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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小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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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的正是衆人口中的絕色美人,他一開口,連聲音都清清冷冷的。

時虞皺了下眉,回身去看那人,這已經是今天第三個喊他“時哥哥”的了,莫非又是哪個聞家姑娘的房裡人?他繃着一張臉,靜靜等待面前的人開口。

“是因為聞三姑娘,”那人微微側了下頭,“吾名清鴛,能否借一步說話?”

“聞三姑娘”四個字一出,時虞的臉色瞬間變了,瞳孔有一瞬收縮,他攔住想要說話的不秋,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走。”說罷,時虞率先往不遠處的酒樓走過去。

清鴛被他這幹脆的舉動弄得一怔,在後面“诶”了一聲,卻沒能喊住前方的人,隻得也咬牙跟了上去。

清鴛邁進酒樓的時候,發現時虞已經在一個偏僻角落坐下了,他斟酌再三,還是問道:“時哥哥,能否去雅閣詳談?”

“不用,我沒錢,”時虞自顧自倒了一杯茶喝起來,全然不顧清鴛的尴尬,“你要是有話,可以壓低聲音。”一個正值青春的男子專門來找他說聞鈴,怎麼看都不是好事。

盡管清鴛還沒說明來意,時虞心中卻已生出醋意。

清鴛沒想到他這般摳門,又是一陣沉默,才再次提議:“既如此,清鴛願付這筆錢。”

時虞還是一副不願配合的模樣,斜了旁邊的人一眼:“不用,我懶得動。”

清鴛無奈,隻得讓随行小厮拉開時虞對面的椅子,坐了下來。

因為清鴛的模樣打扮實在引人注意,他隻得微微低着頭,刻意回避往這邊看過來的視線:“實不相瞞,在時哥哥沒進府前,聞三姑娘常去我那裡。”

時虞極刺耳地笑了一聲,拿杯盞的那隻手下意識用力一捏,以至于關節處都有些泛白:“好不要臉!你說她曾去你那裡,貴府上是為官的,還是經商的,她是如何進到貴府後宅的?”

“不……”清鴛臉色一白,“我是做什麼的,時哥哥難道不清楚嗎?”

時虞就是清楚才故意說話刺人的,官宦女子能常去見男子的,除了花街柳巷還有何處?說實話,時虞抄家被賣,離那種地方也不過是運氣的事兒,而運數全掌在别人手裡。但清楚這個,不意味着對面人明晃晃露出想和聞鈴“重歸舊好”的樣子,他還要忍性吞聲。

好一樁風流債!

時虞目光陰沉,咬牙切齒:“她可從沒說過會去那種地方。”

“天底下,哪有女子會免俗?”清鴛說着,眼圈一紅,“我同時哥哥,都是一樣的人。”都是奴籍,非要說,清鴛還有可能被贖身做小侍,時虞卻是連這條路都被律例給堵死了。

這句話,可謂是明晃晃的挑釁。

時虞轉了下杯盞,難得沒有說話。面前人不像是來找他說情的,到像是在故意激怒他,到底憑仗什麼?還是說,在他不知道的角落裡,聞姑娘還見過這個人?

不秋卻沒想這麼多,隻聽出挑釁,當即回嘴道:“現在陪在聞姑娘面前的是我家公子。”

清鴛繼續說道:“時哥哥不必針對我,我不是個争強好勝的,何況将來如何,還要看聞三姑娘的正夫安排。我不過,是沒守住自己的心,動了真情,想再見她一見。”

“不巧,我争強好勝。”時虞把杯盞重重地砸到桌案上。

他不管了,無論清鴛所圖為何,他都無法忍受憑空冒出來一個可能比他離聞鈴更近的人,即便隻是在别人口中。

清鴛躲閃不及,被濺出的茶水潑了一臉。

時虞面色鐵青:“别說是你,就是将來有人要聞姑娘說正夫,我也敢吃這個醋。何況,你真情想見她,卻要來問我,可知她對你沒什麼情。”

他這話說得重,清鴛的眼圈一紅,微微擡起頭,看向時虞身後:“聞三姑娘,清鴛真不是這個意思。”

