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宮這個人啊,看似冷心腸,實際上,是個再柔軟不過的孩子了。小小年紀就吃了太多苦,所以啊,你隻要拿真心對他,他就會傻傻的回以真心。
禅院甚爾,希望你不要讓彭格列失望。
天宮奏鄉隻聽見耳旁砰的一聲,熟悉的失重感傳來,揮開擋在面前的煙霧,視線一掃,看見了本不該出現在這裡的禅院甚爾。
他并不意外,黑發男人沒有刻意掩蓋自己的行蹤,早在才進入咖啡廳時他就發現了。
“歡迎回來。”山本武笑着說,“這趟旅遊的感覺如何?”
天宮奏鄉:“還不錯。”他松開緊握的手,露出掌心的兩顆子彈,“如果巴利安的同僚能溫柔一點就更好了。”
山本武失笑:“那可能做不到。”
十年前的他和十年後的他反差對比之大,禅院甚爾眼眸深深,對他的過去更好奇了。
這次山本武約天宮奏鄉見面的主要原因,就是想看看他過得怎麼樣,然後把收集到的資料交給他。兩個目的都已達成,他瞟了眼安靜了許久的禅院甚爾,道:“阿綱還拜托了我點事,你們聊,我就先走了。”
轉移話題之生硬。
他起身告辭,卻被天宮奏鄉叫住:“那個——”
“有現金嗎?”
山本武:“诶?現金?”
“嗯。”天宮奏鄉點頭,“美金也可以,日币也行,不挑。”
确定自己沒聽錯後,山本武也沒問他要做什麼,拿出錢包,取出全部現金遞過去:“夠嗎?”
雖然彭格列天天喊着赤字,但金錢對于現階段的他們而言,隻是數字而已。就像過去天宮奏鄉會從賬戶劃拉一大筆錢給彭格列一樣,他現在需要錢,山本武自然不會推脫。
天宮奏鄉接過錢,厚厚一摞現金看得人安心極了。
山本武生怕他不夠,問:“還需要嗎?”
“暫時足夠了。”天宮奏鄉說,“謝謝。”
“那,再聯系。”
山本武帶人離開後,禅院甚爾反客為主,在天宮奏鄉對面坐下,也不說話,就這麼瞧着他。
天宮奏鄉把剛到手的錢推到他面前:“報酬。”
禅院甚爾垂眸盯着那沓,嘴角揚起:“怎麼,你想用别的男人的錢養我?”
天宮奏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