?”
工藤新一說這隻是個本地小孩,結果人家轉手就報了個日本名字。好在毛利蘭和鈴木園子都沒有在意這些細節,聊了兩句後,小孩在工藤新一的邀請下也加入了旅程。
鈴木園子看了看手機:“不好意思,小蘭、天宮君、甚爾君我有事離開一下。”
“嗯,去吧。”
禅院甚爾低頭去看坐在行李箱上的亞瑟:“你好,我是甚爾。”順便幫天宮奏鄉做了自我介紹,“那邊那個冷着臉的酷哥是天宮。”
聽到他們倆的名字,小男孩一愣,呆在了原地。
小男孩不是别人,正是工藤新一本人!被黑衣組織喂下特殊藥物後化名為了江戶川柯南生活在青梅竹馬毛利蘭身邊,自從變小後,他每一天都在追查黑衣組織的下落,對“地下世界”知道的情報,遠比怪盜基德要多得多。
柯南知道,這個世界不隻有普通人,還有異能力、詛咒和匣子這樣非自然的存在。對于天宮和甚爾這兩個名字,自然是聽說過的,尤其是最近,關于這兩個人的傳聞沸沸揚揚,幾乎霸占了整個地下的話題。
柯南警惕地看向兩人。
禅院甚爾似乎不在意他的反饋,說完這一句後就轉頭和身邊的黑發青年交談,大多數時候都是他在說,對方沒有明顯的反應。
......同樣的名字,是巧合嗎?還是真就是那兩個人?
柯南忍不住沉思,仰頭看了毫無察覺的怪盜基德一眼。
如果真的是那兩個人的話......基德,自求多福吧。
但是很奇怪啊,傳聞中,天與暴君禅院甚爾和暗殺專家天宮應該是彼此敵對的關系,而現在看,那個叫甚爾的男人明顯在哄着天宮。信息量一下接入得太大,柯南摁了摁額角,他真的很希望是名字巧合,可以這兩個人的氣場判斷,大概率——
是本人。
他們來新加坡做什麼?還一起出現,是有任務嗎?
不行,得想辦法告訴基德才行。
這兩個人太危險了。
“小鬼,你在發什麼呆。”一隻大手在柯南面前晃了晃,“我們要走了噢。”
柯南一把抓住怪盜基德的手,看了眼不遠處的兩人,壓低了聲音:“怎麼回事,他們兩個要和我們一起嗎?”
“他們啊......”怪盜基德向他們投去一眼,同樣小聲,“你也覺得他們很奇怪對吧。”
“回答我。”
“園子和小蘭對他們的印象挺好的,就幹脆一起了,怎麼,他們有什麼問題?”
這已經不是有問題,而是問題大了去了!
柯南從行李箱上跳下來,朝基德勾手,基德意會地湊近。
“那兩個人是......”柯南說出他們的身份,最後總結,“不管你要做什麼,他們是兩個炸彈,非常危險。”
聽完了柯南的話,基德也震驚:“不是吧?!”
“找個借口和他們分開?”
“不,不行。”柯南嚴肅,“他們出現在新加坡一定有原因,要盯緊他們。”
喂喂喂盯緊他們,沒開玩笑吧。
我隻是個怪盜啊,怎麼盯緊兩個危險分子啊???
怪盜基德張了張口,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見剛才離開的鈴木園子回來,身邊跟了個高大青年。
鈴木園子:“我給大家介紹一下~”她挽着青年的手,“這就是阿真,京極真啦。阿真,你還沒見過吧,這是新一,小蘭的男朋友,那邊是天宮君和甚爾君,是路上遇見,明天一起去看你比賽的朋友,天宮君對空手道也很感興趣噢!”
京極真朝幾人點了點頭:“你們好。”他像是有點為難,“可是園子,我也許不能參加明天的比賽了......”
“欸,為什麼?!”
原來京極真參加這個比賽,是被人邀請,可是他的邀請人卻突然遇害,之前答應的一切自然也就作廢,他沒有辦法繼續比賽。
邀請人遇害?
怪盜基德一頓,明白了他口中那個遇害的邀請人,就是自己卷入的兇殺案。
聽完京極真的話,鈴木園子松了口氣:“是因為沒有了贊助人嗎?沒有關系,讓我來當你的贊助人吧!”
怎麼說呢......
——不愧是鈴木财閥的千金!
參觀也參觀過了,天氣炎熱,毛利蘭建議大家回酒店休息一下。回歸的途中,遇到了新加坡當地的警察,他似乎是毛利小五郎的鐵粉,積極邀請他參與某起案件的偵破。
某起案件不用說,在場的幾人都能猜到,是京極真邀請人的案件。
天宮奏鄉無意參與進麻煩事裡,禅院甚爾看了他一眼,說:“既然這樣,我和奏鄉就先回酒店了。”
毛利蘭回頭:“天宮君和甚爾君不一起嗎?”
“不用了。”禅院甚爾婉拒,一本正經地說瞎話,“我這個人膽子比較小,要是遇見兇殺案什麼的,可能會怕到纏着奏鄉陪我睡覺。”
天宮奏鄉:“......”
大概猜到了他身份的柯南:“......”
“這樣啊。”單純的毛利蘭不疑有他,“那就沒辦法,我們也會盡快回來的。”
甚至兩人離開後,她和園子還在感歎:“沒想到甚爾君看上去很兇,實際卻不是這樣嘛。”
“是啊是啊。”
“而且甚爾君好粘天宮君噢。”
“應該是很好的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