時虞一怔,連忙回頭去看,這才意識到他被憤怒沖昏頭腦,根本沒意識到有人到了自己身後。

電光火石之間,時虞立刻反應過來,清鴛确實不是想找他說情見聞鈴一面,但激怒他隻是料定了聞鈴會出現在這場争執之中,于是故意引聞鈴看到清鴛被他欺負的一幕。清鴛想靠的,不是聞鈴的情,而是聞鈴的愧。

清鴛身邊的小厮和不秋兩個人,立刻都在自家主子的身邊來開一個椅子,等着聞鈴選擇在那邊入座。

時虞對着聞鈴假笑了下,随即冷嘲熱諷起來:“你不會真認得這個叫清鴛的吧。”

清鴛眼波流轉,慢慢地落在聞鈴臉上,卻又一觸即分。濺在面上的茶水,反而讓他蒙面的紗巾貼在面上,透出裡面的姿色來,雖然一言未出,卻好似又有千句萬句,欲語還羞。

可惜,聞鈴卻還是坐到了不秋拉開的椅子上。

清鴛嘴角微微下垂,一副難以接受的模樣。

“不算認得,”聞鈴開口,卻是回應了時虞剛才的話,“但見過他的長相。”确切來說,是畫像。

聞鈴曾擔心這個身邊人都知道的小倌招出麻煩,所以特意調查了此人一副。清鴛的眼睛更接近四皇卿,但眉毛卻和時虞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隻不過,在聞鈴看來,四皇卿和時虞都稱不上相似,更别說是清鴛了。

但清鴛的背景,并沒有什麼獨特之處,僅是因為家貧被賣進倌院,靠着出色的容貌很快得到鸨公的青眼,随即在倌院學了不少琴棋書畫上的東西,借此來籠絡客人。清鴛身上的離塵感,有些人唾棄,有人捧場,有人專好這種口味,也有人作詩歎息。但說到底,不過都是在賞玩。

聞鈴無意在這種男子身上添一層霜,說到底,但凡有得選,沒人願意選擇以此為生。

可是,聞鈴更清楚,按清鴛的經曆,他更可能在一個客人離開後,迅速去找下一個目标,甚至可能在下一個客人面前表演“癡情錯付”,而不是出現在聞鈴的“枕邊人”面前。除非,他像前幾日那些面貌相似的男子一樣,背後有另一個人。

短短一息之間,聞鈴閃過數個念頭,卻還是第一時間看向了時虞。

時虞雖還是沒有好臉色,眉頭卻擰得不是那麼緊了,隻是語氣裡帶着不滿與失落:“原來還是見過的。”

清鴛面對聞鈴,顯然拿不出方才和時虞叫闆的氣勢,極勉強地符合了一句“是見過幾次,隻是好久未見,我才想找時哥哥問問,看聞三姑娘何時能有空見我。”

他的目光一挪到聞鈴身上,時虞就狠狠用眼剜了過去。

聞鈴輕笑了下,去掰時虞緊握的拳頭,可她撲了個空兒。她手一伸,時虞就“嗖”得一下縮回了手。

聞鈴無奈,隻得先開口說話:“想見清鴛公子的人很多,隻是,其中沒有我。清鴛公子既這樣問,就應該知道,我是沒空的。”不算厲聲,卻拒絕得沒有留任何餘地。

就在此刻,時虞的手又伸了回來,覆蓋在聞鈴的手上,故意交疊在一起,身體還特意往聞鈴的方向傾了傾。

時虞昂着頭,一種居高臨下的态度擺了出來:“聽清楚了,她說她沒空。”

清鴛沒被他挑釁得亂了方寸,而是對着時虞露出了一絲同情的神态,随即就另一種痛苦的表情給掩蓋了去:“是清鴛唐突了。”他說着,真的滴下淚來,緩緩站起來,俯了俯身,沖着聞鈴行了一個禮,帶着小厮往酒樓外面走去。

他那一瞬間的同情沒有被聞鈴錯過。

很顯然,在清鴛看來,時虞是一個和他一樣被随手可以丢棄的存在。就是不清楚,這種想法到底是他本身想的,還是幕後之人給他灌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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