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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就停到了這裡，鈴聲突然響起，世界漸漸升起霧來，裴夜爵順着鈴聲回去，看見持鈴的顧唯，神色不自覺的放松了許多。

兩個人費了番功夫，才回到現實世界中，裴夜爵把剛才看到的和顧唯說了一遍。

“回憶，會什麼會停到這個地方，從回憶來看，鳳族的那位公子并沒有出現在琉璃的回憶裡。”

顧唯沉思了一會，這種兩個人沒有交接的回憶她還是第一次見，而且小公子要的是浮生酒，他想忘卻這些事，不是記起來。

“客人給的是這段記憶，那便是這段了，來着皆是客，接客之前還問客人家裡有沒有妻室嗎？”

她笑吟吟的說道，眼裡泛着潋滟的光，“按這個做就是了。”

裴夜爵微微一歎，顧唯是有自己的想法的，她能收留畫樓裡這般多的女子，想必有着自己的行為方式。

他隻需要攢夠足夠的代價，回去自己的世界就是了。

鳳族的小公子來得很快，身上帶了些風塵仆仆的味道，顧唯看着她，嘴角依舊帶着那似笑非笑的弧度。

“想好了嗎？喝下這杯無痕酒，就沒有反悔的餘地了。”顧唯玩味的笑着。

“想好了。”鳳歌垂下眼，輕輕的說道，“我很在意這段記憶。”

“在意？”顧唯挑了挑眉，“一段不完整的記憶，為什麼會在意？”

“就是因為不完整才在意，鳳凰有浴血重生的能力，這是我前世的記憶，缺失的那部分已經被燒幹了。”他苦笑道，擡起眼眼神有些迷茫。

“這樣啊。”顧唯也稍微斂了些笑意，她看着窗外的紅燈籠，聲音有些朦胧。

“她已經把血還回來了，我和她的因果就結了，作為她滅門的導火索，我也不好再打擾她。”

鳳歌把先前說好的報酬遞給顧唯，“這是說好的報酬。”

即使透過盒子，顧唯也能感受到鳳凰尾羽的靈力，她笑眯眯的收起來，一臉的滿足。

“你為什麼會開畫樓？即使隻賣那兩種酒，你也能過的很好吧。”他不解的問道。

“因為緣啊。”她擺弄着指甲，漫不經心的回應。

這不是一句假話，但自然還有其他的原因，一個‘緣’字能讓來打探的人知道她不想說這個話題。

他了然的笑笑，把酒一飲而盡。

無痕酒不會造成記憶的空白，它會用假的記憶，來替換真的記憶，這也是為什麼無痕酒需要記憶的原因。

顧唯看了燭火下的男人，那人眼睛慢慢閉上，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等他醒來，過往那段記憶就會和夢境一般，醒來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