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不是咒術師,但也聽說過,部分詛咒會對自己看上的獵物釋放惡意,以他目前的感知來看,自己八成是被這隻詛咒盯上了。
“啪。”
天宮奏鄉的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
“想什麼呢?”禅院甚爾語氣輕松道,“别露出這樣的表情嘛,不是有我在嗎?”
“你們在說什麼?”小林奈緒回頭看着兩人。
“沒事。”這次說話的是禅院甚爾,他一本正經道,“突然覺得還是遊客有意思,我們就在這裡分開吧。”
“咦??”沒想到這麼突然的小林奈緒。
禅院甚爾隻對天宮奏鄉感興趣,至于小林奈緒聽到這番話後是什麼反應,就不在他的思考範疇之内了。
他兩指并攏按在唇上,朝天宮奏鄉做了個飛吻:“一會見。”
天宮奏鄉:“......”
這個人總有辦法做出超乎他想象的事。
似是想到了禅院甚爾一會要去做什麼,他嘴唇動了動:“注意安全。”
沒想到還能得到一句囑咐,禅院甚爾愣了一下,忍不住笑了出來:“有你這句話,哪怕前面是死亡我也會活着爬回來。”
本來帶了點沉重的氛圍被他這句話徹底粉碎。
天宮奏鄉摁了摁額角:“那倒也不必。”
兩人轉身分開,天宮奏鄉帶着小林奈緒離開,禅院甚爾則轉身返回。
回頭看了一眼他離開的方向,小林奈緒奇怪道:“那不是來的地方嗎?天宮君的朋友為什麼往回走?”
天宮奏鄉:“誰知道呢,不管他吧。”
小林奈緒:“噢?噢......”
總覺得有點奇怪诶,這兩個人。
......
确認自己已經完全消失在天宮奏鄉的視線裡後,禅院甚爾帶着笑的表情一下子消失,嘴唇抿成一條薄線,手指掐進掌心,額角有青筋暴起。
那隻詛咒,竟妄想對他的人出手——
不可饒恕!
絕對,不可饒恕!
這一刻,天與暴君的怒意仿佛有了實體,踏出的每一步都帶有雷霆之意,讓衆多潛伏在黑暗中的咒靈都為之膽顫。
突然,禅院甚爾露出了銳利的眼神,他的身影蓦然從原地消失,鬼屋監控上的屏幕一花,随即泛起雪花,守在總控室的工作人員奇怪道:“怎麼沒信号了?”
“是不是壞了?”另外一人回答,“最近不知道怎麼的,電壓不穩,很容易花屏,一會就好了。”
“這樣啊,那等等看吧。”
總控室内無人起疑,而這一邊,禅院甚爾屈膝踩在牆邊,伸手用力往下一拽,順着他的動作,一隻巨大的黑色生物被他從天花闆上拽了出來。
那東西像一團沒有骨頭的生物,渾身上下長滿了密密麻麻的足器。
一想到就是這麼個醜陋的東西在肖想天宮奏鄉,禅院甚爾就感到一陣陣惡心,他擡腳踩在了咒靈的臉上,輾轉碾壓,聽着咒靈發出的尖嘯聲,腳下又用力了幾分。
被天宮奏鄉列為高危存在的詛咒在禅院甚爾的腿下拼命扭動,可無論它怎麼反抗,男人的腿就像一座大山,壓得它逃脫不得!
他們的實力差距猶如鴻溝,無法跨越!
禅院甚爾欣賞着獵物死前的掙紮,思維卻飄到了聽說天宮奏鄉海難失事的那天,眸光一下子變得狠厲。
無論未來會發生什麼,隻要他禅院甚爾還活着一天,就不會讓這種事出現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