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血花綻開。
幻術師咽氣。
......
日本,某所建築内。
金發娃娃臉看着這幕,同樣露出一個微笑:“如果你有這個本事的話。”
“boss。”金發娃娃臉身後,耶爾同樣收到了三名成員死亡的消息,“霧、岚、晴三人死亡,禅院甚爾那邊,要不要我去......”
“不用。”金發娃娃臉睨了一眼耶爾,“你打不過他。”他玩着手裡的戒指,“這樣的人,如果能被我驅使......算了,得不到,就毀掉吧。”
“叫上阿利,葛蘭,羅利他們,誰能殺了禅院甚爾,我就給誰更多力量。”
聽見這幾個名字一起出現,耶爾不由得道:“用他們幾個對付一個禅院甚爾嗎?”
“不是他們幾個。”金發娃娃臉說,“是他們,加上他們的部下。”
金發娃娃臉提到的每一個名字都是他麾下接近于完美的“創造品”,一個人就足以毀滅一座城市,現在,竟然派出了三個和他們旗下的部隊?禅院甚爾的威脅真的這麼大嗎?
金發娃娃臉看了一眼耶爾:“還不去?”
“......是,Boss。”
如果有人問金發娃娃臉,他心中,禅院甚爾、天宮奏鄉、沢田綱吉誰比較有威脅,他一定毫不猶豫地回答禅院甚爾。這三個人的威脅性不是根據實力來排,而是根據他們的“底線”。
沢田綱吉和天宮奏鄉,雖然一個是mafia教父,一個是暗殺專家,但他們對普通人懷有無謂的憐憫之心。禅院甚爾可沒有那東西,金發娃娃臉相信,角色調轉,如果當初是他站在天宮奏鄉的位置上,以禅院甚爾狠厲的性格,會毫不猶豫地看着一船人去死,自己置身事外。
可惜啊,這人現在也有了軟肋。
金發娃娃臉從沒有接觸過禅院甚爾,派出幻術師給他看船上的經過,第一是為了秀一秀自己的實力,讓他知道他們之間的差距究竟有多大,第二是聽說天與暴君現在非常沉迷天宮奏鄉,如果能就此讓他瘋掉崩潰,也不失為一種勝利。
現在,禅院甚爾的确是瘋了,但和他想象中的瘋,不是同一種。
耶爾領了命離開,室内,金發娃娃臉捂住臉,低低笑起來。
用天宮奏鄉的死來刺激禅院甚爾,這個選擇是不是做錯了呢——
......
“天宮君,遇到什麼好事情了嗎?”
咖啡廳内,天宮奏鄉收到了一條短信,看完後,嘴角露出一個淺笑,化解了接到沢田綱吉視頻電話後的嚴肅。
“沒什麼。”天宮奏鄉回了消息,平靜道,“一會我男朋友來接我。”
“哦,男朋友啊,那是應該高興......等等?!什麼?男朋友???!”男人沒控制住語氣,聲調拐了幾個彎,突然飙高,用一種看怪物的眼神盯着天宮奏鄉。
啊不是??天宮大人他不是厭惡同性戀嗎?彭格列的人都知道啊?男朋友是從哪裡來的啊?
天宮奏鄉似乎沒注意到自己這句話給他帶來了多大的沖擊,又或者注意到了,但并不在意,平靜地點了下頭,肯定道:“嗯,男朋友。”
等等——按照道理,天宮大人現在還是他的“男朋友”對吧,當着他的面“出軌”好嗎?!
“出租男友時間已經結束了。”天宮奏鄉回答,男人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竟然把内心的吐槽說了出來,尴尬地隻想當隻不會說話的小鹌鹑。
為了見證,能将抗拒同性戀的天宮大人掰成同性戀的這位勇士是誰,服務結束後,男人沒有離開,征求了天宮奏鄉同意後,坐在咖啡廳的另一張桌子等着。
不久後,一個黑發男人推門而入。
這張臉......好像在哪裡見過?
男人還沒有想起來是在哪裡見過,就見禅院甚爾已經走到了天宮奏鄉桌旁,伸出手:“走吧。”
啊啊啊啊啊——
這不是天與暴君産禅院甚爾嗎?天宮大人的男朋友是他?!
男人嘴巴驚訝地張開,半晌吐不出一個字,最後用兩隻手撐住下巴。
——驚呆。
天宮奏鄉把手搭在禅院甚爾掌心上,上下打量了他兩眼,問:“換衣服了?”
他記得禅院甚爾早上穿的不是這一身,不僅是衣服,連鞋子也換了一雙。
禅院甚爾聳了聳肩,語氣如常:“想着來見你就換了身,喜歡嗎?”
總不能說是因為剛才殺//人沒注意,從頭到腳都濺了一身血吧。
天宮奏鄉眨了下眼,表情有些高深莫測,也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
禅院甚爾保持着那副樣子和他對視。
“還不錯。”幾秒後,天宮奏鄉緩緩道。
禅院甚爾面上如常,内心悄悄松了口氣。
他不擅長撒謊,但如果天宮奏鄉不想讓他知道當初客輪上發生了什麼,他會努力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禅院甚爾轉身:“走吧,回家了。”
沒看見身後,天宮奏鄉微挑起的眉。
說謊也不好好處理下身上的血腥味......一身破綻。
禅院甚爾牽着天宮奏鄉回了家,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今天的男人看起來格外黏人。
天宮奏鄉才進門便被他抱了個滿懷,細細感受,擁住他的雙臂竟然有絲絲顫抖,天宮奏鄉想要推開他的動作遲疑,手放在禅院甚爾背上,輕輕拍了拍:“怎麼了?”
“沒什麼。”禅院甚爾把頭埋在他的頸窩内,說出來的話聲音悶悶的,“讓我抱一會。”
他的狀态着實反常。
天宮奏鄉回擁住他,一點點撫平他的顫抖:
“......好,我在這裡,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